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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戰(zhàn)天擎

第一百七十三章 鎮(zhèn)國之柱

機戰(zhàn)天擎 縱遇不識 2108 2020-03-21 18:03:40

  “以你的性子,肯再次見我?羅納!”

  銀色的戰(zhàn)甲、鮮紅的征袍、鑲花的碎布衣擺,冰冷的黝黑的鐵座上,一魁梧如雄獅般的身影端坐著...

  男子的聲音沙啞而剛毅,看年齡他與安托勒斯不相上下,和其他人不同,他稱呼安托勒斯為羅納,這在昔日情境中顯得莊重的稱謂,現(xiàn)在聽起來竟然有些陌生......

  “薛大將軍,接令吧!”

  安托勒斯右手虛摁劍柄,左手間托起一面鐵牌,待看到其上鐫著的“王”字后,紀牧、戮、桀影還有血鷹均跪地,當然除了血鷹是雙膝跪地以外,其余三人都是單膝跪地。

  坐在鐵座上的薛建國表情依舊冷漠,王令面對面地擠進他的眼中,他卻絲毫沒有意動。

  身為星洛帝國的鎮(zhèn)國之柱,護國大將軍,薛建國的確有聽旨不跪的權利,但他有必要拱拱手,以示客套...

  “薛建國,接令!”

  安托勒斯重復一遍,面對這名昔日好友,他臉上滾動的表情只有怒火和厭惡。

  坐在鐵座上的薛建國眼簾沉下,不過一道王令而已,無論接不接,都沒人能把他怎么樣。

  “如果只是調(diào)令的話,你也不必宣了,他們?nèi)齻€可以跟你回去...”

  紀牧、桀影、戮均抬頭看向薛建國,他們沒出聲,只靜等安托勒斯接下來的態(tài)度。

  “王令,詔薛大將軍率軍返回皇城;另,召回戮、紀牧和桀影,原龍衛(wèi)軍統(tǒng)領龍焱統(tǒng)戰(zhàn)不利,責令發(fā)配星空墓地鎮(zhèn)守天淵?!?p>  薛建國自始至終也沒有行禮,甚至都沒興趣去聽安托勒斯宣布詔令。

  他用左手撐著腮,右手緩慢地揚了揚,地上跪著的三人才頷首接令,繼續(xù)完成述禮!

  “薛建國,太子的意思是讓你一同返回!”

  冷冰冰的語氣,安托勒斯的話音里透出鋒芒。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他只是太子...”

  “有國主王令在此,這就是國主的詔命!如果你敢抗命,我將擎王令親手斬你!”

  “那你就動手吧,羅納...”

  深邃如淵的瞳光觸碰到一起,安托勒斯抽出腰間的佩劍,“王權”被斬斷后便閑置了,安托勒斯換上了自己原來的佩劍,一柄曾飲過一等公爵嫡子鮮血的佩劍。

  “砂?如果是這把劍的話,我愿引頸受戮!”

  “砂”的劍面粗糙甚至有些黯淡無光,比起那柄華美無雙的“王權”,砂簡直就像一根丑陋的燒火棍,但薛建國在目睹這柄劍后,連聲調(diào)都變得顫抖。

  “時隔多年,你終于愿意重拾起這柄劍,圣羽王,呵呵,帝使,呵呵,你終于還沒忘記自己曾是一名大劍士...”

  “我從來都沒忘記,亦如你對我的絕情和我對你的仇恨!”

  砂的表面聚攏起細小的氣流,安托勒斯將手中的鐵牌扔在地上,雙手握劍劈向薛建國的頭顱。

  當啷,鐵牌翻轉著落在地上,王令?狗屁的王令!

  在圣羽王和護國大將軍的面前,王令還不如一坨臭狗屎來的有“威力”...

  鏘,劍刃被人架住,戮的右臂橫在額前,并用刀面抵擋住安托勒斯的斬擊。

  “桀桀,安托勒斯大人,你稍微冷靜些,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動起刀劍來了?”

  桀影的拳骨一磕,流水狀的外骨骼裝甲立刻遍布全身,并在他的掌中凝鑄出尖刺來,他看向安托勒斯的眼底,隱約有殺意升起!

  紀牧的雙手中則浮現(xiàn)兩柄盾刃,他雖然擋在薛建國的身前,卻沒有去和安托勒斯的目光觸碰,這畢竟是他的老師,讓他有些兩廂為難。

  “你們?nèi)齻€,要攔我?”

  “不敢,不敢...”

  桀影的嘴上念叨著不敢,卻已然邁步上前,打算將安托勒斯格殺在此。他就是個十足十的瘋子,普天之下,除了薛建國和國主蘇宏,沒有他不敢殺的。

  喉嚨里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桀影眼中的殺意和惡意愈發(fā)強烈,當他開始有意地放縱自己失智時,他將變成徹頭徹尾的怪物,就比如眼下,他那藍色的瞳孔中閃爍著毒蛇嗜血般的兇芒。

  “手中握著‘砂’的羅納,永遠是我的朋友,任何人不得無禮!”

  從鐵座上站起,薛建國的右手搭在桀影的肩膀上,后者還想邁步,卻被他將整個左肩摁塌...

  戮依言收起刀刃,紀牧也退到一旁,體態(tài)若雄獅的薛建國與安托勒斯久久對視著,眼神里流淌的神情全然是真摯。

  “我曾經(jīng)愿意把生命托付給你,沒想到,你卻是個畏畏縮縮的小人!”

  “如果我出手,咱們倆個都會死;而我不出手,最起碼你失敗時,我還能救你一命......”

  “我還應該感謝你嗎?呵!”

  “不,是我有愧,所以——你今天可以殺我!”

  面對王令都沒有任何意動的薛建國,此刻竟然整了整袍服,面對著安托勒斯單膝下跪。

  他把頭顱低下,露出脖頸來,又讓右手牽住砂的劍身,搭在自己的脖頸上。

  “大將軍——”

  “老師,您三思??!”

  時隔二十多年,兩人之間的恩怨已無可盡數(shù),當安托勒斯·羅納成為圣羽王時,薛建國則主動削去了世襲的爵位,請求來天淵坐鎮(zhèn),這一待就是二十三年!

  天淵“走”了一位圣羽王,卻“迎來”了一個護國大將軍。

  按理說,坐鎮(zhèn)在此的理應是安托勒斯·羅納,可實際上本該永鎮(zhèn)國都的鎮(zhèn)國之柱,卻被“發(fā)配”至此,一待就待了二十多年...

  天淵的時間流速比外界要慢近一倍,可從薛建國和安托勒斯的臉上卻很難發(fā)現(xiàn)二者在歲月上的區(qū)別,一個默默忍受,一個快意恩仇,真的難說是誰負了誰...

  “斬殺下跪的人,會玷污了這柄劍,你不配死在我的劍下!

  你這懦夫,給我立刻率軍返回國都,用三個國公的人頭換你的人頭,到底如何抉擇你自己選吧!”

  安托勒斯的眸子微微有些紅潤,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像今天這樣有過情緒上的波動了,雖然他在極力壓制,但無疑他對昔日好友還是狠不下心來。

  經(jīng)年不見,那滔天的恨意,似乎已慢慢地被時間化解...

  薛建國那黯淡的眸子中忽然擠進一道光,再次站起身后,他的臉上釋放出難以嚴明的興奮,比想象當中的還要容易,一條在他和安托勒斯之間橫亙了二十多年的溝,好像有望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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