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剛換的新衣服還沒排上用場,海棠心生一計,站到路邊自言自語,“聽說月老廟里美女可多了……”
“月老廟,我要去月老廟!”月丟丟瞬間來了興趣,舉著小手申請。
“走吧,去月老廟?!蹦句繆W拉著丟丟,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對他有多寵溺。
唉,人小事不少。
月老廟外,老遠(yuǎn),離夏就跑了過來。
“教主,都安排好了,左一在廟里,保證清除一切麻煩。”
木淇奧淡淡的點了點頭。
“這就是丟丟?”離夏好奇的看著丟丟,友好的揮了揮手。
“我認(rèn)得你。”月丟丟摸著下巴,篤定。
“你是離夏舅舅?!?p> “你認(rèn)得我?誰告訴你的?”離夏驚喜,他還沒見過傾城的兒子呢。
景風(fēng)和小北不悅,這什么差別待遇。
“公孫爺爺有你的畫像,娘親給我看過?!?p> 哇,傾城果然是他好兄弟,還把他的畫像給她兒子看,真有面子。
“你娘都怎么說離夏舅舅的?”
“娘親說,看見離夏舅舅,直接拿刀剁碎了喂狗?!痹聛G丟原話復(fù)述,睜著懵懂的大眼睛,“叔叔,這附近有狗嗎,我這里有刀。”
我靠!
這小屁孩,一點也不友好。
離夏果斷站到木淇奧身后,兀自郁悶。
看來,大家還都是無差別對待的,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進(jìn)了月老廟,香客都快走光了,月丟丟執(zhí)意要在月老廟里住一晚。
這么多有錢人,廟中住持還是很樂意留宿的。
木淇奧拉著月丟丟的小手,一邊欣賞風(fēng)景,一邊由離夏帶路,去早已準(zhǔn)備好的院子。
左一候在院門口,看著大手拉小手進(jìn)院的教主……
石化了……
我靠!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景風(fēng)拍了拍左一的肩膀,最后一個走進(jìn)院子,“兄弟,回神了?!?p> 左一搖搖頭,摒除心中雜念,果斷跑到木淇奧跟前,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打量了許久。
“看什么?”木淇奧不解,左一啥時候這樣過。
“教……教主……”左一指著月丟丟,不可思議的問道,“您兒子都這么大了?”
不可能啊,他家教主在外養(yǎng)了女人,能不告訴他兄弟幾個?
“離夏,給他看看腦子。”木淇奧搖頭,看來左一的腦子又壞掉了。
“得令!”離夏開心的沖左一抓去,感嘆左一也有今天。
左一和離夏狒狒,還不忘出言詢問,“教主,這不是您的兒子,難道是老教主的私生子?!”
看來左一今天病得不輕,老教主都出來了。
離夏好心提醒,依舊擺弄著左一的耳朵,“這是聞人樾的兒子?!?p> “不可能,就那無辜小賤樣,說教主不是他爹,誰信吶?!弊笠灰逊艞墥暝炊钢鴣G丟,語氣篤定。
他跟木淇奧一同長大,木淇奧的小樣,他還能記不得?
和自己有關(guān)?月丟丟對此不能慫。
“叔叔是叔叔,爹爹是爹爹,你連叔叔和爹爹都分不清,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左一,卒。
左一自個摸著大腦袋,疑惑,“不可能啊,難道聞人樾是老教主的私生子?”
“你今天腦袋進(jìn)水了?”小北也跑過去,和離夏一起欺負(fù)左一。
“他跟教主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真的,說不定聞人樾和教主真的是兄弟。”左一一根筋,一定要說清。
聞言,木淇奧都不淡定了,蹲下身去,細(xì)細(xì)打量月丟丟。
之前是覺得眼熟,現(xiàn)在細(xì)細(xì)一看,好像更覺得眼熟了。
可也不至于,聞人樾是海云之城出身,跟他八竿子打不著。
而且他跟聞人樾,長得一點都不像!
月丟丟不明所以,仰著脖子好奇的問道,“你們都認(rèn)識我舅舅,我舅舅這么厲害嗎?”
“舅舅?”木淇奧疑惑,不是聞人樾的兒子么,“聞人樾不是你爹?”
“不是啊?!痹聛G丟一臉無辜,搖頭,“他是我舅舅啊。”
想了想,月丟丟覺得就這樣對舅舅不公平,于是接著說,“丟丟生來就沒有爹爹,可是舅舅找不到丟丟的爹爹,就自己給丟丟當(dāng)?shù)耍跃司艘彩莵G丟的爹爹?!?p> 嗯,這樣一說,月丟丟就滿意了。
這小破孩語言能夠逆天啊。
“那你娘有沒有說過,你爹爹是誰?”木淇奧問道,他不會真的還有個兄弟吧。
“娘親說,爹爹是個大魔頭?!痹聛G丟想了想,他娘從來不說他爹爹是誰,只說過這么一句話,“可丟丟見過豬頭羊頭魚頭狗頭,沒有見過魔頭?!?p> “叔叔,你們見過魔頭嗎?我娘親肯定又是唬我的。”
爹爹是個大魔頭……
聞言,木淇奧摸丟丟小腦袋的手,突然覺得無處安放。
完了,事情大條了。
他不會真的,喜當(dāng)?shù)税伞?p> 想想當(dāng)初,他因為聞人樾喜當(dāng)?shù)?,嘲諷過他多少次,還嘲笑過他兒子都有了月傾城卻不愿意嫁給他。
我滴個神吶。
“嗯,本座肯定還有個兄弟,你們?nèi)ゲ椴?,是哪個山頭的?!蹦句繆W緩緩起身,強(qiáng)裝淡定。
畢竟月丟丟的年紀(jì),月份不對呀。
嗯,肯定跟他沒關(guān)系。
兄弟?他們不是在說他爹爹嗎?
漂亮叔叔可是說過要帶他去找爹爹的,可不能欺騙小孩子。
“叔叔,你不幫我找爹爹了嗎?”月丟丟神色委屈的望著木淇奧,那小臉可憐的模樣,看在木淇奧眼里……揪心。
“找,就是幫你找爹爹。”
“太好了,我就要有爹爹了?!痹聛G丟開心的手舞足蹈,“不枉丟丟在娘親肚子里呆了八個月?!?p> “咳……”
聞言,木淇奧喉頭一緊,差點沒被口水嗆住。
八個月,當(dāng)年他覺得不是月傾城,不就是因為差的那兩個月份嘛。
“教主?”景風(fēng)出言詢問,教主看著不大對勁啊。
“你覺得,我會是你爹爹嗎?”木淇奧盯著丟丟,語氣十分的不確定。
小北和離夏都不折騰左一了,齊刷刷的看著丟丟。
月丟丟果斷的重重點頭,“丟丟第一次看見叔叔就覺得倍感親切,而且我還有和叔叔一模一樣的東西哦?!?p> 一模一樣的東西?
見眾臉疑惑不信,月丟丟在自己小布包里搗鼓亂摸,良久,摸出來似玉佩模樣緊捏在手里。
“就是這個,我爹爹的?!痹聛G丟伸出小手,張開,手中靜靜的躺著……半塊青云乳白勾玉。
天啊嚕!
木淇奧雙腿一軟,腳下一趔趄,差點就摔倒。急忙穩(wěn)住身形,木淇奧緩緩蹲下,看著丟丟手中的玉佩。
這玩意別人不認(rèn)識,他還能不認(rèn)識了?
當(dāng)年木戰(zhàn)一分為二,一塊給了柒雪染,一塊給了他。而他那一塊當(dāng)初給了雷峰姑娘,現(xiàn)在他帶著的這一塊,是當(dāng)時從柒雪染手中強(qiáng)行搶回來的……
難道,月傾城真的是他的雷峰姑娘?
可是為什么,她卻不愿意見他呢?哪怕他已經(jīng)到了忘塵谷的大門,都被她拒之門外呢?
“咚咚咚……”院外無門,小和尚敲了敲石壁,轉(zhuǎn)移了幾人的注意。
“幾位施主,可需要吃素齋?”
“要,要,我要吃!”雖然不懂素齋是什么,可看見小和尚端著的盤子里,放著幾個白饅頭,興沖沖的就跑過去了。
跑了,還不忘把玉佩放進(jìn)木淇奧的手里。
這個孩子,對他還真是,毫無防備。
“吃飯!”木淇奧抓緊玉佩,自然而然的收進(jìn)了衣袖之中,起身拍了拍衣服。
這個消息太勁爆,需要素齋緩下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