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明天我就投奔我兒子去!
從醫(yī)院回到家里已經(jīng)將近凌晨,一走進家門,舒宥安就不高興的質(zhì)問。
“……南蕭,你是怎么回事,爸病成這個樣子你居然還有心情去會所打牌?”
其實在醫(yī)院里她就已經(jīng)發(fā)過一次脾氣。
陸南蕭習(xí)慣性的推了推金絲的近視鏡框架,抬手?jǐn)埳鲜驽栋驳募绨蛞黄鹣驑翘葑呷?,好脾氣的認(rèn)錯,“是,太太,都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和你一起去醫(yī)院陪爸的?!?p> 即使習(xí)慣了舒宥安不分場合地點的發(fā)脾氣,可是這么晚了,如果把家里的傭人吵醒,陸南蕭還是覺得尷尬,畢竟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舒宥安轉(zhuǎn)頭看著他,微蹙的秀眉透著責(zé)備,“你知不知道,看到爸一直吐個不停我有多害怕!”
舒宥安就是這樣,明明是在傾吐自己心中的擔(dān)心和害怕,想要找個依靠和安慰,可是說話的語氣卻像是對陸南蕭的不滿和責(zé)備,沒有一點正常女孩該有的柔弱無助。
“都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陪在你身邊的……”陸南蕭繼續(xù)好脾氣的承認(rèn)錯誤。
走進房間之后,舒宥安停了下來,雙手緊緊抓著陸南蕭兩邊的衣袖,忽然擔(dān)心的問,“南蕭,爸……會不會離開我?”
“別胡思亂想,爸會好的?!标懩鲜挸槌鲭p手,反搭在舒宥安的肩,面上溫潤不變。
其實這個時候正常的夫婦,丈夫都會把自己的太太抱在懷里安慰,可是陸南蕭卻沒有,因為心中還在為舒宥安電話里和在醫(yī)院里不留情面的責(zé)備而耿耿于懷。
岳父的病況不是他能控制,白天還好好的,誰知道晚上會出現(xiàn)那樣的狀況。
而且他的太太送晚飯的時候也沒有要求他一起,國慶小長假,他一個人在家也沒什么事可做,所以就去和朋友消遣了。
可是電話一接通,他的太太聽說他在會所,也不管他的兩位好哥們也在,隔著電話就是一通不留情面的訓(xùn)斥……
他是男人,更是她的丈夫,難道作為妻子的不應(yīng)該尊重自己的丈夫嗎?
可是他太太的字典里似乎沒有“尊重”這兩個字,至少他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待遇。
“真的嗎?”舒宥安又抓住了陸南蕭風(fēng)衣里面的襯衫,這是她驚慌的表現(xiàn),“南蕭,我好怕。”
“不擔(dān)心,爸只是吃壞了東西,明天就會沒事的?!标懩鲜掃€是把舒宥安攬了過來,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
舒宥安本能的抱住他的脖頸,腦袋枕在他的胸膛上,語氣也柔弱了下來,“我就只有你和爸兩個親人了,”后面的話,舒宥安沒有說出來,因為不敢,擔(dān)心再次失去至親的人。
陸南蕭暗自吸了口氣,心中清楚,他太太的柔弱只是暫時的,一旦岳父舒長榮恢復(fù),她便還會是那個強勢又不近人情的女人。
再次拍了拍舒宥安的背,“好了,沒事的,早點休息吧,時間不早了?!?p> 見舒宥安還是抱著他不動,便埋頭在舒宥安的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們還要去醫(yī)院。”
……
兩人洗漱之后準(zhǔn)備休息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凌晨一點。
見陸南蕭從浴室走出來,舒宥安難得柔弱的對他伸了雙臂。
陸南蕭走過來一手拉了舒宥安的手一手掀開薄毯上了牀,沒有像以往那樣攬著她一起躺下,而是說,“你先睡吧,剛想起來,有個案子需要完善一下。”
舒宥安雖然強勢,但是在工作上從來不會胡攪蠻纏,點頭嗯了一聲,躺下之后讓陸南蕭也不要工作的太晚。
陸南蕭工作的地點都是在牀上,因為舒宥安一個人睡覺害怕,所以每次在家工作都是把筆電放在腿上,靠在牀前。
其實根本就沒什么案子要完善,這只不過是他心中不舒服的一個借口,就像一對剛剛吵架的夫妻,根本就沒辦法像平常一樣抱在一起睡。
陸南蕭也是這樣的心情。
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冷漠相待,他的太太一定又會不高興,所以,只好尋了個借口。
把筆電收起臨睡之前,陸南蕭本能的看向睡在身邊的女人。
女人披散的長發(fā)遮住了半張臉,纖細(xì)的哥哥緊緊抱著陸南蕭的腰,溫?zé)岬暮粑矒湓谏厦妗?p> 不自覺的,修長的指撥開遮在臉上的長發(fā),女人白凈小臉便暴露在空氣中。
舒宥安睡得不算踏實,即使熟睡中秀眉也是緊聚在一起,粉唇緊閉,那是神經(jīng)高度緊張的反應(yīng)。
指背在舒宥安的臉上輕輕趟過,陸南蕭俊臉上那抹平日里的溫潤不在,微蹙的眉顯得壓抑。
一聲嚶嚀響起,舒宥安不適的蹭了蹭臉,因為陸南蕭從臉上趟過的指背。
陸南蕭深吸了口氣,輕輕分開舒宥安抱在腰上的手,關(guān)了睡眠燈。
幾乎在陸南蕭剛剛躺下,舒宥安就依賴的靠了過來,習(xí)慣性的抱著陸南蕭的腰,小臉也貼在他的胸膛上。
黑暗中,陸南蕭蜷起的指搓了又搓,最后還是把舒宥安攬了過來。
……
“陸成喜!我要和你離婚!”孫麗娟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陸成喜跳著腳咆哮。
白夢琪攔在兩人中間,好脾氣的勸架,“好啦,阿姨,您就是和叔叔離婚,錢也已經(jīng)輸了,別吵啦,要是讓鄰居聽見了多笑話。
我這里還有點錢,您先拿著,如果不夠,等我下個月發(fā)工資了再拿給你和叔叔?!?p> “那么點錢,都不夠還利息的?!标懗上惨苍谝粋€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白夢琪從包里拿出的一千多快,不屑的冷嗤。
“什么!你又欠賭債了!”聽說還利息,孫麗娟又一個高跳了起來。
白夢琪趕緊將她又安撫著坐下,轉(zhuǎn)身看向陸成喜,“叔叔,我知道我這點錢不夠做什么,可是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職員,每個月辛辛苦苦的工作就能拿三千多的薪水?!?p> “你這個不成器的男人,我說什么都不會和你過了,明天我就去投奔我兒子!”
孫麗娟氣得指著陸成喜的鼻子說狠話,本來是一句氣話,誰知她剛說完,陸成喜眼睛一亮,緊接著一拍大腿,“對呀,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陸成喜話落,白夢琪的眼眸中也快速的閃過一抹算計。
飛象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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