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逃出瘋?cè)嗽?/h1>
瀧月內(nèi)心咆哮著,感覺自己的下巴被冰冷的一只手抬起。
身子一顫,抬眼正好對上趙斐探究的眼神,瀧月看到他的那雙眼睛就像能洞悉一切一樣,莫名的感覺一陣心虛。
“你是在裝病?!壁w斐緩緩的吐出這句話,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瀧月心里的震撼無以復加,他是怎么看出來的?自己明明已經(jīng)用了十二分的力氣在表演啊,怎么被他一眼就洞穿了啊。
趙斐手上的力氣重了幾分,瀧月感到自己下巴傳來的疼痛感,嘶啞咧嘴,卻不敢反駁。
趙斐涼涼的聲音透著一絲冰冷的笑意傳來:“你說,你偷了我的解藥?我該怎么懲罰你好呢?”
瀧月驚愕的看著他,他發(fā)現(xiàn)解藥不見了是嗎?肖月鐸這個蠢貨,辦事一點也不靠譜,害自己又要被變態(tài)折磨了。
瀧月閉上眼睛,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趙斐卻放開了手,站起身轉(zhuǎn)向另一面,提高聲音冷冷的說道:“還不出來?要一個女人為你當替罪羊嗎?”
替罪羊?瀧月猛然的睜開眼睛,原來趙斐知道不是自己偷解藥的人?也對,權(quán)傾朝野的王爺,稍微動一動眼神就能威嚇住一大伙人,怎么會被那個路癡給騙過去呢?
窗外沒有一點聲音,肖月鐸不知還在不在那里。
趙斐臉上顯現(xiàn)出一絲不耐煩,猛地朝著窗外揮出一個凌厲的掌風。
窗戶應聲而碎,過了片刻之后,終于傳來了一個求饒的聲音:“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出來就是了?!?p> 肖月鐸懶懶的從窗戶爬了進來,以一種既難看的姿勢,瀧月不知道他為什么還不逃走,等著被趙斐凌遲嗎?
肖月鐸沖著瀧月擠眉弄眼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瀧月訝然,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沖自己做鬼臉?他的腦回路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肖月鐸看向一旁冷冷佇立的趙斐,打著哈哈道:“我說,你居然對一個女孩子下手,你真的很卑鄙啊,我偷你的解藥呢,不過也只是為你積積德罷了?!?p> 瀧月心里冷笑,什么積德啊,你不過也是想收買我當你的間諜而已。
瀧月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
趙斐看向肖月鐸,眼底的陰霾愈來愈濃,“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
肖月鐸一怔,隨即又死皮賴臉的笑開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要跟你作對到底?!?p> 趙斐冷笑,掃了一眼瀧月,淡淡道:“你是決定跟他一起來害我嗎?”
瀧月閉嘴不搭話,這種時候,自己一定不能說一句話,不過不說話好像也不太好,會不會被他當做是默認呢。
趙斐的臉陡然陰了幾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少主在什么地方嗎?”
瀧月愣住,北冥祁?莫非他這樣說,果然他知道北冥祁的下落?
瀧月心情激動,忍不住問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嗎?”
趙斐冷笑:“我知道又怎么樣?”
瀧月頓了頓,眼前顯現(xiàn)出那個晚上,北冥祁為了保護自己拼命的奮戰(zhàn)的身影,哀求道:“求求你告訴我,他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好不好?”
趙斐直勾勾的看著瀧月,嘴角一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就憑你的所作所為,我完全可以殺了你?!?p> 瀧月倒吸一口冷氣,的確自己的行為就和通敵賣國一樣,不過她還是不死心:“只要你告訴我,我會讓北冥祁來感謝你的,你知道,他是白澍教的教主,我是護法,我的身份不一般,你讓我在你這里當一個丫鬟,未免大材小用了。”
趙斐搖搖頭:“我看你的本事,當不到護法,估計你的這個護法也是形同虛設吧。”
瀧月驚呆,自己居然又被鄙視了?可惡,明明自己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這個世界生存了好不好,為什么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羞辱?
不管了,什么王爺,什么白澍教,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此時此刻,瀧月只想找回自己作為一個人的尊嚴!
瀧月深呼吸一口氣,沖著面前的一張桌子就是狠狠的一踹,“該死的,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一個人的尊嚴是不能被侵犯的嗎?你們兩個,三番兩次的侮辱我的能力,我現(xiàn)在鄭重的告訴你們,我就算是被毒藥毒死,也不會聽你們的任何一句話!”
瀧月惡狠狠的說出這番話,就坐在了地上,跟一個三歲的小孩子一樣,堅守著自己心中的信念。
趙斐卻突然笑了:“你覺得,你一個小姑娘,我能拿你做什么用呢,本來,我以為你就是皇帝派來的奸細而已,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的確沒有一點可以用武的地方,你還是走吧,我的王府也不養(yǎng)閑人?!?p> 瀧月愣了一會兒,他的意思是,自己現(xiàn)在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嗎?
被困了一個多月的地方,自己終于可以擺脫了嗎?
瀧月不敢置信,看著一旁的肖月鐸,他也沖自己點點頭,這個意思是自己真的可以離開了?
瀧月避免夜長夢多,起身就跑,一直跑出了王府才停下腳步。
回望后面得到高大雄偉得到建筑,瀧月覺得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蘇諾兒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擺脫了兩個神經(jīng)病,真的感覺自己身上特別的輕松啊。
不過現(xiàn)在當務之急,還是去找北冥祁,我的少主,你在哪里啊。
瀧月內(nèi)心哀嘆著,自從那一次被可惡的黑衣人追殺,北冥祁那么好的一個一路護著自己的少主,就這樣不見了,不知所蹤,心里真的還有點想他呢。
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人,蘇諾兒知道,自己對他的依賴已經(jīng)變深了。
現(xiàn)在這個地方離白澍教十萬八千里遠,而且自己也根本不認識路,只能一路走一路問路了。
天色已經(jīng)晚了,瀧月緩步走到了一家客棧,打算今天就在客棧歇下了,幸好自己的身上隨身帶著銀子,就是為了隨時隨地逃跑用,看來自己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瀧月嘴角一揚,對自己的主見特別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