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股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直沒參與的錢柏林笑著開了口,無意識的把玩著面前的礦泉水瓶,六十出頭的男人,大腹便便的樣子看著倒也沒那么油膩。
“宥安啊,我更贊成你自己親自掌控大局?!?p> 錢柏林年紀比舒長榮長,和舒長榮交情也不錯,所以才這樣親密的稱呼舒宥安,語氣也像是聊家常一樣的隨和。
隨著錢柏林說完,其他的股東再次看向彼此,眸光中,有的是不解,有的是質(zhì)疑,只是不等他們開口反對,就聽錢柏林又繼續(xù)說。
“其實我是不該說這個的,可是我和你爸的交情擺在那兒,現(xiàn)在老舒走了,留下你這個女兒,我要是不提點著點誰又會提點呢。”
說到這里,錢柏林停頓了一下,繼續(xù)把玩著面前的那瓶礦泉水,面帶慈祥的笑,語氣也是淡淡的。
“雖然說南蕭是你的丈夫,可是利益面前誰又能把持的住呢?!?p> “就是,大小姐還是太年輕了!”有人跟著搖頭附和。
議論聲再次響起,陸南蕭唇角習慣性的溫潤不見,完美的下巴蹦的僵直。
“我相信南蕭。”堅定的五個字,是舒宥安的態(tài)度,看著錢柏林,冰冷的眸子里也是一樣的堅定。
陸南蕭再次抬了頭,看著舒宥安時黑曜的眸子里情緒復雜。
舒宥安的態(tài)度讓他有些意外,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昨天晚上舒宥安說要一起來公司的時候,他以為是要向公司的股東宣布她大股東的身份,從而繼承父親的職位。
只是他沒想到,舒宥安會這么堅決的把公司交給他管理。
不過稍微想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舒宥安大學畢業(yè)沒多久,又不懂公司運營管理,所以,讓他這個做丈夫的代管最合適不過,這樣,既不會讓公司走下坡路,她又可以隨手操控自己。
唇角扯了抹嘲,陸南蕭又垂了眼眸繼續(xù)把玩著手中的簽字筆。
“宥安啊,南蕭手中沒有公司的股份,坐上董事長的位置有點不服眾啊?!?p> 錢柏林再次笑著提醒。
“你爸在世的時候南蕭也只是個總經(jīng)理?!?p> “那么我以公司大股東的身份,高薪聘請陸南蕭做公司的總裁,這樣總可以吧?!笔驽栋怖淅涞恼f,態(tài)度堅決。
錢柏林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又繼續(xù)把玩著那瓶礦泉水。
舒宥安這樣的提議,明顯阻擋了一些有心之人的道路,一個股東當即出聲明態(tài)度,“我反對!
我們這些股東之中又不是沒有管理公司的人才,為什么還要花高薪聘請一個外人!”
隨著這個股東的話落,陸南蕭不自覺的嗤笑了一聲,岳父舒長榮在的時候這些人還懂得收斂,現(xiàn)在,岳父去世,這些人便可以毫無顧忌了。
“那么,如果南蕭是公司股權最高持有者呢!”
舒宥安微微提高的聲音如同敲在拍賣會上的重錘,一錘定音,把所有人的反對和質(zhì)疑都擊碎。
會議室再次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舒宥安,驚訝,錯愕……
陸南蕭也是一樣,怔怔的看著舒宥安,忘了反應。
站在身旁的老張暗自嘆息搖頭,老爺預測的,他最擔心的,還是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