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點(diǎn)，毛毛躁躁的?！?p> 女子有些緊張，手輕輕放在少年的背上。少年有些不自在，想起那個月牙似的笑容，竟有些心動。
“姑娘，你越是不自然越是容易被注意?！?p> 女子有些慌張，緊緊拽著他的衣服。
“那……”
長遙拿出一個斗笠套在女子的頭上。
“沒事了?！?p> “真的嗎？”
“真的，別怕?！?p> “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
“大不了把你還回去。”
姑娘小嘴一撅，臉上寫滿委屈。隔著斗笠隱隱約約，卻還是動人。
“若是被發(fā)現(xiàn)，在下一點(diǎn)和姑娘死一起?！?p> “誰要和你死一起……”
“那我就殺出一條血路?！?p> “你就不能不讓人發(fā)現(xiàn)嗎？”
“額，也對?！?p> 對話不歡而散，可是那姑娘抓著他衣服的手明顯松了不少，可還是抓著。
“怎么稱呼？”
“蟬……”
“別別別，換個稱呼?！?p> “叫夫人？”
那少年臉上又是漲紅。
“叫我秋螢吧。”
“好?！?p> 少年明顯爽快答應(yīng)了，姑娘很是好奇。
“不愿意叫我蟬姑娘？”
“嗯哪。”
“不...不是的?！?p> “哼哼哼，是那個姑娘？”
“故人...”
可那聲線柔了幾分，嘴角還有著微微的笑容。
“到底是誰？”
“額，秋螢是個好名字呀。”
少年明顯尷尬了，到底是誰，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他也搞不清楚。
姑娘一直都是被男人簇?fù)碇裉靺s有人在她面前想別的女人，而她被冷落了，她有點(diǎn)不服氣。卻也有著悲涼，那些男人，真是是愛她？可看看眼前的少年，對心愛姑娘，為她癡，為她笑，而他只是為了不分辨錯誤所以向她詢問名字。
“你叫什么？”
“長遙。”
“好名字。”
“那是當(dāng)然，畢竟是她起的。”
“她……”
姑娘咬牙切齒，句句不離她。
“她到底是你什么人？
“姐姐?！?p> “姐姐？”
“嗯，大我7歲?！?p> “你喜歡她？”
少年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撫劍。
好家伙，估計劍也是她送的。
“那……”
“姑娘打算，去哪？不如這里就分道揚(yáng)鑣吧?！?p> “你不要我了？”
姑娘竟是哭了。
“沒有沒有，沒別的意思。”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風(fēng)塵女子所以瞧不起我？”
“沒有?！?p> “你為什么？”
她一直覺得生活沒有光，可是現(xiàn)在有了，卻又要沒了。
“你想要什么便拿去吧?！?p> “姑娘，別輕賤自己，我從來沒有瞧不起你，你是一個可愛的姑娘，你在哪種地方，你已經(jīng)做了你能做的，你的反抗，你的不屈，也正是我?guī)阕叩脑??？墒俏乙フ胰?，而且到處比試，說不定那天就死了，所以……”
“你死了，我就陪你去，好了?！?p> 少年苦笑，只好帶著一個“佳人”趕路了。
“你知道蟬顏嗎？”
“不知道，哼，果然她姓蟬?！?p> 姑娘揮了揮拳頭，又問
“她漂亮嗎？”
“漂亮?！?p> “我和她誰好看？”
“她?！?p> 然后他就被折磨了一番，不敢再多說話了。
姑娘不知道少年從哪里牽來一匹馬，她便坐了上去。
“騎馬感覺……真不錯，啊……讓它別動！”
長夜，星空，官道上，一匹馬，兩個人。
姑娘多希望，可以一直這樣呀，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看見那個呆瓜發(fā)呆想那個人，就很傷心。她伏在馬背上，靜靜想著很多……
以前，一個男人，一條走不完的路，一場夢，想著想著，苦笑著，靜靜的，睡著了。
少年一步一拔劍，十步一呼吸，百步走一劍……
馬蹄邁動，踩在濕潤的花草上，少年拔著劍，姑娘醒了，不是被驚醒的，相反這是她這么多年，睡的最舒服的一夜，哪怕是在嗎馬背上。少年劍歸鞘，拿出一個包子丟給姑娘，姑娘接著，小口的吃著。她發(fā)現(xiàn)少年吃相很不錯，細(xì)嚼慢咽。便問，
“你跟誰學(xué)的？”
“她。”
大失所望，卻又在情理之中。
“你真是無趣。”
“為什么要有趣？”
“因?yàn)榭梢杂懪⒆娱_心呀。”
那少年好像眼前一亮。
姑娘摸了摸額頭，嘆了一口氣。
之后姑娘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少年。
拔劍，入鞘，呼吸，走劍式。
“你不累嗎？”
“不累?！?p> “可以教我練劍嗎？”
“我沒有適合你的劍法?！?p> “她沒教你？”
姑娘嗔怪道，
“沒有呀?！?p> 姑娘氣竭。
少年突然不走了，馬也停了下來。
清晨霧氣里，一個高大臃腫的男人走出來。手里拎著一個衣衫破爛，半死不活的女人，隨意扔在地上，用手里的劍，輕輕砍下了她的頭顱。鮮血灑落，染紅了花，也染紅了那把劍。
那人嗤嗤的笑，嘴里發(fā)出惡心的嗓音。
“又來人了，還有女人?！?p> 那人又仔細(xì)一看，笑得更開心了。
“還是個漂亮女人，哈哈哈?！?p> 眼里的淫邪不加掩飾。
姑娘手心冒汗，看向少年，她看見那個男人就惡心。
男人把頭轉(zhuǎn)向長遙，
“你叫什么名字呀，說出來，好讓我的劍記住。它是那么饑渴……”
又把頭轉(zhuǎn)向姑娘。
“我也是，哈哈哈?！?p> 少年開了口。
“劍鬼，長遙?！?p> 哐當(dāng)一聲，那男人突然跪下，
“饒命……”
“不配我出劍?！?p> “是是是，那就……”
“但你必須死?！?p> 那個死字還沒落下，長遙的手已經(jīng)捂住了姑娘的眼睛。翻身上馬，飛奔而來。
“死了嗎？”
“死了?！?p> “為什么不救那個女人?！?p> “已經(jīng)死了，心已經(jīng)死了，救不活了?！?p> “你救人嗎？”
“救，只救活人。”
“救過幾個？”
“不知道?！?p> “你的手可以拿開了嗎？”
“可以?！?p> “小弟弟，這么不老實(shí)？”
又是那酥骨的聲音。
這下真的不老實(shí)了。少年慌忙止住了馬，極其狼狽的下了馬。
“要不要姐姐給你治治？”
少年轉(zhuǎn)過頭去，不敢直視她。
姑娘笑得很開心，你的劍不過如此。
那個早上，一個少年牽著馬，馬上坐著一個姑娘，姑娘想著事情。
馬一步步塔在官道上，卻已經(jīng)是晚上。少年放開了馬，馬乖順的在周圍吃草。
“你累了吧，在這睡會吧?！?p> 少年從馬背上拿下，一些粗布，鋪在地上，又找來木材升起了花。
姑娘問
“你帶著我有什么用？”
少年笑著說
“看?！?p> “那就給你看個夠?！?p> 呵，人比花嬌。
哈，劍有不敵。
貓抱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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