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童安在一旁擦得認(rèn)真,神情專注,不知道還以為她在做什么精細(xì)活。
那女人被蘇童安用領(lǐng)帶捆在一旁,掙扎扭動著,嘴里嗚嗚嗚出聲。
她確信,只要她把那女人嘴里的手帕取出來,她絕對能一停不停地問候她全家。
想想就覺得很麻煩,所以她擦完之后,也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姜涵斂站在一旁,看著店里的擺設(shè)和陳列的西裝,沒有坐下的意思。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分鐘了,姜涵斂剛才打電話給誰了?
不會是弄虛作假,嚇人的吧?
她抬起眼瞟了一眼姜涵斂的方向,見他捏著手腕,眼神掃過來,正好與她對視。
蘇童安撇過視線,望向門口。
“來了來了,人呢??”
有人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門口,他一進門,就向著屋子里四處掃了一圈,一看就是在找人,而且看上去非常急切。
見到鏡子前那抹白色的身影之后,他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卻在快到他身側(cè)的時候猛然剎車停下,將距離剛剛好地保持在一米左右。
“姜先生,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請問是遇到了什么問題嗎?”
他搓了搓手,都沒來得及擦一下額頭上的汗珠,臉上帶著不知道是因為急跑還是因為尷尬產(chǎn)生的紅暈。
姜涵斂轉(zhuǎn)過身,一雙桃花目中忽然就戴了笑,卻讓人覺得危險。
他唇角一勾:
“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姜氏商場,是不帶保安的?”
蘇童安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之前被他在晚宴上的笑容所震驚,今日再次一見,恍然間仿佛明白了什么。
就像她工作的時候始終帶著冰冷的假面一樣,姜涵斂在外面也是帶著一副面具,只是這幅面具溫柔而燦爛,這大概就是小夢常說的“笑面虎”。
得罪這樣的人,下場最慘,因為你永遠(yuǎn)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動怒,什么時候在已經(jīng)悄悄在心中記下一筆。
她甚至有些慶幸,至少姜涵斂在面對她的時候,還是冷冰冰的,像個不近人情的石頭。
“怎么會,我們這里配備了X市商場中最完備的安保系統(tǒng),可以說是…”
“都給我滾開!”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生硬地打斷,大門處忽然涌進來一群黑衣人,各個都是一米八幾的大漢,身材魁梧,還有人手里拿了鐵棍。
為首的人身上密密麻麻地刻著刺青,可以隱隱約約地瞧見老虎的形狀。
“靠,大哥,他們把嫂子綁起來了!”
有個眼尖的男人一眼就看到了被蘇童安捆在角落里的女人,差點從原地跳起來。
而女人早就在那群人進來的一瞬間,就淚眼婆娑,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哭得滿面妝容,好不狼狽。
“媽的,給我砸!”
為首的男人罵了一聲,往那女人大步走去。
姜涵斂眼神瞟過來,分明一句話也沒說,但是蘇童安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解開西裝的紐扣,將手表解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你們是什么人?”
剛才還在說自己安保設(shè)施完善的男人此刻一臉驚恐,跟著一群店員畏畏縮縮地躲在角落里,大氣也不敢出,只是悄悄地問了一句。
紋身男人瞪了他一眼,拎起女人,取出了她嘴里的手帕。
“寶貝,就是她打我!!”
女人抬起手指著蘇童安。
黏膩的聲音絲毫不見剛才的囂張跋扈,帶著小女人特有的畏懼與驚恐,就像一只受驚了的小鳥一樣依偎在男人的胸膛里。
蘇童安活動了一下筋骨,面上帶著譏諷的笑意。
“乖,我打死她。”
紋身男低聲哄慰了一句,將她安置在一旁的凳子上。
“等一下?!?p> 蘇童安舉起手。
紋身男怪笑了一聲:
“可惜是個男人婆,不然你求饒我還能饒你一命?!?p> 一旁的女人臉色一青,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從包包里拿出粉撲開始補妝。
“不,我們出去打,把你的兄弟們都叫上?!?p> “就憑你個小娘們兒,還敢這么囂張,看我不打死你?!?p> 紋身男一記拳頭就往她的面門上撲來,周圍圍觀的人看著都心頭一跳,有膽子小的姑娘已經(jīng)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蘇童安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頭往邊上一偏,輕松躲過。
她身姿靈活地繞過他的側(cè)半身,閃身進了他的視覺盲區(qū),出手快準(zhǔn)狠,一腳揣在他的膝蓋窩上,在他反手抓她的時候,蘇童安已經(jīng)繞至另外一邊,抓住她的手腕,絆住他的另一只腳,將他摔倒在地上。
“砰”地一聲巨響,他仰面倒地。
蘇童安個子雖然小,可被她那個喪心病狂的媽鍛煉了那么多年,擁有一身格斗技術(shù)不說,還有讓人難以置信的怪力。
躺在地上的大漢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都愣著干什么,給我打啊!”
一旁補妝的女人臉色一青,大喊了一聲。
那些原本愣在原地的跟班門才緩過神來,有兩個過來將老大扶起,另外一些人則是抄著手里的家伙往她臉上招呼過來。
蘇童安一邊躲,一邊道:
“真不去外面?”
可那些混混哪里有人聽她的話,反而是劈頭蓋臉一頓招呼。
在這混亂間,她不忘轉(zhuǎn)頭往姜涵斂的方向望去,忽然見他點了點頭。
她原本束手束腳的動作忽然擴大,在一群人之間游走,靈巧地躲避著眾人的拳頭和鐵棍,混戰(zhàn)中還從其中一個混混手里奪過了鐵棍,對著眾人就是一頓招呼。
被扶著在一旁休息的紋身老大臉色漸漸白了起來,因為從剛才到現(xiàn)在,幾乎沒有人真的能傷害到蘇童安。
要說在座誰真的打過蘇童安,居然只有一旁已經(jīng)驚得粉撲都吊在地上了的女人。
一想到剛才自己囂張跋扈地給了她一巴掌,女人臉色慘白,一把撲進紋身男懷里,頭也不敢抬一下。
五分鐘后,所有混混都倒在了地上,蘇童安理了理西裝,走到一旁帶上了那塊古舊的手表。
一旁的店員睜大了眼睛看她,她一愣,傾了傾身子:
“抱歉,把店里弄亂了。”
那位店員忽然臉一紅,猛地擺手:
“啊啊啊,沒關(guān)系,多謝你了?。?!”
多謝?
蘇童安不明所以,她整理好自己之后,發(fā)現(xiàn)姜涵斂已經(jīng)走到門口走廊上了,而蕭河正在門口跟那位經(jīng)理談?wù)撝裁础?p> 她越過蕭河,走到了姜涵斂身側(cè)。
被打翻之后,那紋身壯漢就帶著一群人灰溜溜地離開了,道上的人,從來都是靠拳頭說話。
既然一群人都打不過蘇童安,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都安排好了,姜總?!?p> 三分鐘后,蕭河從店內(nèi)走出來,臉上帶著春風(fēng)般的笑意。
“嗯,回去了。”
如果說三人剛來的時候,目光是焦點在三人身上,難么此刻三人走出定制西裝店后,所有的目光便都只焦點在蘇童安一人身上。
她不怎么玩手機,自然不知道,當(dāng)天就有一條熱搜空降第一。
#姜氏商場超帥女保鏢#
點進去之后,里面就是一條她打斗的視頻,只有短短三十秒,角度刁鉆,甚至有些模糊,但是依舊可以看到她干練的動作和高挑的身姿。
她小小地火了一把,無數(shù)雙眼睛都看到了她的身姿。
李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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