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參釀酒方最重要的三味藥——苦參,露蜂房,酒曲。
苦參有了,酒曲也有,釀酒也學(xué)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就差露蜂房了。
于是,次日醒來的宓銀枝又作上了。
“哥舒,幫個忙!”
宓銀枝笑得甜膩膩,一看就不懷好意,哥舒賀齊只看著她,不說行也不說不行。
昨天溫月容醒來后,直接出了村子,到現(xiàn)在沒回來。
據(jù)蘇明玉的說法,大概是去找水洗澡去了。
溫月容是個高度潔癖,主要體現(xiàn)在衣服必須是白色,沾一點臟污就會崩潰,他平日里穿的衣物都是用特殊的藥水蘸過,灰塵都什么的都沒辦法沾上去。手上平日里也帶著手套,只有晚上沐浴時才會脫下。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大概會每天三餐沐浴更衣,只是這地方缺水,硬生生的忍住了每日只洗一次,就是為了他的制藥大業(yè)。
宓銀枝聽了蘇明玉的說法,笑得嘴都合不攏,典型的幸災(zāi)樂禍,完全沒想過,溫月容回來的時候她的小命兒還保不保得住。
“哥舒~~幫個忙嘛?。?!”
宓銀枝使出殺手锏,討巧賣乖,拽著哥舒的袖子搖來搖去,這一套對哥舒賀齊向來有用。
雖然一大把年紀(jì)了做出這樣的作態(tài)有裝嫩的嫌疑,還要做好一番心理建設(shè),但她現(xiàn)在在外人眼里不就是一總角稚童嘛!
“干嘛?!”
哥舒氣哼哼的,有些不情不愿。
……
“你認(rèn)真的?”
林子里的一叢灌木中,哥舒賀齊瞪大了眼望著頭頂?shù)姆涓C,說出的話有些不確定。
“怎么,慫了?”
“這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嗎?”
哥舒賀齊皺眉,語氣不善。他好歹是冒著生命危險來幫她的哎。
“哎呀,抱歉,本性沒藏住?!卞点y枝吐吐舌頭,馬上換了張臉。
“大鍋,幫哈忙唄,我長這么好看不能被蜇的?!?p> 哥舒賀齊聽前半端的時候臉色稍霽,聽到后面臉又黑了。
“難道我該被蜇了?”
“你自己說的啊,我可什么都沒說。”宓銀枝攤手,無奈的搖頭晃腦。
哥舒賀齊一掌蓋在宓銀枝的腦袋上,下了狠勁兒,死命的揉,手指不經(jīng)磕到了束發(fā)的辛夷枝,又訕訕的收了回來。
“既然如此,那小爺我就先回去了,是抓蜜蜂還是捅蜂窩,你自己看著辦吧?!?p> 哥舒賀齊佯裝生氣的站了起來,做出恕不奉陪的樣子。
這樣一來,宓銀枝就急了,他走了,誰去引開那些蜜蜂?
顯然,宓銀枝的動作比腦子好使,當(dāng)機立斷的撿了棵石頭向樹枝上的蜂窩擲去。
“仙人板板的,給老子站??!”
氣勢滔天,哥舒賀齊應(yīng)聲定住,轉(zhuǎn)身眼隨意一瞥,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他就那般看著蜂窩從樹枝上掉了下來,落地之時,一群群的蜜蜂撲騰出來,發(fā)出嗡嗡的聲音。
哥舒賀齊瞪大了眼,看著那群蜜蜂向他飛來,畢竟是個孩子,慌亂的情況下,連一身的本事兒都不知道該怎么使了,手忙腳亂的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