第九十七章:Pitter,上
田野腦袋上一痛,還沒反應(yīng)得過來。
等反應(yīng)過來,便奮力掙扎。
“你嗎的,老子殺了你,敢打老子,放開啊,放開我,讓我殺了他。”
范陽沒人拉,本就氣極,趁不注意,沖上去狠狠一腳踹在田野肚子上。
身后的另外第一個職工,上來照著范陽后腦勺就是一拳。
打得范陽腦袋咚的一聲。
那個李明宇卻往后一縮。
范陽反撲,餐館外面的人都涌了進(jìn)來,頓時七手八腳,把四個人死死拉住。
“別打別打?!?p> “田野你個兔崽子,你爸爸怎么教你的?!?p> 一時間亂哄哄。
趙光明早就跑了出去,把車門打開,看見后座那兩根撬棍,拿在手里試了一下。
隨即又像燒火棍一般,覺得燙手,趕緊扔掉。
急得在車門那里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
Pitter懶洋洋的抬起頭來,看著趙光明。
趙光明一愣,想了一下,干脆把后車門打開,Pitter根本沒栓,趙光明在Pitter屁股上一拍,將狗帶了出來。
餐館里一時大亂,聞訊而來的李科長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看見幾個人紛紛拉著,那田野就像頭野獸,犯了混在那里拼命掙扎。
“快去叫三哥?!?p> 剛剛說著,馮老板咚咚咚的跑了進(jìn)來。
一看田野,李明宇,還有地上碎的板凳,哪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嗎的,你這幾個屁崽子找死,為什么拉著我啊?!?p> 在菜板上順手抓了把菜刀,大喝一聲:“草你嗎,在我鋪?zhàn)由洗蚣?。?p> 幾步?jīng)_過去,照著田野頭上就幾巴掌。
田野被幾耳光扇得暈暈乎乎:“舅舅,你打我?是那個人,幫我砍死他啊?!?p> 啪啪又是兩巴掌:“住嘴,誰是你舅舅,你還嘴硬?!?p> 田野被打蒙了,眼睛都紅了,他純沒想到自己被舅舅打了,左右膀子一甩,哇哇亂叫還要往前掙:“我媽媽都沒打過我,你打我,老子連你一起殺了?!?p> 趙光明牽著Pitter小跑進(jìn)來。
Pitter還沒睡醒,抖了抖毛,前腳趴在地上,伸了長長的一個懶腰。
身長在刻意的拉扯下,顯得更長。
嘴巴也大張開來,打了個哈欠。
緩緩走了進(jìn)來。
旁邊的人一眼看到這條狗,盡管這條藏獒不到一歲,但天天都是肉喂大的,體型已經(jīng)和成年藏獒沒多大區(qū)別。
而且沒栓。
就像頭豹子一樣,嚴(yán)格來講比豹子體型還大。
圍觀的人一下像炸了的馬蜂窩,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此時卷簾的大門好像都不夠?qū)挘瑏y成一團(tuán)。
馮老板也看到了,嚇得背皮一麻,手里的菜刀都掉在地上,也是轉(zhuǎn)頭就往后廚跑。
拉著田野的人也全部撒手,跑了出去。
田野眼睛還是紅的,看見對面來了一條真的野獸,腳下一軟,在地上撲騰了幾下,竟然沒爬得起來。
“Pitter,上。”
范陽朝著田野一指。
原本懶散的Pitter甕甕,怒吼兩聲,毫不猶豫的就沖了上去。
黑乎乎的體型壓了上來,田野只能下意識的用手一擋,魂都嚇沒了。
但壓著田野,卻沒下口咬,而是狂吠。
沒接到范陽的下一步指令,Pitter是不會真正下口的。
田野嚇得腳軟,癱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
這是面對野獸,人的天性,沒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田野平時嘴上再橫,也提不起反抗的勇氣。
整間餐館就只剩下范陽,趙光明,還有被Pitter撲在身下的田野。
“走?!?p> 范陽不敢多耽誤,嘴里打聲呼哨,Pitter甩甩頭,還當(dāng)作了個游戲一般,毫不當(dāng)回事情,懶懶散散的跟在范陽身后。
餐館里的人都跑到了籃球場,幾個膽子小的爬到了籃球架上。
但有熱鬧看,竟然不肯離去。
有些也是放不下心。
田野,汪彬的父母也趕了下來,只知道自己兒子打架了,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見里面一陣狗的狂吠,然后安靜了。
范陽走了出來,眼神橫掃過籃球場上一群人,在人群中鎖定了汪彬,那個瘦子,一邊往車那邊走去,一邊用手遙遙指著汪彬。
汪彬背皮一麻,腳下就有點(diǎn)發(fā)軟。
范陽保持著一手橫指的動作,身后跟著Pitter,走到切諾基后車門,把車門打開。
Pitter躥了上去。
趙光明在大門處探出個頭來,小心的向外面一看。
順著墻根溜出來,像個猴子一樣的跟著Pitter一起,就從后車門那里跳了上去。
范陽把后車門砰的一關(guān)。
坐上駕駛室,轟的一聲發(fā)動機(jī)響,怒踩了兩腳油門,猛打兩把方向盤。
人群一看,還以為范陽要驅(qū)車碾過來。
又是一陣騷動。
卻不料范陽只是掉頭。
大切諾基在路上騰挪了幾次,像一個鋼鐵巨獸般揚(yáng)起陣陣灰塵。
揚(yáng)長而去。
“叫你不要來,不要來,你偏不信,這下好了,這下怎么辦啊?!?p> 趙光明和Pitter一樣,趴在后座上埋怨的說道。
范陽冷哼一聲,沒說話。
“他們肯定要到你家去找麻煩,咱們跑吧?!?p> “跑?”范陽氣極反笑,他也沒料到會發(fā)生肢體沖突,但自己的處理方式,應(yīng)該是大占上風(fēng)了,自己從來沒有這么硬氣過,全程人的腦袋都是漂的,腎上腺素狂飆的感覺,心驚肉跳,血脈僨張的感覺,居然這么美妙。
腳下踩著油門都還飄飄飄忽忽的。
索性把車停在路邊,點(diǎn)了根煙,連抽了好幾根,才算慢慢冷靜下來。
“不用他們來找,我去找他們,走,上成都。”
便帶著趙光明,也沒回家,驅(qū)車兩個多小時,來到荷花池汽車站。
分手時,和大軍等人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扎西在嘗試著經(jīng)營家用電器,電炒鍋,電飯煲等等貨源,都在外省,要走物流發(fā)過來。
一共好幾批,得接了貨,總結(jié)一下,再安排車?yán)M(jìn)康定。
所以他們要在荷花池呆好幾天。
汽車站旁邊就是物流一條街,上次喝酒,晚上也是住的這邊的小旅館。
他們約定,三人還是住在那間旅館,到前臺問就行了。
兩人找到那間旅館,向前臺問道:“有沒有一個叫大軍的住在這里?”
大軍幾人早就打過招呼的,有人來問大軍,就告訴住408房。
“有,在408?!?p> “他們在嗎?現(xiàn)在?!?p> “你自己上去看嘛?!?p> “嗯,謝謝了?!?p> 提腳就要上樓。
趙光明說道:“我就不上去了,車?yán)锏饶??!?p> “嗯?!狈蛾柊谚€匙扔給他。
獨(dú)自邁步上四樓,找到408,咚咚咚的敲了幾下門。
“誰呀?”里面?zhèn)鱽砑t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