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那兒想什么呢?跟個瘦木樁子似的,快去洗漱吃早餐!”索母交代完她便下樓做家務(wù)了。
索衾菡趁洗臉的時候給游烴撥了電話,剛接通一秒,那頭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叫喊聲,縱使她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右眼皮仍是被驚地重重跳了跳。
“有生之年!有生之年!這絕對是我的有生之年!等到了!等到了!鶴琯!你看我們有生之年終于等來了稀客的電話!感恩!感恩我耶穌!”
鶴琯搖晃試管的動作一頓,瞄了一眼手舞足蹈的游烴,冷哼道,“她這是在拖延時間吧,一晚上十幾個小時,足夠她有成千上萬個理由說救不活了?!?p> 游烴朝他擺擺手,嘴角快咧到耳根,“稀客稀客!你終于回我電話了!你看到我昨天給你打的二十幾個電話了嗎?昨天晚上可把鶴琯急死了,一到十點整他就什么事也不做了,干脆搬了小板凳坐門口等你來!活像個乘涼的大爺!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種姿態(tài)!哈哈哈哈……”他逐漸忘了正事,拍著大腿差點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閉嘴!”鶴琯將裝有墨綠色汁液的試管放到支架空洞里,站起身奪過他的手機。
“你什么時候來?你比約定的時間晚了整整九小時三十七分鐘,你以為它像你一樣還能活幾十年嗎?”僵硬地說完已經(jīng)在腦海里呈現(xiàn)九小時三十七分鐘的話,他煩躁的把手機丟給游烴,轉(zhuǎn)身直著背脊再不言語。
“哎呀,哎呀哎呀,鶴琯……稀客呀,你千萬不要往心里去啊!”游烴低喊他的名字,這娃什么時候能改改他的臭脾氣!每次他一甩臉色,都是他替他擦屁股、說好話!
這種活他替他干了好些年了!
有時候他也想就那么一甩臉色,讓鶴琯替他擦屁股!
“稀客稀客,嘿嘿,你什么時候有空來呀?越早越好噢……”
鶴琯轉(zhuǎn)身盯了他一眼,目光冷沉。
“鶴、鶴琯的意思是讓稀客你現(xiàn)在就來……”
“它等不起!”鶴琯捏緊右拳,冷然落下四個字,用力甩了甩披在肩上的防塵衣,走進隔間將門重重帶上。
索衾菡把米粒大的洗面奶搓出泡泡,迅速在臉上抹了幾遍,“抱歉啊……昨天晚上我九點多不小心睡著了,今天周一,有一整天的實驗等著我做……”
傻眼瞬間沖掉了喜悅,游烴愣愣地抓著手機,突然覺得給他帶來壞消息的設(shè)備不香了,“啊……”
“我是這樣想的,學(xué)校午休從十一點半到一點,我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可以出來……”她洗臉擦臉一氣呵成,和游烴說完再見的時候她已經(jīng)吃完了早餐。
索衾菡看了眼時間,從她開始刷牙到結(jié)束早餐,一共用了不到八分鐘。
她打開衣柜,隨意翻了件白色短袖和休閑長褲,穿上后便出了臥室。
所幸剛到站臺,公交車就停在了她跟前,刷卡、坐上位子后,索衾菡從褲子口袋里拿出手機開始翻看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