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很早,木淇奧就被請(qǐng)去了菡萏院。
原因……據(jù)說是因?yàn)楹搩罕簧呓o強(qiáng)爆了。
稀奇啊。
原本下人丫鬟們,晚上就聽見了些許動(dòng)靜,還以為是胡瑩兒在自?shī)首詷?,誰(shuí)都不敢前去偷聽偷看一下,就挨到了清早。
丫鬟早起做事,看見胡瑩兒的房門虛掩著,有積水在門邊,就上前去看了一眼,結(jié)果竟看見浴桶爛在門后,胡瑩兒躺在地上,渾身青紫,翻著白眼,昏迷不醒,腿間纏著死蛇,蛇頭流出黑血,嚇得她趕緊跑去請(qǐng)離夏前來。
離夏正在景風(fēng)的床上做著美夢(mèng),被景風(fēng)不情不愿的扛去了菡萏院,一看屋子里的景象,隔應(yīng)的瞬間清醒。
“我靠!哪里來的女變態(tài)?!”離夏嚇得躲在景風(fēng)身后,不敢細(xì)看。
“是胡瑩兒?!本帮L(fēng)沉著眉,低聲說道。
胡瑩兒怎么會(huì)變成這樣?
“胡瑩兒?原來她這么變態(tài)?!彪x夏一副受教的模樣,背對(duì)著景風(fēng),雙手合十,閉眼念叨,“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景風(fēng)不喜的上前,查探了胡瑩兒的氣息,皺眉看著離夏,“她還活著?!?p> “這么厲害?”離夏驚奇,也不顧什么男女有別了,激動(dòng)的跑過去摸脈。
木淇奧等了月傾城一晚上無果,本就心情郁悶,又被小北叫來菡萏院,姍姍來遲,就看見景風(fēng)和離夏蹲在胡瑩兒屋子門口。
“出了何事?”木淇奧不知屋內(nèi)情況,黑著臉,走近問道。
“教主,胡瑩兒中了蛇毒?!彪x夏說道,虛掩著嘴,似八卦一般,眼睛冒光,“還有媚藥……”
木淇奧驚訝,進(jìn)門一看,胡瑩兒竟然裸露著慘兮兮的躺在地上,心頭嫌棄,滿臉不悅,瞪著景風(fēng)和離夏,“還不給她解毒!”
景風(fēng)這才脫了自己的外衣,蓋著胡瑩兒的關(guān)鍵部位,略微嫌棄的將她扔在了床上。
“解毒?!本帮L(fēng)對(duì)離夏說著,抬腳就欲離開這個(gè)是非之地。
“哎,別走啊你?!彪x夏拉住景風(fēng),委屈,嫌棄,“她醒了說我對(duì)她圖謀不軌怎么辦,你還得給我作證呢?!?p> “快點(diǎn)!”景風(fēng)站在一側(cè),看著門外。
離夏這才不情不愿的給胡瑩兒解毒。
月傾城回到藥田時(shí),見左澤和丟丟已經(jīng)在吃早飯了。
他們今天起得這么早?
“娘親~”丟丟開心的揮手,感嘆娘親終于回來了。
還好沒有真的把他丟掉。
“崽兒,今天起這么早?”月傾城很滿意丟丟的早起行為,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小肩,“值得表?yè)P(yáng)?!?p> 丟丟得意的抬頭挺胸。
“柒姑娘,你總算回來了,某人等了你一晚上……”左澤喝著粥,感嘆。
“誰(shuí)呀?”月傾城左顧右盼,好奇問道。
“嘿,教主唄?!弊鬂捎朴崎_口,真沒想到,他們邪狂張揚(yáng)的教主,也會(huì)有如此小脾氣的一面。
跑來跪地認(rèn)錯(cuò),結(jié)果媳婦兒不在……
能人啊。
聞言,月傾城翹著嘴,左顧右盼,上竄下跳,尋找了一番,不見人影。
“木淇奧呢?”月傾城疑惑,看著左澤。
“走啦?!?p> 這就走了?這天都還未亮透,他就利索滾蛋了,還好意思說等了她一晚上?
哼,騙子。
“男人都是騙子?!痹聝A城坐在丟丟身側(cè),不滿道。
“教主是去菡萏院處理急事了。”左一端著粥出來,恭敬的放在月傾城跟前,想了想,不能讓教主在月傾城心中的印象更低了,果斷的通報(bào)消息。
“你不是說菡萏院一群女人,有何急事需你家教主處理的?”月傾城拿勺子晾著粥,滿不在乎的說道。
小北奉命飛快的沖到了藥田,抵在桌子邊喘氣。
“月姑娘,胡瑩兒說您下毒害她,教主讓屬下來問問?!毙”毖院?jiǎn)意賅,表明來意。
“嗯?!痹聝A城淡淡的回答。
“啊?”小北不明何意,想來自己沒表述清楚,立即解釋道,“胡瑩兒中了蛇毒和媚藥……”
“都是我下的。”月傾城毫不在意的說道。
呃……小北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教主讓他過來問問,他原本覺得怎么可能會(huì)是月傾城干的,結(jié)果人家毫不思索的承認(rèn)了……
“木淇奧去找胡瑩兒了?”月傾城想了想,問道。
小北點(diǎn)了點(diǎn)頭,隔應(yīng)著,“您下毒也太狠了……”
然而月傾城并未聽小北的話,兀自想著,胡瑩兒身上牽魂引,木淇奧媚蠱未解,絕不能靠近她。
月傾城丟下勺子,秀手一轉(zhuǎn),飛快的跑走了,小北不明何意,只得嘆氣,急急的追在后面。
菡萏院內(nèi),下人們都早已跑得老遠(yuǎn),月傾城和小北一前一后進(jìn)了院子,就看見景風(fēng)和離夏一左一右守在胡瑩兒門邊。
“你怎么來了?”離夏看見月傾城,好奇的上前,激動(dòng),“不會(huì)真是你下的毒吧?!?p> “是我?!?p> 月傾城很自覺的回答,抬步上前,屋門微微開著,還未進(jìn)門就看見胡瑩兒跪在地上,抱住木淇奧的大腿,哭訴。
胡瑩兒醒來之時(shí),只覺自己渾身疼痛,床邊站著離夏和景風(fēng)。
她瞬間清醒過來,想起昨晚之事,她正沐浴時(shí),卻被柒雪染下了藥,然后就看見了教主,就和教主……
該死的賤人,竟然敢如此算計(jì)她!
“教主,瑩兒不知何處得罪了柒小姐,她要如此害我,教主,你可要給瑩兒做主啊?!焙搩荷砩现灰患馀蹤M纏,遮住了重要部位,淚眼婆娑,抱住木淇奧的大腿。
木淇奧皺著眉頭,不悅,卻也沒有將她踢開。
月傾城見狀,心中怒火驟起,兩步進(jìn)屋,一把將木淇奧拉過,將胡瑩兒踢開。
“你干什么?別胡鬧!”木淇奧不解,低聲呵斥。
“你不能靠近她,她會(huì)害死你的。”月傾城拉著木淇奧的手腕,將他護(hù)在自己身后,看著胡瑩兒,蹙眉。
她和一條蛇,也能玩得這么嗨?
“柒雪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給我下毒,為何要放蛇咬我?!”胡瑩兒憤恨的指著她,惱怒,身體的疼痛,提神醒腦。
“我樂意?!痹聝A城盯著她,不屑。
“真是你給她下的毒?”木淇奧手微顫,看著月傾城,皺眉。
去藥田挑釁她的藍(lán)婧綾已經(jīng)被扔出去了,枳雙和林悅也懲罰了,她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該將胡瑩兒欺辱成這樣啊。
月傾城有一瞬間不悅,這個(gè)男人,是在質(zhì)問她?
“是我給她下的毒,蛇也是我放的,如何?!?p> “你,我殺了你!”胡瑩兒咬牙切齒,指著月傾城,欲起身打人,不料身子剛站起來,下身一緊,疼得她摔倒在地。
衣袍微散,腿邊露出蛇頭,胡瑩兒疑惑,伸手去抓……
“蛇…怎么可能……啊…我好痛…”胡瑩兒將蛇扔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搖頭,抱頭蜷縮,神神叨叨。
木淇奧見胡瑩兒的模樣不像偽裝,應(yīng)當(dāng)真的受了驚嚇,想了想,從月傾城手中把手抽了出來,抬步上前,打算將胡瑩兒抱上床去。
畢竟,唉。
“你干嘛,你離她遠(yuǎn)點(diǎn),她會(huì)害你的?!痹聝A城見狀,伸手欲將木淇奧拉回來。
“你這話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害我?!蹦句繆W停手,蹙眉,看著月傾城。
胡瑩兒爬到木淇奧腳邊,期期艾艾的哭訴,“教主,瑩兒從小與你一同長(zhǎng)大,瑩兒怎么可能害你?!?p> 木淇奧沉眉,不悅,依舊將胡瑩兒攔腰抱了起來。
胡瑩兒順勢(shì)躲在木淇奧懷里啼哭。
看得月傾城很是糟心,王八蛋竟然當(dāng)著她的面抱其他女人!
“放開她!”月傾城不悅的盯著木淇奧……的懷中。
“你先回去吧?!蹦句繆W不知月傾城在鬧什么脾氣,低聲說道,轉(zhuǎn)而將胡瑩兒放在床上。
胡瑩兒像是受了驚嚇,死死賴著木淇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