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聽了她的話,并不意外,師尊早已洞悉他的星君轉世之身,也告知過他,只不過這女子是神界的青女倒是令人意外。
他微微一笑,頷首道:“不知仙子有何指教?”
青女見他雖然彬彬有禮,可言語間卻拒人于千里之外,面上越發(fā)冰冷,道:“水曜,我既然找到了你,就不會輕易放過你,不管上天入地,你都休想甩開我。”
她說完,恨恨地瞪了一眼旁邊看熱鬧的眾人,化作一道流光飛去。
阿鈴暗暗咂舌,這姑娘雖然是掌管霜雪的女神,可這性子完全就是行走的火藥啊,應該當火神才對。
青女一走,大家看沈行舟的目光都有了一絲揶揄之意。
沈行舟咳嗽幾聲,掩飾尷尬,道:“快走吧,天都要黑了?!?p> 回到沉香閣,阿鈴洗漱之后,就鉆進被窩。白天耗費了太多靈力,感覺腦子昏沉沉的,渾身都酸痛不已,只想美美地睡個好覺。
這時,與阿鈴同睡一間房的秦香墨翻了個身,問道:“阿鈴,大師兄竟然是水曜星君轉世之身,你不覺得意外嗎?”
阿鈴睡得迷迷糊糊的,聽了她的話,便道:“意外啊,可大師兄一看就不是常人,這也不奇怪啊?!?p> “還有那個青女,目中無人,我可不希望她和大師兄在一起?!鼻叵隳坪鹾懿幌矚g青女。
阿鈴忽然靈光一閃,一骨碌爬起來,道:“香墨,你不會喜歡大師兄吧?”
秦香墨臉一紅,急急道:“我……我沒有。”
“那就好。”阿鈴放心地躺下來,道,“據(jù)我觀察,大師兄應該心有所屬了?!?p> 秦香墨好奇道:“是誰???”
“天機不可泄露?!卑⑩忛]著眼睛,搖頭晃腦道。
秦香墨哼了一聲,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幾年前,大師兄曾去過燕山,還帶了兩顆還原丹。巧的是,那天剛好是妖族木樨的渡劫之日。”
阿鈴笑著捂住了嘴,喃喃道:“大師兄啊大師兄,這可不是我說的,是這小丫頭自己猜出來的?!?p> “小丫頭?你說誰是小丫頭呢?快喊師姐!”
秦香墨不依不饒地撲過來撓她,兩個人在床上打作一團,難分難解。
“我可活了幾百年了,你就是小丫頭……”
“你再說一遍?”
“哎呀哎呀,我錯了,師姐師姐,還不成嗎?”
“哈哈哈……”
自從青女知道沈行舟就是水曜星君,隔三差五就來昆侖拜訪,美名其曰是來與師尊論道,卻每次都要沈行舟陪同逛昆侖山。
而玉清真人一如既往坐在那兒閉目養(yǎng)神,裝作看不見愛徒求救的眼神。
幾次下來,沈行舟不堪重負,只好找大家求救。
楊柳岸雙手一攤,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這我也幫不了你?!?p> 秦香墨眨眨眼,溫婉笑道:“解鈴還需系鈴人,我覺得大師兄你還是應該去弄清楚你前世到底對青女做過什么。”
阿鈴點點頭,深覺有理。
沈行舟悄悄把阿鈴拉到一旁,道:“阿鈴,這事你可不許告訴木樨?!?p> “呃……”阿鈴手指絞著衣角,為難道,“其實,青女和水曜星君的事神界無人不知,木樨早就知道了?!?p> 沈行舟捂著頭,一臉生無可戀,恨不得飛到神界,去向木樨解釋。
“大師兄,香墨說得對,這桃花債是你自己惹的,不管前世今生,你都要弄清楚。況且,木樨現(xiàn)在在神界,若是青女知道了你的心意,能不給她使絆子嗎?木樨本來就不待見你,這事你必須得好好解決。”阿鈴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