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3日,凌晨2點59分,西山。
看著昆明出了名的睡美人,來過不知道多少次的陸晴峰,頭一次感覺到陌生。
“高一通宵爬西山看日出的時候,怎么沒有見到這樣的景色啊?”看著西山坡路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古代駐防軍,陸晴峰一臉的不可置信。
“幻影嗎?可我感覺他們太真實了!”
陸晴峰悄悄地摸了過去,躲在草叢后面。
打量著從面前巡查過去的士兵,陸晴峰甚至能感覺到他們的的呼吸聲,就連地面都似乎被整齊的步伐,踏的微微顫抖。
“看樣子正門是不能進了,太詭異了,怕是會出事。”一念至此,陸晴峰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向著后山溜了過去。
來到后山小路,沒有守備。陸晴峰沿著那些青石臺階,開始了攀登。越是向上,霧氣就越濃??粗巾斈侨缤r血一般盤聚的紅霧,陸晴峰知道那里就是目的地。
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總感覺那里有什么東西,很重要。
從來都不靠譜的預感,頭一次強烈到影響了行動。
警車停在了公路上,張重和趙畫容,看著前方來來回回的巡邏兵,驚訝地完全不知所以,呆呆的坐著一動不動。
顧文文臉色凝重:“不要驚動他們,大路上不去了。走小路,我們?nèi)ズ笊降男÷?,快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p> 聽到顧文文的聲音后,張重立馬掉轉車頭,一腳油門沖了出去,飛也似了離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晴峰總算是登上了山頂,來到了龍門最高處。與正面不同的是,這里沒有巡邏的士兵,只有一個營地,簡陋至極的龍門營地。
躲在大樹后面,偷偷地打量著營地。營地正中高高豎起的三面大旗,以三角的形式,包圍著中間的一個臺子,臺子上好像有什么東西放在上面。霧太大,看不清楚,但是陸晴峰肯定那東西就是自己需要的,連帶著身體都不受控制的叫嚷著要沖過去。
費力的壓制下了身體沖動,陸晴峰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從來沒有什么東西能讓自己如此瘋狂,瘋狂到身體都不受控了。
“什么情況?那東西到底是什么?”陸晴峰有生以來頭一次,感覺到了顫抖,來自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心中萌生了退意。
“拿下它,不惜一切代價。”黑衣男毫無聲息的來到了陸晴峰身旁,激動的說道。
看著神出鬼沒的黑衣男,感覺到他的興奮。那怕看不到他的面容,但陸晴峰頭一次覺得這個神秘人和自己很像,非常的像。
陸晴峰再次看向營地,不斷地計算著“當然,就是為了它來的??梢钥隙?,那東西絕對不好拿。”
“我可以強化你的體質(zhì),提升你十倍的能力,維持一分鐘?!焙谝履袑χ懬绶逭f道。
“十倍?才一分鐘,太短了,要是出什么變故根本來不及?!标懬绶鍥]有懷疑黑衣男,可是一分鐘真的不夠。
“一分鐘是你的極限,不是我,要是你拿到那東西,我可以讓你的突破極限。”黑衣人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淡淡的說道。
“你不去?”
“去不了。”
“會死嗎?”
“也許會!”
“你怕了?”
“怕你不去!”
陸晴峰無語的看了一眼黑衣男,向著營地走了過去。
剛一走進,聚攏在周圍的紅霧突然間全部散開了。露出了整個營地,臺子上是一塊雞蛋大小的四方令牌,本能在催促著。
見狀,陸晴峰沒有遲疑,快速奔跑了過去,伸手抓住了令牌。
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變化。陸晴峰看著手里非金非玉的白壁令牌,有些懵,怎么劇本有些不太一樣啊,我被安排了?
“離開那里,快!”黑衣男急切的催促道。
就在陸晴峰準備離開時,狂風肆起,飄散的霧再一次匯聚,擰成了一股紅鞭,向著陸晴峰抽了過來。處與風眼的陸晴峰,根本無法移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強化!”
無法開口的陸晴峰心中大吼著,一瞬間,一切都成了慢鏡頭。面對著死的威脅,陸晴峰爆了,漲紅了臉,掙脫束縛。一步蹦出了五六米,向著營地外沖去,可剛到營門,就遇上了六個堵門的,被劫下來了。
一分鐘60秒,很短。
一切恢復了正常,打空的紅鞭,拐了個彎,再一次抽了過來。
陸晴峰渾身無力,動都動不了,這算是爆種的后遺癥嗎?
“果然超神什么的,太假了?!标懬绶蹇嘈χ粗絹碓浇说耐{,下意識的舉起了手護住了胸口。
或許是巧合吧,又或者不是。
紅鞭先是擊打在陸晴峰手里的令牌上,而后重重的抽在陸晴峰的胸口。
重擊、撕裂、劇痛....各式各樣的折磨瞬間掩蓋的意識,本應該昏迷過去的陸晴峰,很清醒。因為眼前的黑衣男用手扒開了陸晴峰的眼皮,冰冷的支撐著,無法反抗,瞪著充血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接受現(xiàn)實。
紅鞭被令牌吸收了,越來越快。令牌在不斷的吸收過程中,泛起了一陣陣的銀光,銀光撒向了陸晴峰,包裹住了全身。
都說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現(xiàn)如今,外界的一瞬,對于落入深淵的陸晴峰,足以麻木不仁了。為了不讓自己崩潰,陸晴峰一遍又一遍的建立思緒防線,企圖忘卻。
從無到有,從有到多,再到驅逐擴大,最后甚至能悠閑的思考了。
感受著被防御在外的痛楚,陸晴峰有種成果斐然的得意,回想起那痛不欲生的經(jīng)歷,沒有瘋,還真的是燒高香了。
“很好,突破極限了?!甭犞谝履凶缘玫脑捳Z,陸晴峰非常的惱火,暗暗的決定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
說時快,也確實快。
紅鞭吸干凈了,也就清凈了。
看著自己緊握的拳頭,陸晴峰感覺自己被強化了數(shù)十倍,那怕是去懟坦克,都能錘扁它。
正在感慨的陸晴峰,心中一動,猛地向前一躍,瞬移般的出現(xiàn)在了10幾米的正前方。回過頭看向剛剛在的地方,兩個白衣的男子正揮拳攻擊。細細一看,堵門的不就是前兩天的六個“死人”嗎?怎么跑這里來了?
一擊不中,并沒有多余的動做。默默地走進了營地,剛一進門,他們的著裝隨之發(fā)生了變化。
一陣白氣升騰,附著在他們的身體上,化為了一副副的將軍鎧甲,威武耀眼。不同的是兩個男子為白色的虎型鎧甲,手持長戟。兩個女子為黑色的豹型鎧甲,手握長刀。兩個孩童為灰色的狼型鎧甲,手持長弓。
“擅闖禁地,殺無赦!”
搭弓射箭,刀戟近身,向著陸晴峰攻了過來。
“來者不善??!”
面對著疾速的刀光箭影,陸晴峰不斷地后退閃躲,如果不是變強了,怕是已經(jīng)涼了。一次又一次的試圖突破,可是他們六個契合的天衣無縫,根本沒有辦法。
就在陸晴峰被逼的上跳下竄時,躲在一旁草叢里,暗中觀察的張重忍不住的說:“怎么辦?這樣下去怕是不行啊!”
其實他們?nèi)嗽缇偷竭@里了,看到了上山的陸晴峰,就一路跟著,躲到了現(xiàn)在。
顧文文看著營地里電光火石的戰(zhàn)斗,沉聲道:“等下我去幫忙了,你們千萬不能出去,會死的?!?p> 緊了緊手里握住的手槍,趙畫容有些顫抖的說道:“我們一起,可以支援你?!?p> “不行,夢的斗爭,只有使用夢具,才有干涉的力量,現(xiàn)實的物品沒有用。”顧文文很嚴厲的警告著。
就在張重還想說什么的時候,顧文文冷漠的看著他,說道:“這是命令!”
聽到這里趙畫容拉了拉張重,搖了搖頭。
“好,我知道了,你小心。”
趙畫容看著營地了躲閃的陸晴峰,總感覺在那里見過,雖然沒有看到長相,但身形有些眼熟。
顧文文看著如此厲害的夢境守衛(wèi),十分肯定,下面的那個人一定拿到了夢境核心。只有這樣才會引起守衛(wèi)的攻擊,一般情況下也就是驅逐而已。再說了這里可是王國的邀請會場,那樣東西一定和王國有關。
想到這里顧文文平靜的海眸中,頭一次涌起了浪花。
一個彎腰躲了箭,一個側步甩開戟,再來一個后撤避開刀。
空有一身神力,卻沒有能力施展陸晴峰非常的憋屈。
一個不留神,撞在了中央的大旗上,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離得最近的一個虎鎧將軍,一個健步?jīng)_了過來,手中的長戟重重的揮下。
“糟了!”
就在這時,一道藍色的光華,瞬間切入了戰(zhàn)場,擊打在了虎鎧將軍的身上,碰的一聲悶響,將他擊退了,救下了陸晴峰。
又是數(shù)道射向了其余的幾個,雖然沒有擊退,但是也成功地阻礙了他們,為陸晴峰爭取了時間。
陸晴峰翻身躍起,向后退去,與鎧甲將軍們保持了一定距離,才有機會看向一旁藍光射出的方向。
如果那藍色的眼睛,沒有露出一團團詭異的飄浮物,環(huán)繞在周身。看著那樹林中靜靜佇立的美人兒,絕對是一副完美的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