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村外還守著那些侍衛(wèi)呢,他們肯定是不會讓你出那村子的,先說說吧,怎么出去。”
沈昭儀的心思,昭然若揭,不就是下了死手,想要一舉滅了哥舒賀齊,好讓她那兒子上位嗎。這樣的話,那些侍衛(wèi)豈會放他出去?
“我是有個辦法,不過得靠你的人情了。”哥舒賀齊狡黠一笑,眼眸璀璨,宛如透樹射下的陽光。
“說來聽聽?!?p> “據(jù)我所知,本來外面的侍衛(wèi)不多的,只是上次我們出去采藥,驚動了那些人,他們便多派了些人守在了墻外,現(xiàn)在翻墻是沒希望了。”
“這不廢話嘛!”
“所以呀,我們得走正門,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靠過來……”
宓銀枝附耳上前,聽了哥舒賀齊的話,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興奮,仙人板板的,這是玩兒命呀!
“你確定能成功?”
“不成功便成仁?!?p> “滾犢子,本姑娘可不陪你送死,沒有十全的把握,不要叫我?!?p> 宓銀枝扭頭,走人。
“放心,會成功的,迄今為止還沒有本殿辦不成的事兒!”
“我先睡會,走的時候叫我。”
宓銀枝擺擺手,一把關(guān)上的房門,倒頭睡去了。
“所以,這么大個工程是要我一個人搞定咯?”哥舒賀齊風(fēng)中凌亂。
……
夜里,月色嬌羞,隱世不出,正是辦事良辰。
村外打盹的侍衛(wèi)看見村中突然躁動起來,群群的人,或拿著行李,或舉著鋤頭走了出來,腿腳不好的便有年輕點的攙著,聲勢浩蕩,激得侍衛(wèi)們瞌睡早已四散。
“站住,干嘛呢?”
“不干嘛,我們受夠了這村里的生活,我們要出去?!?p> “不許走,你們都是有病的人,不許出去。再敢上前一步,小心我刀下無情。”
侍衛(wèi)們這不過是虛張聲勢,這里是東瑜的地盤,這些人大多也是東瑜的子民,雖被棄之不理,但他們也不敢冒險,犯里東瑜的人,要是追究起來,這后果不是他們能承擔(dān)的。
“我們的病的都治好了,我們要回家,不管你是誰,都不能阻擋我們。鄉(xiāng)親們,我們沖過去?!辈淌逡宦暳钕拢迕駛円挥慷?,手里握著鋤頭,防著侍衛(wèi)出手。
村民們沖出了包圍圈,開始四處擴散,三五成群的向四面八方跑去。
侍衛(wèi)們慌了手腳。“分頭行動,殿下定是和他們一起跑了?!?p> “是?!?p> 荒蕪的大地上,原本凄清荒涼的夜色突然變得熱鬧起來,有人在逃,有人在追,有人跌倒,有人爬起。
“仙人板板的,累死老娘了?!?p> 宓銀枝插著腰喘著粗氣,見沒人追上來,直接坐地上了。
“沒事了,應(yīng)該甩掉了?!?p> 哥舒賀齊也累的不輕,休息好了站在一塊大石頭上打量著四周。
“銀枝,你上來?!?p> “干嘛?”
“你看,那里就是南蠻了,我們要回家了?!?p> 兩人站在大石頭上,哥舒賀齊拉著宓銀枝的小手,眺望著遠方,那個層層圍起的城墻里,是一個繁榮昌盛的國度。
朝陽柔和的打在他們身上,為他們渡上了一層薄薄的橘光,溫暖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