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和芙城擺手再見,芙城不覺有他,終日更加勤奮起來。可從那日起,宮里不知為何卻變得有些嚴(yán)肅,不似之前的悠哉之樂。
“芙城與見柔姐姐走的頗近,你可知九天的事?”
芙城正在認(rèn)真的練習(xí)青帝交的御水咒,忽被拍肩,本想生氣的質(zhì)問是誰,聽到他所說卻一愣:“何事?”
“你不知道?!”說話的是同屆的零祁,是一只易狐。零祁神秘兮兮的把伙伴招在一起:“前幾日九天有仙使來傳話,霎魔之戰(zhàn)魔主卍?之死有待商榷。”
“都過去幾百年的事了,怎么現(xiàn)在商榷?”另一個小狐提出疑問。
“你知道什么?”零祁白了那個小狐一眼:“魔界不可一日無主,新的魔主馬上就要選定了,到時候上一任魔主卍?之死一定要給魔界個交代,霎魔之戰(zhàn)不過是為了鎮(zhèn)壓魔界的暴亂,畢竟若是魔界被損,人妖仙誰又能統(tǒng)領(lǐng)魔界?”
“什么意思?。俊避匠前櫰鹈碱^:“你要說就說明白行不行,這和青帝有什么關(guān)系?”
“霎魔戰(zhàn)出力最多的是九天,帝君只得把戰(zhàn)神桉洺推了出來,青丘自然要有人出來承擔(dān)責(zé)任,不過上任青帝已故,只得喊了見柔姐姐。”
“卍?之死和青丘有什么關(guān)系!為何連青丘也要承擔(dān)責(zé)任。”
“就是啊就是啊,上任青帝就是因為在霎魔戰(zhàn)受了重傷才辭世的!”
“對啊對??!”
聽完零祁的話,湊在一起的小狐們開始議論紛紛,芙城始終皺著眉頭,抿唇不語。
“帝君肯定不愿意獻出他的寶貝戰(zhàn)神,而且上任青帝已故,我看帝君是想把主要責(zé)任推到上任青帝身上?!绷闫钚÷曉谲匠嵌叺驼Z:“你和見柔姐姐走的近,若有什么消息可不要藏著掖著哦?!?p> “你好好修你的仙吧!青帝的事也是你能打聽的?”芙城氣憤的起身,往另一處無人的亭子走去。
“仙神如此自私,還修什么仙啊?!?p> 身后零祁的聲音越來越遠,芙城走到亭子坐下,心煩意亂。
嘴上不在意,心里卻過不去,芙城接連好幾天在之前遇見青帝的地方想要偶遇青帝,卻一直不得見,轉(zhuǎn)眼過去半月,卻傳來了青丘與九天商榷的結(jié)果。
語崩。
青帝見柔拒絕了帝君把卍?之死推給上任青帝的意見。一時間青丘氣氛凝重,宮中開始頻繁的有人進出,芙城想見青帝更是難于上青天。
修仙小狐每三個月有考核,需要給考核的管主過目名單,眼下青丘與九天不合,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佐使也有些為難,芙城主動請纓去送名單,佐使猶豫再三還是把名單交給她,并囑咐:“管主被青帝叫去理事廳,你且在門外侯著給管主就好,若見管事神色不對就姑且放下,最近青丘事多,切不可冒出頭?!?p> 芙城點了點頭,順著石子路穿過竹林又上長階,繞過明月湖,眼前是磚紅色的高房,芙城守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突聽一聲怒吼:“欺人太甚!”
雖說是與平時溫柔細(xì)語不同,但芙城還是聽出了這是青帝的聲音,芙城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然后悄悄的掀開幕簾,在展屏后偷聽。
“我父親傾盡一生,為帝君馬首是瞻,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把九尾狐劃歸九天仙列,霎魔戰(zhàn)我青丘出了將近整族五分之一的族人支援九天,父親深中魔氣,整日苦不堪言卻還是對九天恭敬如初,如今魔界新主初立,他們卻只想著讓我已故的父親來背這黑鍋,想都別想!”青帝一身紅衣墨發(fā)站在理事廳主位,廳下除了管主還有其他長老在,每個人都臉色凝重,青帝說完話,廳里一陣沉默。
“青帝息怒,如今舊帝已故,我青丘不能與九天為敵,讓舊帝擔(dān)下殺死魔主之責(zé)也未……”
未嘗不可。話還沒說完,便有紅光初現(xiàn),這位長老直接被青帝打回了原形,躺在地上嗚咽了幾聲便暈了過去。
芙城清楚的看見躺在地上的狐貍九尾顯現(xiàn),一陣白光閃過,九尾變?yōu)榘宋病?p> 青帝活生生打掉了它一條命!
芙城頭一次見這樣的青帝,一時間嚇得癱坐在了地上,廳前的長老也好不到哪去,一群人臉色蒼白的跪下:“青帝息怒!”
青帝神色不似之前的溫柔近人,絕美的容顏此刻卻冰冷的有些駭人:“族雖貧弱,不懼惡予。我青丘從不懼怕九天,強加之罪,何患無辭,想讓我父親頂罪,三個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