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顫地望了望沐神君,心里一片零亂。
“你看出來了,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吧。
其實我是帝尊的私生女,這件事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天界幾乎沒人知道此事?!?p> 沐神君滿臉疑惑地松下手,道:“當(dāng)年的洛神殿下也不知嗎?”
“我?guī)煾蛋。?,她?yīng)該也不知道?!蔽覕_頭思考了一陣顫顫回道。
沐神君長嘆了口氣,道:“沒想到你身世如此可憐,帝尊每天日理萬機(jī),希望你不要怪他?!?p> 見沐神君終于沒在提問,我終于安下了心,微笑著道:“不怪,不怪。”
沐神君復(fù)雜地看了我一眼,道:“回到天宮后,你還是從書院搬到靜源殿。
我親自傳授你功法,免得你整日拖書院眾弟子的后腿?!?p> “搬到靜源殿,那怎么行......”我極力地反駁道。
沐神君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我,道:“別廢話,就這么說定了。”
我沉默地低下了頭,輕嘆了口氣,沮喪著臉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離開魔界?”
沐神君似是想到了什么,鄭重其事地道:“你先在魔界四處逛逛,一會兒我過來找你。”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道:“那你注意安全?!?p> 沐神君走后,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蕩,望著身后遠(yuǎn)遠(yuǎn)跟著的一群牛羊,我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羲和,當(dāng)年故意在我面前抱怨帝俊對我的不尋常舉止,應(yīng)不是你的吃醋。
帝俊身邊那么多女人,你都能包容下去,更何況是你最好的姐妹?
若是我能早一些看透你的心思,就不會整日沉寂在云梳宮對你不聞不問。
沒想到我所謂的避讓,卻是對你最大的傷害。
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知不覺中,我已走到了一處農(nóng)院,幾個魔界的婦人正在那挖地。
這熟悉的動作,讓我倍感親切。
我上前向他們索要了把鋤頭,跟著他們在地里挖來挖去。
突然,一個婦人驚喜地放下鋤頭,從地里掏出一個黑乎乎的球狀物,塊頭如茶壺般大,周圍似乎還有很多斑點。
幾個婦人丟下鋤頭,急奔了過去細(xì)看,片刻之后,他們讓我也過去瞧瞧。
我甚是好奇地走近這個黑乎乎的球狀物,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其中一個婦人抬頭望著我,道:“這東西可嬌氣了,平常我們挖著挖著它就自己跑了。
它名喚魔芋,不過像這么大的魔芋,魔界還是少見?!?p> 魔芋,那不就是魔豆嗎?
沒想到,我的豆子在魔界竟變成了這副模樣,丑陋不堪不說,塊頭也變大了許多。
我伸手想去摸摸它,立刻被幾個婦人阻止道:“道友,不可?!?p> 其中一個婦人解釋道:“你還年輕,這東西不宜觸碰。
我們都是上了年紀(jì)的婦人,碰了倒也沒什么,你若是碰了它,渾身奇癢難忍,甚至可能還會被毀容?!?p> 我滿目震驚地望了望他們,許久之后,我緩緩開口道:“既然如此,這東西如何能吃?”
幾個婦人大笑了幾聲,其中一人道:“魔芋的吃法與一般食物是有一定的差異,但還是可以吃,只是多了兩道工序?!?p> 收工之后,我一知半解地跟在他們背后。
見他們先將魔芋碾壓成粉末,然后傾倒在鍋中摻水煮沸。
待形成糊狀后,再往鍋中加了幾勺白色的石膏。
過了一陣,見他們不斷地從鍋中舀出烏黑的晶狀物,我好奇道:“這就完成了?”
忙碌中有個婦人扭身回道:“還不成,待晾干了水分,就可炒著吃了?!?p>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后端坐在林中的地木樁上,目不轉(zhuǎn)睛地打量著遠(yuǎn)處那盤盛滿魔芋的木塞。
夜幕降臨,我半打著呵欠從木樁上醒來。
此時此刻,周圍已經(jīng)沒有了魔界的婦人,遠(yuǎn)處的木塞似乎已經(jīng)被端走了。
迎著淡藍(lán)色的星光,我伸著懶腰沿著來時的路返回。
可是我走啊走,似乎始終都是在原地徘徊。
我念決查看了一番周圍的環(huán)境,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我是被一群魔靈圍困。
他們面露兇狠,青口獠牙,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吃了我,徐徐向我靠近。
我惶恐不安地在望著他們,身體顫顫發(fā)抖。
沐神君,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默默地望著周圍,期待著幸運之神的眷顧。
等待,等待,再等待,可是眼前還是沒有沐神君的蹤跡。
所謂的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此時此刻,沒有比這句更貼切的了。
我面如死灰地閉上了雙眼,迎著那一雙雙瘆人的爪牙。
然而,期待的疼痛許久都沒有降臨。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魔靈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打算放棄吃我的肉了?
自從魔界創(chuàng)立以來,魔界的傳承要么是原始的動物取靈,要么是通過搶奪取靈。
仙魔混戰(zhàn)這些年來,魔界搶到靈紙越來越少,故而大部分的傳承是依賴動物自身修煉成妖魔。
在這些妖魔離世后,由于靈魂無處安放,要么被地府的人抓進(jìn)了阿鼻地獄,要么徘徊在魔界等待重生。
我膽戰(zhàn)心驚地睜眼望了望四周,似乎沒有看見一個魔靈的影子。
然后重重地呼了口氣,剛轉(zhuǎn)身就碰到了一道堅硬的鐵壁,仔細(xì)抬頭一看,沐神君面無表情地正望著我。
許久之后,沐神君開口道:“你可真是好找,若是我不來,你就成了爪下魂?!?p> 我心有余悸地看了沐神君一眼,道:“你說過會過來找我,可是這么久過去了,你卻遲遲沒有來。
這期間,你究竟去了哪里?”
沐神君沉默了片刻,緩緩道:“你不是有乾坤斗傍身嗎?
剛剛為何不用,你該不會是真被嚇傻了吧?”
我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對啊,還有乾坤斗,我怎么連這個給忘記了?!?p> 沐神君若有所思地望了我一眼,道:“這東西雖沒多大的靈力,但是危急時刻于你傍身,還是挺好的物件?!?p> 我噘了噘嘴,苦嘆道:“可惜乾坤斗持續(xù)的時間不長,變回原形后最多持續(xù)一炷香。
超過這個時間,他們便可以完全恢復(fù)?!?p> 沐神君滿目好奇地打量著我,道:“你似乎對這東西很熟悉?”
我立馬矢口否認(rèn)道:“不熟,我對它真的不熟?!?p> 沐神君失望地看了我一眼,道:“我還以為這期間你認(rèn)真研究過這個物件,看來還真是我多想了。”
我驚奇地望著沐神君,道:“研究乾坤斗做什么?”
沐神君撫了撫我的細(xì)發(fā),道:“當(dāng)然是提高你的自保能力,沒事,我現(xiàn)在陪著你研究?!?p> “沐神君,當(dāng)下我們是不是放錯了重點?”我謹(jǐn)小慎微地湊近沐神君的耳旁道。
沐神君滿臉好奇地望著我道:“嗯?”
“趁這時間,我們不是應(yīng)該研究出逃計劃嗎?”我小心翼翼地說道。
沐神君破愁為笑了一聲,道:“離開魔界的事你不必過于擔(dān)憂,我自有定奪。”
“你確定你一個人真的能搞定所有的魔兵?”我滿臉疑惑地問道。
沐神君沉思片刻,道:“你再堅持兩天,我們便離開魔界?!?p> 我無奈地看了一眼沐神君,道:“好吧,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安排,那就一切照你的計劃來?!?p> 沐神君微笑著拍著我的肩膀,道:“別想那么多了,一切有我?!?p> 我高興地點了點頭,忽然想到沐神君的原身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
然后念決偷偷打開乾坤斗,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一條水晶蛇。
沐神君手里拿著乾坤斗滿目震驚地望著我,似是有很多問題要問,但又似乎問不出口。
許久之后,沐神君將我抱在了懷中,然后念決飛到一處幽靜的客棧。
經(jīng)過一番咨詢,沐神君丟下一顆珍珠,緩緩?fù)鶚巧系姆块g行去。
趁沐神君洗漱的片刻,我立即從他懷里溜了出來,然后累熏熏地爬進(jìn)了被窩。
還沒待我嗜睡片刻,沐神君似有潔癖般,揪著我這條小蛇,不斷地在水中擦洗。
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洗澡,我滿臉通紅地閉上了眼睛。
沐神君見我蛇體通紅,以為是剛剛的冷水讓我受了涼,一聲不吭地把我放進(jìn)他的里衣里。
暖暖的溫度,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我很快又明白過來,滿臉無奈地垂喪著氣,顫顫地拔出腦袋望著上面那個高大的男人。
沐神君,人家還是女仙,這種肌膚貼肌膚的行為,是不是太流氓了些?
突然頭被人狠狠地按了回去,沐神君凝眉皺眼地道:“老實點?!?p> 我無奈地爬進(jìn)了沐神君的里衣,心里砰砰直跳。
過了一陣,見沐神君已經(jīng)安睡。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腦袋,望著上面那個飽滿富有光澤的紅唇,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沐神君本身長得極為俊美,沉睡中的他,似乎比之前更為迷人了。
我想,反正沐神君已經(jīng)看光了我的身體,要是不討些利息,那豈不是很吃虧?
慢慢地,我湊近沐神君的俊臉,盯著那口香潤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我輕輕地貼在沐神君的嘴唇啄了幾下,感受那股溫溫軟軟的觸碰,滿口都是甜甜的氣息。
過了一陣,我似乎感覺上下唇被某個東西溫柔地咬著,當(dāng)我睜開雙眼的時,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
原來我不知何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人身。
沐神君似乎不受控制般,仿佛要把我鑲嵌到他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