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哪個部落的?”
一個哨兵看著別圖那壯碩到有些夸張的身材,滿臉的羨慕嫉妒恨。
別圖淡定的答道:“我來自格木部,一個小部落。”
這哨兵哪里聽說過什么格木部不格木部的。
“唉,我要是有你這體型,那部落里的女人還不主動撲過來?!?p> 別圖笑了笑:“不用羨慕我,女人有什么好的,一點(diǎn)力量都沒有,哪像我們男人?!?p> 這哨兵更驚訝了:“你不喜歡女人?”
他又看了看秦川,秦川比起來別圖瘦弱太多,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鳥依人的女人害羞的跟在后面,再加上他們走過來的方向,這哨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佩服佩服,兄弟這招真是高明,就算是軍營中也能泄火,也就兄弟你這樣的身材才能成事?!?p> 別圖一臉懵逼,頭上的汗都出來了,還好秦川聽不懂北匈話,要不然非把他殺了不可。
“好了好了,不跟你扯了,回去睡覺了。”
這哨兵一臉淫笑:“兄弟今天一定能睡個好覺?!?p> 別圖逃跑一般拉著秦川走了,再呆一會兒非得被這哨兵給說吐了。
秦川倒是有些好奇:“你跟他在那說什么呢?怎么還擠眉弄眼的。”
別圖眼神飄忽:“沒什么,就是聊聊天氣而已,這天是越來越冷了?!?p> 秦川一臉黑線,這狗熊都學(xué)會騙人了,明明三伏天,還越來越冷了,當(dāng)本少爺傻。
看那樣子也不是什么好話,兩個大男人整得這么惡心,老子還不想知道呢。
兩個人漫無目的在北匈大營里穿梭,那一身皮還真起了作用,基本沒什么人盤問他們。
一直到了核心地帶他們才被人給攔住了,那可是呼延灼大帳所在的地方,周圍都是王庭勇士鎮(zhèn)守的,普通部落的首領(lǐng)也得要呼延灼召見才能進(jìn)去。
看周圍這幾層護(hù)衛(wèi),秦川就基本知道了這是什么地方,要是前世,這可是斬首的好時機(jī),沖進(jìn)去結(jié)果了敵方首腦,就有各種火力掩護(hù),再加上直升機(jī)的幫助,輕輕松松逃出生天。
可這個時代,除了不要命的死士才能做到這一點(diǎn),因?yàn)槟阕隽司蛣e想著再活著出去了,再牛逼的人,都不可能從幾十萬大軍中沖出去。
秦川就看到大帳里面燈火通明,還有幾個舞姬助興,曼妙的身材映在大帳上,周邊的守衛(wèi)口水都掉了一地。
秦川對這沒多大興趣,他只對里面的人感興趣,想什么來什么,秦川一向運(yùn)氣這么好,想看看里面的人,里面的人就出來了。
借著帳篷里的光,秦川一眼就看到了吳用那個閹人。
這閹貨怎么會出現(xiàn)在北匈人的大帳?秦川心里都奇怪的很。
看吳用那樣子,北匈人跟他有說有笑,似乎是已經(jīng)很熟悉了,再看看周圍衛(wèi)兵的樣子,吳用在北匈軍中還算有些地位。
怪不得陽關(guān)會丟,秦川已經(jīng)想到了這點(diǎn),吳用作為陽關(guān)前督軍,若有他幫助,北匈人確實(shí)大有勝算。
看這樣子,大哥會不會已經(jīng)進(jìn)了玉門關(guān)了。
秦川這么安慰自己,可是一旁的別圖卻聽到了些有用的東西。
他倆的位置在中軍大帳邊上,他們旁邊就是王庭士兵住的軍帳。
這個時候這帳篷里的王庭士兵還沒睡覺,像是在喝酒,幾個人侃侃而談,說的話被外面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莫突,聽說那個秦軍的將軍是你抬回來的,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不不不,這算不上什么功勞,因?yàn)檫@家伙我們死了多少弟兄,該死的家伙,活該被掛在那里?!?p> 別圖很有腦子,聽到這些話他就明白,這一定是公子最不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
他知道秦軍在這里的最高將領(lǐng)是秦川的大哥秦川,他只希望不是他,別圖眼睛四處掃蕩,希望看到那個身影。
果然在一處旗桿的高處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影,那絕對是一個人。
“公子,我覺得你得看看那里?!?p> 別圖指著旗桿頂上,小聲的對秦川說道。
秦川疑惑的抬起頭,也發(fā)現(xiàn)上面的人影,心中有些不詳?shù)念A(yù)感。
“那是誰?”
別圖:“聽他們說是秦軍將領(lǐng),太黑了,咱們看不清楚?!?p> 秦川心里咯噔一下,但是又有些僥幸,他還不愿意承認(rèn)那是秦山。
兩個人往旗桿那里靠了靠,想要看清楚上面的人,可是正好碰上一個醉醺醺的人過來。
這人是吳用,秦川和別圖只好先躲在一邊,周圍全是王庭衛(wèi)士,這時候不適合動手。
吳用得意的看著旗桿上的秦山。
“秦山啊秦山,沒想到吧,最終你只能被掛在上面,而我能作為一個勝利者好好的站在這里,即使你是秦候世子又怎樣,還不是一樣丟了命?!?p> 吳用的話秦川聽的很清楚,心里的僥幸在這一刻被打的粉碎。
那真的是大哥,那個他尊敬的大哥,現(xiàn)在卻被恥辱的掛在那里。
秦川忍著眼眶里的淚水,死命的咬著牙,雙手緊緊握住腰間的彎刀,骨節(jié)都咔咔響,他的身體因?yàn)闃O度的憤怒和悲痛不住的顫抖。
吳用繼續(xù)耍他的酒瘋,那些北匈衛(wèi)兵就像是看笑話一樣。
“你們秦家就是一幫賤胚子,偏偏去得罪那些王族的人,怎樣?太子要你死,你就得死,你別怪我,怪就怪你那個弟弟?!?p> “他老老實(shí)實(shí)的做他的紈绔子弟多好,偏偏要出來惹是生非,一戰(zhàn)成名啊,驚動了多少王族?”
“天子每天都在夸你們兄弟三個,每天拿你們?nèi)和踝觽?,哪個王子對你們沒有怨氣?”
吳用的話讓秦川心如刀絞。
不管怎樣,他確實(shí)得罪了太子,就是沒想到太子卑鄙到這種地步,竟然和北匈人同流合污。
無論如何,日后太子就是第一個要除掉的人,就算是天子護(hù)著,那也要把他給撕了。
秦川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他現(xiàn)在想的是如果爺爺和父親知道這件事,會怎么做?會和王室反目成仇嗎?
愚忠換來這種下場,恐怕他們兩個人的心里一定十分酸楚吧。
秦川心底的仇恨已經(jīng)達(dá)到前所未有的強(qiáng)烈,包括對太子,對北匈,對吳用,對所有傷害秦人的人。
眼下最當(dāng)緊的,是把哥哥的遺體先想辦法搶出去,不能讓他再在這里遭受羞辱。
這時候吳用耍完了酒瘋,搖搖晃晃的要離開了,秦川已經(jīng)想到了辦法,而辦法的關(guān)鍵就在吳用身上。
如果有機(jī)會,秦川還想把吳用給帶出去,日后作為證人,那樣恐怕誰也保不住太子。
吳用前面走著,秦川和別圖在后面跟著。
雖然吳用已經(jīng)投靠呼延灼,但是他畢竟是周人,地位還比不了一般的王庭勇士,沒有資格住在核心區(qū)域。
吳用打死都不會想到,此刻他最痛恨的人就跟在他身后,這個人同樣痛恨著他。
往外走不多遠(yuǎn),就沒有什么守衛(wèi)了,對于北匈人來說也沒有必要。
秦川終于動手了,掏出腰間的匕首,用衣衫裹著,緊走兩步抵在了吳用的腰上。
吳用正是酒勁上頭的時候,只覺得腰上一涼,一個尖尖的物件頂在那里,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
“吳監(jiān)軍,好久不見!”
這聲音讓吳用瞬間汗如雨下,神智瞬間清醒過來。
“秦……秦……秦川?”
秦川冷冷道:“多謝吳監(jiān)軍還記得我?!?p> 瞬間,他的語氣又充滿殺氣:“吳用,你就沒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吳用抖得如同篩糠一般:“三公子饒命,公子饒命,這一切都不是吳用本意,三公子明鑒?!?p> 秦川不想聽他在這里廢話,直接道:“跟我走,我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這樣你還能多活幾天,否則我讓你現(xiàn)在就死在這里?!?p> 吳用急忙點(diǎn)頭:“三公子盡管吩咐,吳用一定照做,一定照做?!?p> 吳用無論如何陰險,終究是個怕死的小人,他這樣殘廢的男人除了多活幾天,哪還有什么其他追求。
這樣的人把自己的命看得比誰都重,所以他不敢亂來。
若是吳用是一個不怕死的死士,此刻只要喊一嗓子,秦川固然會殺了他,但秦川也一定不能活著出去,可惜他不是,還好他不是。
因?yàn)橹浪皇沁@樣的人,秦川才敢這樣利用他,否則他已經(jīng)是死尸了。
守衛(wèi)森嚴(yán)的核心區(qū)域,秦川他們進(jìn)不去,但是吳用能進(jìn)去。
秦川緊挨著吳用,一手托住他的胳膊,抓的死死的,讓他無法掙脫,另一手依然用匕首頂著他的心窩,那樣子就像是在扶著喝醉的吳用。
就這樣,秦川挾持著吳用順利接接了旗桿,那些王庭守衛(wèi)還問吳用。
“吳參軍,你怎么又回來了?”
秦川聽不懂北匈話,但是別圖聽得懂,所以吳用也不敢瞎說。
操著一股酒醉的腔調(diào),吳用含糊的說道。
“我要把這個秦人帶回去,剝了他的皮,吃了他的心肺。”
王庭守衛(wèi)一臉的嫌棄,周人一向自詡文明,沒想到也是這么的殘忍野蠻,這和野獸有什么區(qū)別,這是有多大的仇,
“吳參軍和秦人的仇恨果然很深,真是我們北匈可靠的朋友?!?p> 守衛(wèi)也沒懷疑什么,不等吳用開口,別圖就上去解開了繩子,小心的往下放尸體。
可是王庭守衛(wèi)不耐煩,直接拔出刀,一把砍斷了繩子。
秦山的身體重重跌在地上,而秦川的心里在滴著血。
秦川頂著吳用的匕首都抖了,可把吳用給嚇壞了,要是秦川一哆嗦,那刀子就把心臟給戳破了。
“怎么這么粗魯?!?p> 吳用不高興的抱怨,王庭守衛(wèi)完全沒放在心上。
別圖趕緊背起來遺體,走到秦川身邊。
天堂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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