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呵呵!”釣魚翁并未回答而是一笑了之,李羽年輕氣盛豈能忍受隨即出拳打向釣魚翁,只見幾顆罡煞氣拳打向釣魚翁。
罡煞氣拳打來,釣魚翁并未起身而是輕輕撥弄手中魚竿,魚竿上的金絲釣魚線隨即舞動起來,在釣魚翁的頭頂形成一道網(wǎng)蓋,并且釣魚線網(wǎng)蓋散發(fā)出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罡煞氣。當(dāng)罡煞氣拳打在釣魚線網(wǎng)蓋上便被輕易化解掉了,因此李羽連出幾拳根本沒有挨到釣魚翁的衣服。
“狂暴拳!”
見攻擊無效,李羽惱羞成怒使出全力施展絕技打向釣魚翁,數(shù)十顆罡煞氣拳如雨點般打向釣魚翁。
出人意料的是釣魚翁依舊穩(wěn)坐釣魚臺不為所動,唯有揮舞手中魚竿,而魚竿上的金絲釣魚線迅速形成一口“大鐘”把釣魚翁團團罩住。金絲釣魚線形成的“大鐘”猶如金鐘罩一般,保護釣魚翁將李羽的狂暴拳全部攔截,沒有一拳能夠打破釣魚線形成的“金鐘罩”。
“好強的功力!”
自從闖入武俠江湖以來,能有如此功力的高手李羽只見過二個人。能與釣魚翁功力匹敵的高手,唯有殺死三怪的神秘人,還有便是傳承內(nèi)功與自己的殘缺老者。
可惜李羽只修煉了半部“吸髓神功”,在吸取殘缺老者內(nèi)功時并未盡數(shù)吸收,因而只得了五重境界的內(nèi)力。若非要與眼前七重境界的釣魚翁硬來,恐怕是雞蛋碰石頭絕無勝算。
“呵呵,小子武功不錯,還會兩種易經(jīng)八絕神功!”
見釣魚翁武功如此之高,正在埋頭苦思對策的李羽不知該如何是好,不料釣魚翁卻笑問道:“既然打不過就乖乖認輸,何必白費力氣呢?呵呵!”
“呃,這┅┅”聞聽此言,李羽只得低頭不語,暗思:‘若釣魚翁只是六重境界的高手,如楊清風(fēng)、猿橫等人。自己還可使計耍詐謀僥幸獲勝,但面對七重境界的宗師級高手,無論自己如何使詐也是枉然。內(nèi)功境界相差一重便是天壤之別,更何況相差兩重境界,五重境界高手絕無取勝七重境界宗師高手的可能。
“釣魚翁,你可是七十二寨,釣魚寨寨主?”
“嗯,你是何人?”
正當(dāng)李羽苦思良策時,忽然身旁小冉姑娘開口說話了,而且語氣威嚴與平日判若兩人。
不待李羽詢問,小冉繼續(xù)講道:“釣魚翁,原名耿崇義,乃是當(dāng)年殘月教十二傳令使之一,也是殘月教歷代中最年輕的十二傳令使。”
“啊,你究竟是誰?”
聽見小冉之言,釣魚翁倏然而起,情緒激動的詢問道:“陳年往事早已石沉大海,你,你一位小姑娘,如何得知老夫底細?”
與釣魚翁的激動不同,小冉姑娘表情依然閉目祥和,繼續(xù)講道:“當(dāng)年武林十大派圍攻殘月教總壇‘明月天涯’,你與郭忠攜手殺出重圍,隨后郭忠?guī)е僦麟x開。而你卻隱藏于秦嶺山中,做了七十二寨釣魚寨寨主,為掩人耳目連名字也改了,從此以后便管自己叫釣魚翁,不知可有說錯呀!”
“啊,不可能,以你的年齡,不可能知道五十年前的事情,你究竟是誰?”
此刻,釣魚翁已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滿臉褶子的老臉更加扭曲褶皺,聲音嘶啞的問道:“郭忠,你一定,一定認識郭忠,小姑娘快告訴老夫?”
不僅釣魚翁激動萬分,站在一旁聆聽的李羽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不知小冉為何會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李羽驚詫的望著小冉姑娘不敢插嘴,而小冉姑娘依然不緊不慢的回答道:“既要隱姓埋名,為何還戴著殘月教十二令使獨有的標(biāo)志‘索魂鈴’呢?”
“啊,索魂鈴你也知道,你定是殘月教之人,郭忠在那里?”
釣魚翁越發(fā)的激動眼眶熱淚泉涌,當(dāng)?shù)弥獨堅陆滔⒑?,?nèi)心波動起伏難平。而李羽也才發(fā)現(xiàn)釣魚翁的魚竿上面,果然系著一對小鈴鐺??尚♀忚K的聲音非常小,自己完全沒聽見,真不知小冉是如何聽見鈴鐺響的,正在納悶之時。
小冉姑娘繼續(xù)講道:“郭忠已經(jīng)盡忠了,而你已是殘月教老人當(dāng)中唯一在世之人了?!?p> “天啦,郭兄弟,老耿一直在等你呀!”
聞聽郭忠已死,釣魚翁握拳向天大聲吶喊,胸中有數(shù)十年的苦衷無處傾述,此時唯有老淚縱橫嗚咽哭泣。
“耿崇義,你可認識這塊玉玨?”
小冉姑娘從腰間取下一塊玉玨給耿崇義看,釣魚翁耿崇義趕緊拭去老淚定睛一看,驚呼道:“姑娘姓甚名誰,可否告知?”
“姓冉!”
“?。 贬烎~翁耿崇義聞聽小冉回答,當(dāng)即臉色煞白噗通跪地,磕頭痛哭道:“少主,老夫可算等到你啦!嗚嗚┅┅”
釣魚翁耿崇義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竟然給十七八歲的小冉姑娘磕頭施禮,站在一旁的李羽吃驚不小,心想:‘這就是江湖中傳說的忠仆嗎?看來小冉姑娘身世絕不簡單,或許她就是殘月教教主的孫女,也說不定?’
李羽在胡亂猜測之際,小冉卻向前兩步,安慰道:“耿令使快快起來,可還記得你與郭令使的臨別誓言嗎?”
聞言,釣魚翁耿崇義依然跪在地上沒有起來,只是昂頭手指蒼天道:“老夫終身不忘誓言。當(dāng)年殘月教蒙難,我與郭兄保護幼主殺出重圍。為復(fù)興殘月教,我與郭兄對天盟誓,郭兄負責(zé)保護幼主安全,而我負責(zé)聯(lián)絡(luò)殘月教散落在江湖中的勢力,待時機成熟我便與郭兄共同輔助少主重建殘月教,可,可┅┅”
“可一等就是五十年了無音訊,你就做起了逍遙的釣魚翁是吧?”小冉姑娘語氣中略帶指責(zé)的問道:“現(xiàn)在少主回歸。耿令使,你又當(dāng)如何呢?”
“我,我自當(dāng)竭盡全力輔助少主,可?”
釣魚翁耿崇義有些猶豫的講道:“可,可若屬下離開,不知少主安全又當(dāng)如何?”
“耿令使不必擔(dān)心,我有李少俠保護,去辦你的事情吧?!毙∪焦媚镎f話老成,命令釣魚翁道:“去召集人馬與我匯合,我會一路留下五色香作為記號,耿令使快去吧?!?p> “謹遵主令!”
釣魚翁耿崇義倏然而起扭頭便走,可剛走了兩步又回轉(zhuǎn)身來,塞給李羽手中一個東西,然后施展輕功飄然而去,留下一句千里傳音。
“李少俠,保護好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