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詹梓俞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馬憶萱了,哭笑不得的向她請教:“不帶這樣冤枉人的,我什么時候拉臉了?”
馬憶萱卻是認(rèn)準(zhǔn)了他情緒不對,指著他的臉煞有介事的說:“你看你看,這拉的還不夠明顯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詹梓俞識時務(wù)的認(rèn)慫了:“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p> 看詹梓俞被馬憶萱欺負(fù)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晁曉顏這廂不幫忙不說,還在一邊說起了風(fēng)涼話:“都說了叫你不要過來,你偏要來湊熱鬧,現(xiàn)在舒服了吧?!?p> “嗯,舒服了!”詹梓俞回答,同時,眼睛直勾勾的跟晁曉顏對視著,曖昧死了。
不巧的是,這曖昧的眼神被馬憶萱給瞧見了,胃部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便不適的捂著胸口說:“看來真得買盒胃藥隨時隨地備著了,這狗糧跟不要錢似的,劈頭蓋臉的砸呀。”
晁曉顏感覺自己很無辜,除了被詹梓俞超負(fù)荷的眼神電了一下之外,她好像什么也沒做,她也屬于‘被害者’好吧,如此想著,便心安理得的囑托好友:“麻煩給我也捎一盒,我也感覺撐著了。”
而原本幸福感爆棚的詹梓俞,在感受到來自女朋友的嫌棄后,片刻間只剩下委屈了。
為了不耽誤下午上課,感覺逛到差不多的時候,晁曉顏將他們二人送出校門口。臨道別時,詹梓俞特意交代晁曉顏:“下午放學(xué)在這兒等我?!?p> 晁曉顏暗想,放學(xué)差不多就天黑了,總覺得天黑后跟他單獨見面不是明智之舉,便委婉的拒絕了:“中午這不是才剛見過面么,晚上就算了吧?!?p> 詹梓俞不甘的抗議:“怎么能算了呢,我還有事呢?!?p> 晁曉顏實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是非要放到晚上說才行的,便直接問他:“有什么事不能現(xiàn)在解決嗎?”
“不能!”詹梓俞霸道的宣告,也顧不得會不會被馬憶萱抓什么把柄了,像個小孩子一樣,把嘴撅的老高。
出人意料的是,在這種事情上,馬憶萱倒比晁曉顏更善解人意了,她拍拍晁曉顏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她:“好歹理解一下人家的心情,眼看就要放寒假了,到時候各回各家,你們倆還有幾天可約???”
面對馬憶萱的從中調(diào)和,晁曉顏沒有表態(tài),只是在撞上詹梓俞熱切的眼神后,含糊其辭的說:“下午下課了再說吧!”
馬憶萱行事向來利落,見晁曉顏沒有吐口,便轉(zhuǎn)頭對詹梓俞說:“那先走吧,剩下的你們倆再打電話商量。”
“好!”詹梓俞心有不甘的答應(yīng)了,只不過,在走出兩步后,又不死心的回頭對晁曉顏說:“下課我過來找你。”
就知道他既是打定了主意,就非要跑這一趟不可,為了讓他踏實離開,晁曉顏爽快的妥協(xié)了:“好,我知道了,快走吧?!?p> 如愿的磨到了想要的答復(fù),詹梓俞迅速切換成笑臉,心滿意足的跟馬憶萱一起撤了。
傍晚時分,一碰上面,詹梓俞就塞給晁曉顏一個黃色的保溫杯。
晁曉顏掂在手里隨意掃了一眼,杯子屬于哪種萌萌笨笨的類型,杯身上是色彩鮮明、勾勒簡單的卡通畫,看上去比較適合給小孩子用,便問詹梓俞:“干嘛給我一個這么可愛的杯子?”
詹梓俞順勢說了句:“你不是也很可愛嗎,它配你剛好?!?p> 猝不及防的被恭維了一句,晁曉顏美得一時摸不著北,再次端起杯子好好看了看,發(fā)現(xiàn)杯身上有只小蜜蜂,便笑著問詹梓俞:“咦?這不是你嗎?”
見隱藏的小心思這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詹梓俞忙趁機(jī)意味深長的叮囑她。“是啊,所以記得要時常帶著,別隨便亂丟。”
從他話中,晁曉顏隱約聽出了別的意味來,便半開玩笑的說:“我破壞力比較強(qiáng),磕著碰著了,你可別見怪啊?!?p> “導(dǎo)購說了,這個品牌的保溫杯超結(jié)實、超耐用,你只要不是拿它當(dāng)兵器用,就沒問題?!闭茶饔崽貏e自信的說。
晁曉顏看看杯子。又抬眼看看詹梓俞,幽幽說出一句:“你都送我一個杯子了,那我也送你一個禮物吧?!?p> 詹梓俞剛想說‘不用’,面前的女孩兒已經(jīng)展開雙臂抱了上來,壓根兒沒給他拒絕的機(jī)會,也幸好,那兩個字沒來得及說出來。這么美好的禮物,傻子才不用呢。
詹梓俞用力的加深了這個擁抱。
范靚靚這邊,晁曉顏還沒想好該怎么跟她說,她那邊就已經(jīng)看出了苗頭,控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你打算什么時候讓我知道,還是壓根兒不打算說了?”
盡管距離和詹梓俞確認(rèn)關(guān)系才過去一天,但面對范靚靚的質(zhì)問時,晁曉顏還是慚愧的無地自容,忙向她懺悔道:“對不起,我還沒想好該怎么開這個口,不過,就算你沒打這個電話,回家之前,我肯定是要告訴你的。”
“我不管,我不信,我已經(jīng)生氣了。”范靚靚任性的說。完全可以想像,電話另一端的她是怎樣撅著嘴在置氣,通常這時候,哄兩句就好了。于是,晁曉顏語氣軟軟的問:“有辦法彌補(bǔ)嗎?”
范靚靚想了一陣,給出一個解決方案:“唔……也不是完全不能彌補(bǔ),要不你趁著你倆現(xiàn)在還不是那么難舍難分,別跟他好了,接著讓我一個人寵你吧!”
“好啊,聽你的?!标藭灶亴櫮绲幕卮?。
誰都知道,范靚靚是在開玩笑的,但她們心里也無比的清楚,她們有多在意對方,在意到不放心把彼此交給其他任何人,哪怕那個人是年少就已熟識的詹梓俞。
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拆散了一對小情侶,范靚靚突然有點兒后怕了:“先等一下,內(nèi)個……詹梓俞有練過散打,或跆拳道之類的嗎?”
晁曉顏忍俊不禁的回她:“不清楚誒,要不,我?guī)湍銌枂査???p> 范靚靚猶豫不決的碎碎念著:“唔……算了,還是先別問了,他就是沒練過,我也不一定打得過……”
不愧是一塊兒長大的鐵子,聽范靚靚擔(dān)心打不過詹梓俞,晁曉顏毫不猶豫的聲援她:“沒事啊,你打不過他,不還有我呢么?!?p> “你這句最好別讓詹梓俞聽見!咦?詹梓俞沒在你旁邊吧?”范靚靚終于有了點危機(jī)意識,覺得還是保持警惕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