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要上這天界?”妙音驚的站起。
“那是肯定的了,這傻姑娘為了她家徐文宣,可是萬死不辭的?!绷宅樃嬖V妙音。
“流螢妹妹,你可想清楚啊,別說這優(yōu)曇婆羅由那七星守著,白孔雀的眼淚你去哪弄?這世間千萬年來都沒人見過白孔雀,有沒有白孔雀這個物種都不清楚,再說了,這方子也不能保就能清了那冥界的‘噬魂’???”妙音異常擔(dān)憂。
“我能找到白孔雀?!绷魑灥ǖ恼f。
“你見過白孔雀?”妙音訝異。
“嗯。”流螢依舊淡定,“妙音姐姐,你在具體說說你這方子?!?p> “你說,這么沒根據(jù)的方子,危險重重的,到時候再不管用?”妙音擔(dān)心的問。
“別說五成把握,就是一成我也想試試,我不想文宣就這么忘了我?!绷魑灴此瓢?。
“寅時三刻的‘帝休’加之天界之花優(yōu)曇缽花,冥界之花曼珠沙華,再混入白孔雀的三滴清晨之淚?!泵钜翩告刚f著,“這方子我也是三百年前忘了從哪聽來的?!?p> “曼珠沙華我們上次見著了,可是這優(yōu)曇婆羅……”琳瑯若有所思。
“流螢妹妹,你要是不著急,我想辦法幫你弄到天界分布,不過可能要等個幾日?!泵钜舭欀?,也若有所思。
“這方子……聽著都……靈界的‘帝休’,天界的‘優(yōu)曇缽花’,冥界的‘曼珠沙華’,這‘噬魂’當(dāng)真這么難解?”琳瑯說話很少這么深沉。
“優(yōu)曇缽花三千年才花開一次,白色夜開,翌晨即萎,所以……”妙音頓了下,“三千年只開一夜的花,還是用來解凡人的方子,所以……這方子好像就是個傳說?!?p> “流螢妹妹,你當(dāng)真要試?”妙音望著流螢。
“嗯,那優(yōu)曇婆羅在天界的位置,還請麻煩姐姐了?!绷魑瀸γ钜粽f。
另一方面……
聽了袁曄一番話徐文宣一時回不過神。
“中秋?不是昨天?為什么我這幾日都記不清了?這幾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徐文宣喃喃自語。
這時徐翊敲了敲門,“少爺,蘇小姐來了?!?p> “等,等下……”徐文宣忙起身收拾。
片刻……
徐文宣把門打開了,“憶晚,你來了?!毙煳男皇ФY貌的微笑了下。
因?yàn)樾煳男F(xiàn)在略顯尷尬,他現(xiàn)在的記憶停留在扔下了蘇憶晚,卻跟著其他女子走了的那一幕,此時的他不知該怎么面對蘇憶晚。
“文宣,你醒了啊?!碧K憶晚一如從前的溫柔,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這讓徐文宣更無所適從。
“憶晚,進(jìn)來坐?!毙煳男蚺赃呑屃俗?。
蘇憶晚進(jìn)屋來見到袁曄,行了禮道,“憶晚見過袁公子?!?p> “袁某見過蘇小姐?!痹瑫瞎笆侄Y回之。
“憶晚,昨天……對不起?!毙煳男粫r又說成了昨天。
蘇憶晚愣了下,轉(zhuǎn)而微笑:“文宣你回來就好,有沒有傷著?”
“沒有,沒有,憶晚,真的對不起?!毙煳男终f。
“真的不用這樣子?!碧K憶晚回他。
“憶晚,以后我不會再這樣子了,我答應(yīng)你,從此,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再無旁人?!毙煳男f著拉上蘇憶晚的手。
“憶晚,流霧呢?為什么最近都不見你戴?”徐文宣剛見蘇憶晚脖子上并沒有那紅繩,所以這才牽上她的手。
“流霧?什么流霧?”蘇憶晚問徐文宣。
徐文宣拉著蘇憶晚的手,停在了半空,心像被什么扯了一下,隱隱作痛。
袁曄在一旁欲言又止。
“憶晚?你不記得我送你的流霧?那日在月下許下的誓言,我與你的定情信物?”徐文宣緩了一下繼續(xù)說。
蘇憶晚下意識抽回了手,不知如何是好。
相對無言。
徐文宣意識越來越混亂,他明明記得把流霧送給了蘇憶晚,可蘇憶晚卻不記得,那流霧去了哪?那晚的女子到底是誰?
徐文宣突然喘不過氣,意識模糊,他又倒了下去。
夢里,徐文宣和蘇憶晚并肩坐在月下,他拿著流霧戴到蘇憶晚手上時,蘇憶晚卻突然不見了,遠(yuǎn)處又走來了白衣女子,手里卻拿著他的流霧,徐文宣再看剛拿在手里流霧,卻又不見了。
袁曄看徐文宣神情緊張,額間沁出細(xì)小的汗珠,推了推他,卻怎么都叫不醒。
蘇憶晚幫徐文宣擦拭著細(xì)小汗珠,她內(nèi)心其實(shí)是不安的,剛倒下的徐文宣又讓她想起了那位黑衣男子,蘇憶晚內(nèi)心總覺得今日這樣的徐文宣是自己害的,她有些無所適從。
徐翊想著自從給少爺吃了老爺那顆藥以來,少爺暈了兩次了,又帶失意的,這可如何是好?
“蘇小姐,您看我家少爺今天這狀態(tài),您還是先回吧,等少爺醒了,我托人給您帶消息去,您看可好?”徐翊看著蘇憶晚說。
停了會兒,蘇憶晚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樣也好,文宣還請麻煩了。”
“您這是說的哪里話,都是小的應(yīng)該做的。”徐翊送蘇憶晚出門去了。
夢里,蘇憶晚和那個白衣女子一直在徐文宣眼前交匯,他伸出手,可是什么都抓不到,都像是霧一般散去。夢里的徐文宣很無力。
“袁公子,您也先去歇息吧?”徐翊對袁曄說。
“我沒關(guān)系,我先在這守著他,你去休息下,等過會兒你再來輪換我好了?!痹瑫险f。
“袁公子,這哪成,哪有小的去休息,客人在這的道理,再說了徐家還這么多人,怎么也不能讓您在這守著?!毙祚凑f著做了請的手勢。
袁曄并沒理會徐翊,“他最近的狀態(tài),讓我放心不下,我不在這守著,我也睡不著,沒關(guān)系的,我與他相識十六載,沒有什么客人不客人的,你要覺得不合適,也在這守著吧?!?p> 袁曄已經(jīng)這么說了,徐翊也不好說什么,內(nèi)心感慨師兄情深。
徐文宣已經(jīng)不能確定,他心里的女子,到底是蘇憶晚還是那幾夜的仙子,難道就因?yàn)槟且灰?,與那女子交織纏綿的那夜,那種身心契合的感覺,就這么念念不忘刻進(jìn)了心里?以至于把他和蘇憶晚的相遇相知,相愛相守都全部磨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