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兵已經(jīng)兩個月了,現(xiàn)在的陽關衛(wèi)已經(jīng)初步形成了戰(zhàn)斗力。
八王子自從來過一次以后,再也沒有來過陽關衛(wèi),這極大助長了秦川一手遮天的囂張氣焰。
他練兵一向喜歡獨斷專行,不喜歡別人指指點點。
兩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能分的出軍士中的強弱,于是乎,秦川正式進行了整編。
整個陽關衛(wèi)編成了五個營加上一個親衛(wèi)隊。
重裝營統(tǒng)帶張尉,是秦修崖從京城駐扎的秦軍鎮(zhèn)里抽點出的最精干的隊正。
整個重裝營1500人,全副鐵質鎧甲,鐵皮盾牌,長槍兵都是三棱頭的長槍,戟和戈這種兵器直接被秦川棄用了。
輕裝營統(tǒng)帶阿福,這個奴隸出身的小子實在是讓秦川驚訝,各個方面都表現(xiàn)極為出色,比起老兵都強了不少,所以秦川大膽起用了他。
輕裝營也是1500人,都是一身輕甲,重要部位由鱗片狀的貼片護著,左手上一副蒙著鐵皮的圓木盾,右手上一柄由秦川親自設計的砍刀。
這種砍刀寬刃厚背,極其適合劈砍,歐冶子都是贊不絕口,可以說是輕裝步兵最順手的兵器。
除此之外,這些輕裝步兵每人腰間還別著一具短弩,雖然射程不遠,但是鐵質箭羽,威力絲毫不弱,輕易就能穿透青銅甲。
弓手營統(tǒng)帶由燕青兼任,不過他的副統(tǒng)帶是陽關衛(wèi)老人中的一位隊正,只是初掌弓兵,還不是很熟練,所以要燕青坐鎮(zhèn)。
弓手營也是一千五百人,并非清一色的裝備著同樣的弓箭,其中有五百人的弓要長一些,有五尺高。
這種弓的箭羽也很可怕,有三尺長,看上去就知道威力不俗。
這也是秦川設計出的,仿照前世英國的長弓,通體由一根硬木制成,弓弦也是挑選出的上等牛筋搓成的。
這種弓的射程比一般的弓要遠了許多,尤其是拋射的時候,可以達到一百五十步的距離,絕對是一個讓敵人吃大虧的射程。
騎兵營就有點麻煩了,首要問題就是缺馬,滿打滿算,秦川才能湊起來五百多匹戰(zhàn)馬,還不夠一個營的。
在秦川的計劃中,他的騎兵部隊至少要一人雙騎,其他兵種也要配備馬匹來駝負輜重,士兵不管是任何時候身上都不會有一點多余的負重,如果有,那就是多余的箭支。
第二個問題就是騎兵營統(tǒng)帶的人選,一個是秦軍出身的老騎兵韋九,另外一個是草原上長大的阿禿兒。
對于秦川來說,其實他更傾向于阿禿兒,雖然韋九一直跟在他身邊,但是論騎兵作戰(zhàn),顯然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阿禿兒更具優(yōu)勢。
兩個人也因為這個事情不知道在秦川面前吵了多少回了。
騎兵的裝備秦川已經(jīng)準備差不多了,一身精鋼鎧甲,一柄馬刀,一個小圓盾,一根一丈長的騎槍,再加上一具勁弩或者短弓,遠近皆宜,攻守兼?zhèn)洹?p> 有馬的輔助,騎兵即使帶這么多裝備也不會嫌重,再加上一副馬身上鎧甲,就成了重騎兵。
假以時日,馬鐙馬鞍裝備齊全,騎兵們的馬術上來了,有精良的裝備輔助,一定比秦軍里最精銳的玄甲鐵騎還要強橫。
鋒利的騎槍能夠輕易刺穿青銅甲,堅固的圓盾可以擋住所有的利箭,這樣一只騎兵如果形成規(guī)模,秦川有信心蕩平一切敵人。
最后一個營是最奇怪的,組成這個營的人不是新兵里最強的,也不是最弱的,但是絕對是特長最多的。
這個營里的人盡皆都是在家做過工匠的人,無論是木匠,鐵匠,銅匠,甚至瓦匠,還有車夫。
這也是秦川最為重視的一個營,比起來騎兵營都要重視,這個營的統(tǒng)帶是一個還不到十八歲的少年——韋小。
這個營有個拉風的名字,神機營,軍士們當然不理解這個名字的意思。
這是秦川的遠程打擊部隊,也是秦川的戰(zhàn)術核心,殺手锏部隊。
現(xiàn)在他們什么都沒有,士兵們都是兩手空空,可是這些都只是暫時的,秦川已經(jīng)將床弩改造過的圖紙還有配重投石機的圖紙給了公輸車。
公輸車擅造機械,但是拿到這些圖紙也是壓力山大,他光看圖紙就知道這些東西的威力有多恐怖,秦川要的可不是一架兩架。
在秦川的計劃中,一次發(fā)射八支弩箭的床弩要裝備一百部,射程達到兩百五十步的配重投石機要裝備二十架。
當然這還只是暫時的,未來有必要的時候,還要裝備火炮,火槍,那才是真正的大殺器。
不過以現(xiàn)在的水平,秦川還沒有自信造出來合格的槍管和炮管。
這些床弩和投石機會安上輪子,全程由馬匹拉著,秦川的要求就是機動快,展開快,轉移快,射速快。
這樣算下來,又是很大的馬匹缺口,秦川想想都頭疼,去哪搞這么多馬去,雜役用的騾馬不算還缺三千匹呢。
到哪去找這些馬呢?秦川已經(jīng)愁的不行了,沒有馬怎么訓練騎兵啊,現(xiàn)在都是輪著上馬訓練,進度太慢。
秦川這邊正在發(fā)愁,外邊不知怎么的又吵了起來。
“韋九,你服不服?”
這是阿禿兒的聲音。
“不服,來,再來?!?p> 這是韋九的聲音。
秦川一聽就知道,這倆人肯定是又為爭騎兵營統(tǒng)帶的位置鬧了起來。
秦川出了門就看見,偌大的校場上,阿禿兒和韋九騎著馬相對而立,一人手持一根木棍,韋九的身上已經(jīng)算是黃土,看樣子已經(jīng)摔了好幾次了。
秦川搖搖頭,走到圍觀的軍士身邊問道。
“第幾個回合了?”
旁邊的軍士急忙答道:“稟公子,已經(jīng)是第九個回合了。”
秦川:“戰(zhàn)績?nèi)绾???p> 軍士道:“阿禿兒大人全勝,韋九大人毫無還手之力。”
對于這個結果,秦川一點都不意外,畢竟阿禿兒是在馬背上長大的,能做到北匈人的百夫長,足以說明他的騎術十分高超。
就算是秦川自己,他都沒有自信能在馬上擊敗阿禿兒,偏偏遇上韋九這個犟驢,死不服氣。
想了想,秦川還是打算幫他一把,叫過來旁邊的一個軍士,說道。
“去,找歐冶子那老頭幫我要個東西,就說在馬上用的那玩意兒。”
軍士一路小跑去了,這一來一回就是一刻鐘時間,韋九又被阿禿兒干下來兩次。
東西到手,秦川把韋九叫了過來。
“你把這東西放到馬上,腳從這里插進去……對,就這樣,要是再被死禿子干下來,那這個騎兵統(tǒng)帶你想都不要想了?!?p> 阿禿兒在此之前從未見過馬鞍和馬鐙,也不知道秦川在搞什么鬼,不過他也不在乎,他對自己的騎術自信的很。
韋九也一樣沒有見過這種新鮮的事物,騎在馬上以后才知道其中的妙用,有了這兩樣東西輔助,他感覺在馬上穩(wěn)多了,這下又重新拾起自信。
“來,再戰(zhàn)?!?p> 韋九竟然率先發(fā)起了進攻,馬兒飛馳,此刻對他的影響已經(jīng)小了許多,他干脆雙手持棍,連韁繩也不抓。
阿禿兒如同往常一樣,他認為他只要一個照面就能再次把韋九干到地上去。
兩個人都是自信心膨脹,片刻之間就短兵相接。
兩個人棍對著棍,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第一次碰上去,阿禿兒就明顯感覺到了不對,韋九在馬上發(fā)揮出來的力道大了許多,似乎他都不用考慮操縱身下的馬。
韋九也是同感,自信心大增,當即調轉馬頭重新開始進攻。
而第二次碰撞在一起,阿禿兒就頂不住了,這一次韋九力道更大,強大的反震力差點把木棍從他手中震掉。
韋九抓住這個機會用棍子一捅,阿禿兒就到地上吃土去了。
阿禿兒當然也不服,上馬再戰(zhàn)。
再次被打落馬,再戰(zhàn)再落馬,阿禿兒這才放棄,他沒有韋九那么倔,相反他是個狡猾的人。
這也是秦川認為他適合做騎兵統(tǒng)帶的原因之一。
阿禿兒跳下馬,跑到韋九跟前,用手摸了摸馬鞍和馬鐙。
“你下來,讓我上去試試?!?p> 試過一番之后,阿禿兒再也忍不住大贊。
“公子,這是什么奇物,簡直太實用了,有了這個,我保證讓我們的騎兵不比任何人差?!?p> 這樣的結果秦川早就預料到,也沒什么驚奇。
“有這個沒馬也沒用啊,看看咱們可憐的?!?p> 阿禿兒卻從馬上跳下來,跑到秦川身邊,單膝跪地。
“公子,阿禿兒知道公子的憂慮,阿禿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就是有個要求請公子答應。”
秦川來勁了:“你說的真的?你能搞到馬?”
阿禿兒抬起頭說道:“草原上有無數(shù)的馬兒,甚至都騎不過來?!?p> 秦川問道:“你的意思是?”
阿禿兒道:“我想請公子準許我?guī)嘶氐讲菰先ィ冶WC在最短的時間里為公子帶回來足夠的馬匹。”
秦川道:“你這么有把握?”
阿禿兒道:“當然,草原上強者為尊,想要什么,都是需要武力去搶的。
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漏洞,偽裝成馬賊,去搶那些小部落的馬匹,相信湊個幾千匹馬還是很容易的,而且還能鍛煉我們的士兵,用大周話來說就是一石二鳥。”
秦川想了想,好像確實有可行之處,又問道:“你需要多少人,如果去的話,你有多少把握?”
阿禿兒想了想:“五百人足矣,我有百分百的把握,不出兩個月,我一定把第一批馬送回來。”
秦川拍了拍大腿:“好,你要是辦成這件事,這個騎兵營統(tǒng)帶就是你的了?!?p>
天堂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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