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的王芷云在姑母太妃面前狠狠告了蘇小沫、施羅敷和王妃一狀,好在太妃智商在線,聽說昨日蘇小沫進(jìn)了兒子的寢殿,也覺得十分詫異。
這些年別說能入兒子寢殿,就是能讓兒子多看一眼的女人除了那個班昭,還沒有。
這個蘇小沫既然入了兒子寢殿,就說明兒子喜歡他,兒子這些年身子不好,還是不要為難他看上的人了。
所以王芷云梨花帶雨的哭訴,并未得到太妃的支持,被勸了幾句就讓她回去了。反而讓身邊的鄭媽媽帶了賞賜過去。
王妃和太妃都給迎春苑送賞賜過去,沸騰了整個翊王府,蘇小沫和施羅敷雖然沒有名分,但鋪墊做的好啊,所以她們的地位也隨著水漲船高。
蘇小沫還沒有嘚瑟多久,紅英就從外面跑進(jìn)來報告,太醫(yī)院院使蘇錦堂被召進(jìn)書房為翊王看診,聽說翊王全身癢的厲害,皮膚帶毒,又不能讓別人給他抓癢,翊王狼狽不堪,這里抓一下,那里抓一下,有幾處都被抓破見了血。
初戰(zhàn)告捷,蘇小沫很嘚瑟。
得罪蘇小沫的人,都得付出點代價,即便是翊王也不例外。
蘇錦堂把脈近一炷香的時間,才確定是自家閨女搞得鬼,翊王的藥里被加進(jìn)了癢癢粉。
依照對自家閨女的了解,她這么做一定是翊王對不起她了:“王爺,這種癥狀是王爺喝了兩種不同的方子,藥性相沖所致,王爺以后還是不要同時喝兩個大夫開的藥了?!?p> 翊王目前的癥狀,比當(dāng)日在宮里減輕了一些,不用猜也是自己閨女的功勞,可藥效卻打了折扣,蘇錦堂醫(yī)術(shù)高明再加上對自己閨女的了解,不難猜出翊王喝了兩個方子的藥。
“嗯”翊王應(yīng)下了。
蘇錦堂給翊王開了方子遞給一旁的李巖,猶豫了好一會才開口:“王爺,小女自幼被婢女琳瑯服侍,從來不肯用別的婢女,能讓微臣把琳瑯?biāo)蛠韱幔俊?p> 算日子蘇小沫背后的鳳凰圖案又該涂抹生肌膏了,鳳凰天女的身份絕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可鳳凰圖案占據(jù)了蘇小沫大半個后背,她自己的絕對干不了涂抹生肌膏的活,必須有人幫忙。
又是塞人,難不成蘇府也想窺視翊王府?
“不必了,王府多的是下人,委屈不了她?!?p> 蘇錦堂知道翊王說一不二的性子,不再多說起身告辭。
得了空的翊王終于想起了陸刻。
陸刻和李巖一樣都是翊王的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一個月前奉命前往西秦國調(diào)查紫龍印璽一事。
陸刻一襲黑色長袍,單膝跪在地上,半低著頭,匯報工作。
“王爺,紫龍印璽確實在西秦皇宮?;蕦m防守嚴(yán)密,屬下無能,沒能拿來?!?p> 翊王手指敲著輪椅扶手,認(rèn)真思索對策,每次主子做這個動作就會做出重大決定。
“屬下愿再次前往西秦,定不辱使命,拿到紫龍印璽。”陸刻想將功補(bǔ)過。
“不必了,此事先擱下,以后再說,不急于一時?!?p> “屬下還聽說一件奇事。聽聞江湖中新近崛起一個殺手,叫做無極公子,武功深不可測,使用的兵器也極為特殊,兵器發(fā)出藍(lán)色光芒,遠(yuǎn)隔數(shù)里便可置人于死地,屬下在西秦親眼見了他用此種武器殺了西秦的二皇子?!?p> “藍(lán)色光芒?究竟是何種兵器,如此厲害?”
“屬下離得太遠(yuǎn),只看到藍(lán)色光芒,并未看清兵器模樣。”
“嗯,以后多加注意此人,派人盯著靳府,下去吧?!?p> 翊王夜君揚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前幾日在宮里,皇后當(dāng)眾讓蘇錦堂把脈,明里暗里譏諷他“不能人道”,想讓他當(dāng)眾出丑,好在蘇錦堂識趣。
皇后靳氏和太后靳氏都和景元帝一個鼻孔出氣,這些年沒少給他使絆子,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皇后的位子她坐的夠久了。
“是”陸刻退了出去,主子要出手對付靳家了,這讓他想起府里的那位王妃也姓靳。這么多年,主子都不碰王妃一下,說到底還是因為王妃姓靳,是皇后和太后聯(lián)手塞給他的。
王妃嫁給王爺這么多年明里暗里給宮里遞了不少消息,王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是要緊的消息,遞了就遞了。
“主子,熱水已經(jīng)備好,奴婢伺候您沐浴吧?”紅英站在蘇小沫身側(cè),想要上前給她寬衣。
蘇小沫后退一步,淡淡道:“不必了,我不習(xí)慣在外人面前脫衣服,你準(zhǔn)備好東西就下去吧,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jìn)來?!?p> 紅英還想再說什么,咬了咬唇還是退出去了。
蘇小沫將衣服一件件脫下來,放到浴桶旁邊的衣架上,裸露的后背上有一只展翅欲飛的鳳凰,線條剛硬,隱隱發(fā)著紅光。
難得的悠閑時光,蘇小沫愜意的撩著水:“不行,得盡快想辦法讓琳瑯?biāo)齻冞M(jìn)王府,不然背上的鳳凰讓人看見就完了。尤其是鳳凰的頭,稍微撥開衣領(lǐng)就能看到,太危險了?!?p> 蘇小沫意識游走在空間,找到沐浴露和浴花將身上搓滿了泡沫,掩住了旖旎春光。
蘇小沫的“貼身”婢女紅英苦惱不已,不知何處得罪了主子,近身服侍的活計從不讓她干,梳洗、更衣、沐浴。
可主子依舊對她很好,好吃的好喝的一樣不少,就是不肯讓她貼身服侍。
發(fā)式蘇小沫寧愿梳個簡單的馬尾,也不讓她插手。
紅英暗自垂淚,被碧荷看個正著,上前“好心”的勸慰。
“你別哭天抹淚的了,我們做奴婢的哪能挑主子的不是,主子不打不罵,有好吃的還想著我們,就是我們天大的福分。蘇府家大業(yè)大,挑選下人自然也是高人一等,絕不會因為你我身份低微就嫌棄我們卑賤不配近身伺候的,蘇姑娘或許只是不習(xí)慣,畢竟我們跟著主子不過四五日的時間?!?p> 碧荷話里話外的意思紅英豈能不明白,這不就是說蘇小沫嫌棄她身份卑賤不配伺候她么?
紅英抹了抹眼淚:“姐姐說的是,做奴婢的哪有挑主子不是的道理,是我癡心妄想了,只配干粗活。”
“你放心,等以后我們主子發(fā)達(dá)了,肯定忘不了我們的。”
會嗎?現(xiàn)在主子就不許近身服侍,等蘇小沫發(fā)達(dá)了,不就更沒有機(jī)會了嗎?
還是早點尋找出路?
蘇小沫背后的鳳凰圖案沒了生肌膏的掩蓋,已經(jīng)完全展露,絕不能讓人近身服侍。
蘇小沫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及時的報給翊王。
翊王也沒多想,像蘇小沫這樣的主子也很多,用慣了誰,不會輕易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