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明天我就領(lǐng)她過來。
薛丟兒答應(yīng)著,說完便走了。說是家里還有一些事情,喬然也就不留她了,親自將她送到了門口。
---
第二日,薛丟兒帶了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婦人,頭后面梳著一個低低的發(fā)髻,眼角朝下,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喬然將兩個人迎到了大廳,薛丟兒介紹道:
這個就是昨日我和你說的,婆家姓卓,叫她卓嫂子就行了。卓嫂子性子老實(shí),干活麻利,肯定能把活干的好的。
喬然上下打量了眼前這個叫卓嫂子的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
你多大了,家住在哪里?
卓嫂子回道:
奴家雙十年華,家在離這里不遠(yuǎn)的卓家村。
喬然聽她口齒還算伶俐,答應(yīng)著說到:
既然是丟兒姐介紹的,那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你就留在這里吧。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卓嫂子聽喬然這么說,連忙道謝著說到。
不必客氣,這樣吧,我這里有兩個丫鬟,其中一個叫中秋,讓中秋去和王媽媽那里取些錢,之后和你一起上街買點(diǎn)菜,今天中午的飯菜,你來整理吧,丟兒姐也不要走了,留在這里吃頓飯吧。
好,我今日正好無事,就在妹子這里吃白食了。
薛丟兒笑呵呵的說到。
卓嫂子聽了喬然的吩咐,忙下去準(zhǔn)備了。
喬然這邊和薛丟兒聊著天,那邊卓嫂子同中秋到了外面,轉(zhuǎn)了一圈,買了需要的食材回來了,在廚房里卓嫂子做飯菜,中秋打下手,不一會便整治了一桌飯菜,中秋走到大廳來,請喬然來吃飯。
喬然與薛丟兒做在上面,王媽媽,中秋,元宵還有卓嫂子做在了下面相陪,喬然一瞧桌上,共排著八只大碗,一碗是紅燒粟子肉,一碗是麻椒雞,一碗青菜。還有一碗是清炒蝦仁。都燒的濃油直透,五香撲鼻,喬然笑道:
“真不虧了卓嫂子的好手藝,煮了這般多好菜。
薛丟兒笑道:
“我推薦的人還有差嗎。今天第一次來妹子這里吃飯,不如來杯酒慶祝一番如何?”
中秋,元宵給二人倒?jié)M酒杯。喬然拿起酒杯,欣然同意道:
正該如此,
薛丟兒也舉起酒杯,兩人飲過一口。喬然端著酒往王媽媽、卓嫂子,中秋,元宵的杯里也各到了半杯笑道:
“你們也喝一口?!?p> 慌得卓嫂子忙站起身來道謝,倒是中秋元宵沒有太過的驚訝之色,依照喬然所說,舉起酒杯喝了兩口。
六個人在桌上,連說帶喝,鬧過了一陣,把兩瓶酒喝完,卓嫂子又倒廚下去把飯拿出,一同吃飯。
飯畢之后,卓嫂子,中秋把殘肴收拾清楚,泡上香茶。
薛丟兒同喬然又在家中閑談了一回,見天色不早,起身告辭走了。喬然安排卓嫂子與王媽媽同住在西側(cè)房住下了。
----
幾天不見的余盛來到了喬然的住處,見喬然這里多了一個卓嫂子,忙問怎么回事,喬然答道:
家中少廚娘,央隔壁的好友介紹過來的。
余盛大為惋惜的說到:
你不知道我們余府的廚房有四五個呢,你要是早和我說,我少不得要打發(fā)一個過來,省的讓不認(rèn)識的人來,不知道底細(xì)的人如何能用的了呢。
喬然瞧了余盛幾眼,見他沒有半分虛情假意,只得說到:
你放心,我知道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我心里有數(shù)的,倒是你,我和你不過是生意上的伙伴,怎么好什么事情都麻煩你呢?
余盛最怕喬然說這樣的話,這樣的話在喬然的口中說出,就覺得自己離著她有千萬里之遙。余盛猶豫著不知道說什么好,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叉開話題說到:
你看我們說到哪里去了,我來是給你拿賬本來了,還有這個月的利錢。
余盛說著將手里的賬本遞了過去。又說道:
這個月因?yàn)樯洗蔚哪桥洿筚u,利潤厚些,利錢也多了,除了咱們說的,每個月十兩銀子,又多了十兩。他在胸前掏出了一個布袋,遞了過去,喬然示意元宵接了過來,之后坐下來,翻開了賬本,因?yàn)橹八罟苁聦W(xué)了幾天看賬本,所以如今也熟練,喬然翻看著賬本,果然這個月的利潤是之前月份的足足翻了一倍。
喬然看完賬本,將之遞給了余盛,說到:
下次讓個小伙計來就行了,你好歹也算個掌柜了的,做這樣的事情豈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余盛心里想著:還不是為了趁著個機(jī)會多和你親近親近,嘴上卻說到:
這事關(guān)銀子的事情,那些小伙計怎么弄的清楚呢。
喬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說話,見余盛沒有離去之意,便邀請到:
余公子不如留下來吃頓飯,正好看看我們這個廚娘做飯的手藝如何。
這,還是算了吧,喬然小姐覺得好的自然是好的,哪里有我說話的地方。
余盛還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不會對喬然的安排有所涉足。余盛將賬本夾在自己的胳膊下,對喬然說到:
喬然小姐,有空可以多去余家布鋪多去看看,畢竟你也是鋪?zhàn)拥囊环葑印?p> 恩,我知道。
兩個人沒有話了,余盛這幾日沒有來喬然這里,發(fā)現(xiàn)喬然對自己冷淡了很多,想起前幾日自己幫她搬家的情景,那個時候喬然明明對他表現(xiàn)出了幾分的情義,如今坐在此處,怎么也坐不住,
想起家中老父親給他提的親事,是亡母娘家的表妹,余盛雖然極力表示反對,但是老父親卻拿出亡母來壓自己,說是亡母生前就有這個意思,又說這個表妹人長的又標(biāo)志,性情又溫順,說著余盛根本沒有理由反對,只好和老父親說,給他點(diǎn)時間,讓他考慮考慮,其實(shí)余盛是打算采取拖字訣,先將喬然搞定了,然后將喬然領(lǐng)到老父親面前,說明喬然才是自己心愛之人,依著喬然的聰明靈慧,定然能博得老父親的同意。
只是現(xiàn)在,喬然對他似乎只是對待合作伙伴的態(tài)度,并沒有男女之間的情義,但是那天,明明自己握住了她的手,直到今日,他還記著那留在指尖點(diǎn)的細(xì)膩溫潤之感。
余盛試探的問道:
上次我和你說的,家里要給我定親了?
哦,那恭喜了,但是我記著你當(dāng)時說自己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
余盛沒有想到喬然還記著自己當(dāng)時說的話,心里不由得又升起了幾分希望。連忙答應(yīng)著,說到:
是的,下個月我想邀請她一起去游湖,你也知道,如今天色暖了,很多女孩子都去游湖,我定了一條小船,不知道喬然那小姐是否賞光。
我去不合適吧
喬然回道
沒關(guān)系的,我也想讓你看看那個女孩子。
那好吧,看著余盛一臉希冀的磨樣,喬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好這段時間天氣回暖,喬然也想著回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