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炎這是怎么了?還是,我和金世炎之間,怎么了?我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不停的反問自己!
透過玻璃窗,看到外面的人來人往,心里透出來的,是一片蒼涼。
我在辦公室等到中午,也沒見他回來,我只好離開,心里真是五味雜陳。
“蘭溪,你在干嗎?”我拿出電話,每當這種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特別孤獨,而唯一能排解我這種感覺的,只有蘭溪。
“我正準備吃午飯?!碧m溪回答。
“那你等我,我過來接你,咱們一起吃?!?p> “好,我在學校?!?p> 車子開到學校門口,老遠就看到蘭溪站在大樹下,喝著一杯奶茶。她們學校門口有一家很小,但非常好喝,而且貨真價實的奶茶店。蘭溪是那里???,也是我的最愛。
果不其然,蘭溪遞給我一杯珍珠奶茶,珍珠加量。我接過來,使勁的吸了幾口,過癮極了。自從知道金世炎沒在辦公室,我就一直憋著氣,這幾口冰涼的奶茶進口,簡直就是順氣良藥。
“走,我們今天中午吃日料去?你下午有課嗎?”我將幾口氣就喝光的空奶茶罐子,直接隨手扔到車外面的垃圾桶里,正巧,很準。
“嗯,我下午沒課,就算有,我為了吃頓好的,也要換課。嘿嘿。”蘭溪這吃貨本色,在任何時候都暴露無遺。
“上車吧。”
“等一下,我扔垃圾?!碧m溪將喝完的空奶茶罐子也扔了,坐到副駕駛。
“小巖,今天什么風,怎么突然想吃日料了呀,你不是不喜歡吃嗎?”
“對,偶爾也想吃一下,換個口味呀?!?p> “那太好了,我要吃碳烤三文魚骨。”
“你真沒追求!去日料店里竟吃一些沒特點的,你應(yīng)該吃更好的呀?!?p> “我就喜歡吃這些嘛,給你省錢還不好嗎,切!”
我沖她笑笑,其實,我也不喜歡吃那些所謂的高端日料。今天想去,純粹是心血來潮。
我們依然找了一個角落里來坐,點了很多東西,愜意的是,上菜很慢,這正合我意,可以和蘭溪悠閑悠閑的慢慢吃。
“小巖,我看你今天的狀態(tài)不對,怎么了?還在為金世炎那句話不開心嗎?”蘭溪夾了一塊她最愛的天婦羅,放到我的碗里。
我真心不知道該不該把金世炎不在會所的事情告訴她,我不是怕蘭溪笑話我,我有些膽怯,我怕蘭溪說出我不想面對的事情。
而我這一次,也不打算告訴干媽,干媽一定會說,只是沒在辦公室,這不會說明什么。
“喂,小巖,你發(fā)什么愣呢?問你話呢!”蘭溪再一次將我從糾結(jié)之中叫醒。
“哦,沒什么?!?p> “沒什么才怪,從今天一看見你就覺得不對勁,到底怎么啦,說呀,有什么事情我?guī)湍阆朕k法啊?!?p> 看著蘭溪著急的樣子,她是真的關(guān)心我,面對她真誠的眼神兒,我長嘆一口氣,對她說:“親愛的,不管我等一下說什么,你都別激動。”
蘭溪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我。她是一個典型的北方性格,雖然表面看起來不愛說話,很文靜,可骨子里那種北方的豪邁,讓她有一種天生的嫉惡如仇,我真怕她聽了會忍不住激動起來去找金世炎問個清楚。
“蘭溪,我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金世炎開始對我有所隱瞞?!?p> 接著,我對蘭溪講述了我早上去會所發(fā)現(xiàn)金世炎不在的事情,還有上次在他車里發(fā)現(xiàn)一根卷發(fā),和一枚戒指的情形,全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她。
我以為蘭溪會很生氣的大罵金世炎,誰知道,蘭溪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盯著我,一動不動。
“蘭溪,你怎么不發(fā)表意見?不激動,沒狂躁呀?”我試探著問她。
她給我一個白眼兒,對我說:“你這笨蛋,這種時候不是用蠻力的時候,要用智商,懂嗎?智商!我在思考?!?p> 我噗嗤一下,被她那認真的樣子給逗笑了。這家伙,真的是會在關(guān)鍵時刻搞笑!明擺著一個吃貨無腦天然呆,卻告訴我要用智商,實在太可愛了。
“我說蘭溪,你還是用心吃你的東西吧,用腦這種事,什么時候輪到你呢?”
“小巖,你可別覺得我白用功,我告訴你,我嚴重懷疑金世炎……有外遇。”
蘭溪說話的樣子讓我覺得很好笑,可是,她的這話卻如同針扎一般,有些刺痛。
我不愿意往這方面想,我覺得我和金世炎之間還不至于到這一步。一直以來,我們都還算相親相愛,沒有什么大的矛盾。金世炎怎么可能這樣對我呢?我覺得一定不是。
“蘭溪,你別亂猜了,我去問一問深哥吧,他幫世炎做事,也最了解世炎每天在做什么?!?p> “也好,我覺得你應(yīng)該好好弄清楚??傊?,在你老公車上發(fā)現(xiàn)別的女人的頭發(fā),還有戒指,都是很危險的信號。至于他沒在辦公室,卻告訴你在辦公室,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已經(jīng)開始欺騙你了,這一切都不是好的預(yù)兆。小巖,你一定要小心哦?!?p> “知道了,蘭溪,我會弄清楚的,等我問了深哥,我再告訴你怎么回事?,F(xiàn)在,我們先放下這個問題,好好吃飯吧?!?p> 本來,因為這個事情,我有些心事重重。但在我告訴蘭溪之后,反而心里的那份壓抑消除了。
吃了飯,我送蘭溪回去,是她啟發(fā)我,不管怎樣,要弄清楚才行。
我來到會所,深哥正好在,金世炎,依然不在。
我直接向深哥提問金世炎的去處,開始他不愿意說,后來,我告訴他,如果你不說,我們之間萬一有什么事,你要負責。
這時候深哥的電話響了,他出去接了電話,回來之后,他說:“嫂子,是這樣的,昨晚本來金總是在這里忙,但是突然有一個客戶不舒服,金總就送他去醫(yī)院了,陪著客戶在醫(yī)院打點滴,一直到中午,金總才把客戶送回家,現(xiàn)在還在客戶家里。”
我聽了深哥的話,有些半信半疑,我質(zhì)問他:“深哥,你不要騙我,如果是客戶的事情,怎么會所里沒其他人知道呢?”
“哦,是這樣,這個客戶在VIP包間,金總陪著玩臺球,客人吃了果盤沒多久就開始上吐下瀉,估計是果盤的水果不新鮮,導(dǎo)致的腸胃炎,所以金總交代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怕影響不好。我們就從后面直接走了,沒人看到,然后我就回來照顧生意,直到早上六點才回家。這一點,你可以問其他人?!?p> 深哥的解釋,合情合理,我也不在追究,原來是我誤會了金世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