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2019年1月1日,凌晨2點。
“你怎么看?”
紅霧人高高在上,饒有興趣的俯視著,黑暗的道路上,一個消瘦的身影在摸著黑,小心翼翼的前進著。
“這是好事。”
銀甲騎士帶著面具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幫他一把?”
“嗯,你來吧?!?p> “什么?”
紅霧人驚奇的看著銀甲騎士,連連搖頭道:“我是什么德行你還不知道,教不了,我不行的!”
雖然說亦師亦友,可畢竟是指導老師,紅霧人的敬意是發(fā)自內心的。
在說了教學生,那有拯救世界來到有趣。
不干,堅決不干。
“無需多言,按我說的做?!?p> “???不要??!”
就在紅霧人試圖推脫時,道路上的身影來到了路的盡頭。
那里有一個大牌坊,寫著官渡古鎮(zhèn)。
走出陰影的人,露出了熟悉的臉龐。
......
“伽利伯爵,有失遠迎了?!?p> 照常在樓臺上望風的神理事,向著突然現(xiàn)身的諾言拱手作楫。
“未曾知會,打擾了,神理事?!敝Z言歉意的說道。
“哪里哪里,伯爵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請!”
來到一處休閑的客廳,坐了下來。
“深夜到訪,不知伯爵有何貴干?!?p> “逐夢專家,弱小的異類。我本不在意,沒想到的是短短百年就成為當今最具權威的勢力,真是讓人佩服啊?!?p> 諾亞打量著神理事,其貌不揚的神理事就像一座壓抑的火山,隨時隨地的奔騰著。對此諾亞不由得感嘆道:“恕我冒昧,我有些好奇你們安理局真的有能力,安理現(xiàn)實嗎?”
“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問心無愧,即可?!鄙窭硎虏槐安豢旱恼f道。
“好,看樣子我來對了?!敝Z亞有些激動的說道。
“我就直言不諱了,我的先祖大逐夢家--伽利略,用兩個圓球轟開了自由的之門。雖然自由之風沒有吹遍大地,可也留下了舉世莫敵的遺產(chǎn)?!?p> “隨著時代的變遷,逐夢者漸漸地變質了。理想變成了欲望,追逐變成了貪婪的晚宴,我覺得是時候重新定義逐夢的真意了。”
“我有一個夢想,一個舉世為敵的夢想?!?p> “......”
世界唯一的鼎力支持下,震驚世界的黑暗計劃誕生了。
然而這只是開始,黑暗的種子被撒下,長大了也就成為了深淵的載體。
如果這個時候砍斷了它,那么世界能否重復光明?
“.....最后用我的王冠,釣那些貪婪的怪物。沒有了主宰的巢穴,就交給你們這些正義的人,徹徹底底的清理一下?!敝Z亞激情澎湃的說著。
神理事被驚到了,這樣的計劃也只能心里想一想,可現(xiàn)在居然真的有機會了。
“我沒有時間了,我的家族也沒有時間了。千年的守侯,已經(jīng)消磨了太多太多。與其錯過最后的機會,不如放手一搏,鑄造個美好的明天?!?p> “所以,你的答復呢?”
諾亞期待的望著,渴望著志同道合的伙伴。
“你也是一個大逐夢家?!?p> ......
“凌峰,你怎么看?”
“你不會看嗎?”
“好歹給我解釋一下??!”
紅霧人跪在一個破碎的銀甲頭盔前,一動不動。
周圍血色狼煙四起,畸形的怪物混合著統(tǒng)一的騎士,尸橫片野。
這樣的景色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很快滿天的紅霧將這一切吞噬殆盡,這里空曠的什么到?jīng)]有了。
“你真是到死都在給我上課??!”紅霧人惆悵的感嘆道。
“死了也好,省的天天抓我的小辮子。”
“你怎么就死了呢?”
紅霧人又哭又笑的自言自語著。
陸晴峰和凌峰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驚擾了。
猛地紅霧人轉過身,惡狠狠的看著陸晴峰。
緊接著走了過來,手指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戳著陸晴峰的腦門。
陸晴峰被那沒有表情,模糊的臉龐盯的心里發(fā)毛。
“我會盯著你的,一直的盯著!”
紅霧人放了句狠話,咻的一聲,飛走了。
陸晴峰心里慌得一批:“求放過??!”
凌峰在一旁笑呵呵的看著,幸災樂禍。
......
2019年6月3日,早晨9點,伽利城堡。
“不管怎么樣,這個游戲總歸是有了結局?!?p> 趙畫容聽到聲音,驚喜的看著陸晴峰。
“你醒了?”
“再不醒,就要被某個磨人的小妖精,煩死了?!?p> “什么?”
趙畫容的擔憂瞬間成為了炮火,猛地一拳打了上去。
“你去死吧!”
“??!咳咳,下死手啊。”陸晴峰捂著胸口,整個人被錘的弓了起來。
“哼!”
“這是哪里?”
陸晴峰環(huán)視著四周,這是一個奢華的房間。
“我昏迷過去后發(fā)生了什么?”陸晴峰捂著胸口坐了起來。
“還能有什么,除了死人就是不斷的死人?!?p> 趙畫容沒有給陸晴峰好臉色,自顧自的說著,神情沒落。
“我真的不明白,這樣做有什么意義?”
電視上報道著情況慘烈的救援,讓趙畫容的心里非常的不平靜。
“這是大人物的博弈,我們這些小蝦米管不了,看開點?!标懬绶灏参康?。
“我想不通,看不開!”
趙畫容情緒失控的吼道:“憑什么?憑什么這樣的漠視生命?憑什么?”
陸晴峰一把抱住了失控的趙畫容,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
“沒事了,沒事了?!?p> 趙畫容不滿的發(fā)泄著,小拳拳錘的胸口啪啪作響。
好一會兒,發(fā)泄完的趙畫容在憂心忡忡疲倦中,昏睡了過去。
“唉,你或許并不該屬于這個世界。”
“......”
“恭喜您,成為了新的伯爵。”
一個白衣的執(zhí)事,帶領陸晴峰來到了伯爵的辦公室。
“我可不覺得這個是值得恭喜的事情?!标懬绶迳裆恼f道。
“伯爵帶走了所有的騎士,我們這些剩下的都是近幾年來新加入的。伯爵說你不留下來沒關系,但是我們需要一個帶頭人?!?p> “我?”
陸晴峰自嘲的搖了搖頭。
“伯爵最后叫我轉告您,我們是一類人?!?p> “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白衣執(zhí)事恭敬的離開了。
陸晴峰雙眼無神,坐在奢華的座位上,感覺復雜。
“我們真的是一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