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衛(wèi)寅使了個眼色讓他想想辦法,結(jié)果他朝我攤手表示他想不出來之后津津有味的繼續(xù)看著。
他擺明了就是想看熱鬧。
“翎兒你說?!蹦u塵突然低頭對我道:“我們要怎么感謝陳將軍?”
你們兩個之間針鋒相對,干嘛扯到我身上啊。
我頓了頓,偷偷的看了莫譽塵一眼。他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只是眼睛里閃過的一抹警告讓我不禁聳了聳脖子。
“陳將軍想要什么?”
陳瑜的臉色倏地變的很難看語氣有些生硬的道:“救公主是微臣的本分,公主不必感謝微臣。為防還有人想要擄走公主,微臣先行告退去安排人巡視了?!?p> 說罷甩袖離去。
衛(wèi)寅‘嘖嘖’了兩聲,一臉預(yù)料之中的看著莫譽塵:“就知道你肯定不是那種善罷甘休大氣的人?!?p> 莫譽塵冷笑:“我可不是那種傻乎乎的會跳下別人布置好的陷井里的人?!?p> 我怎么聽不懂了?
什么陷井,什么布置好的。
衛(wèi)寅的目光放到我疑惑的臉上,不禁笑了出來:“喏,那個傻乎乎的人就在你腿上坐著呢,估計現(xiàn)在都還不清楚是什么情況。”
“說誰傻呢,你才傻!”
我氣鼓鼓的在莫譽塵的懷里坐直了身子,雖然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么,但罵我的話我可是都聽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誰接了我的話,我就是在說誰咯?!?p> 衛(wèi)寅那副欠揍的樣子讓我不禁握緊了拳頭,氣急敗壞的道:“看到這個拳頭了嗎?馬上它就會打在你的臉上?!?p> 雖然我知道箍住我腰間大手的主人是不可能讓我下去的,但是狠話還是要放一放,威懾一下衛(wèi)寅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誰知他瞥了我一眼,目光放到我的腰間,戲謔的開口:“你的腳先沾到地再說吧?!?p> 氣死我了,真的氣死我了。
我咬了咬牙,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
我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依偎在莫譽塵的懷里,雙手抱住了他的腰,將腦袋貼在他的胸膛上:“莫譽塵,他欺負我。”
這是我的慣用招數(shù),以前小的時候打不過我五哥,我就經(jīng)常這樣可憐兮兮的跑到皇奶奶面前撒嬌,然后結(jié)果就是皇奶奶做的好吃的我五哥一個都吃不上,最后還是我看他這樣眼巴巴的實在是可憐,給他留了幾個。
莫譽塵滿意的環(huán)抱住我,眼睛冷冷的往衛(wèi)寅看去,薄唇輕啟:“難道要我親自向禮部侍郎提起你該娶親這件事?”
衛(wèi)寅立刻慫了起來:“不不不、不用?!?p> 我得意的對他揚頭‘哼’了一聲,衛(wèi)寅苦著一張臉用微乎及微的聲音道:“得得得,背后有人撐腰了不起?!?p> “就是了不起?!蔽叶浼獾穆牭搅怂卩止景l(fā)話,炫耀的靠在莫譽塵的胸膛上:“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啊。”
“......”
看到衛(wèi)寅吃癟的樣子我瞬間感覺疲憊都被沖淡了。
哼!誰讓他先罵我來著!
莫譽塵的唇角微微的勾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捏了一下我的臉頰:“看你這個嘚瑟的樣子?!?p> 語氣中的寵溺讓我心里一甜,腦子里突然想起了昨日。
“昨天晚上突然出現(xiàn)幫你的那兩個人是誰啊,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p> 我問。
莫譽塵用剛剛我喝過茶的杯子又倒了杯茶,潤了潤嗓子道:“是我的暗衛(wèi),有什么意外他們就會出現(xiàn)?!?p> 聽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他放下茶杯,有些嚴肅的繼續(xù)對我說道:“翎兒,你想知道這件事是怎么回事嗎?”
“想?!?p> 我立刻回答他,但看莫譽塵這個表情我的心里好像是馬上就要知道了什么東西一樣,一直‘噗通噗通’的跳著。但我還是想知道到底是誰買通了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同吃同住的侍衛(wèi),還有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因為我這身血而來。
莫譽塵答應(yīng)了我一聲將我放下來,牽著我的手往客棧的二樓走去。我回頭看了一眼低頭品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衛(wèi)寅,輕輕的喊了他一聲:“衛(wèi)寅,你要不要也一起來?!?p> 他擺了擺手慵懶的道:“你們?nèi)グ?,我在這里等你們。”
我點了點頭順從的被莫譽塵拉著走到了一間房前,聞到了從門縫里傳來的氣味,我不禁皺了皺眉。
因為我知道,這是血的血腥味。
莫譽塵伸手將門打開,我順著窗戶縫里透過來的亮意看到了床上躺著一個男人,他所露出來的皮膚上都有一道道深深的劃痕,傷口看來是被處理過,上面有一層淡淡的白色粉末。
“他、他是誰,發(fā)生了什么?!?p> 血的腥味實在是刺鼻,我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多呆,可莫譽塵緊緊的拉著我的手,不讓我退分毫。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滿是鎮(zhèn)定,深沉的看著我:“他是昨天晚上包圍我們的黑衣人中的一個,你可知他是誰的手下?”
躺在床上的人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我看到他的眼神中有著對生的渴望。心里頓時一堵,下意識的問了出來:“他是誰的手下。”
“他是陳瑜的人。”
莫譽塵清冷的嗓音繼續(xù)道:“陳瑜既然第二天這么及時的去救你,那么就說明他不知道自己派出的人里面還有一個人存活,所以才肆無忌憚的繼續(xù)他自己的行動。”
“可是,”我急急的追問:“他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上一次皇家圍獵的時候我信了他,沒想到再來一次我還是信了他,他這樣三番五次的到底想要做什么!
莫譽塵道:“應(yīng)該是他安插在你身邊的那個侍衛(wèi)向他報信,我們互通心意在一起的消息讓他坐立難安,他要是再不做點什么,那權(quán)利、地位就徹底的和他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p> 我怔了怔,喃喃的開口:“可他已經(jīng)是將軍了啊,他的姐姐是德妃、父親是鎮(zhèn)遠大將軍,身份地位不是都已經(jīng)有了?”
“他要的不僅僅是這個?!蹦u塵搖了搖頭,眼神突然變的犀利,語氣中盡是嘲諷:“他想要的是一國天子的尊位。”
我吃驚的張了張嘴,突然想到五哥選妃之前和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