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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世界里的道士

第六十二章 誘惑

聊齋世界里的道士 活兒 1978 2019-07-02 00:54:21

  庭院深,垂柳微。

  霧氣薄。

  天上掛著一輪渾濁不清的月。

  茶桌前。

  張自道拿起一小巧茶杯,在手上把玩著,他笑道,“這小鎮(zhèn),是你弄出來的?”

  中年文士也不否認,仍是低眉弄著茶,中年文士說道,“茶有各種茶,水有多種水,道長既行至小鎮(zhèn),當以好茶好水招待之。”

  中年文士自壺中倒出一杯茶,一手推了過來,說道,“請用?!?p>  茶倒七分滿,色澤澄澈,還有一縷熱氣升起。

  張自道放下手中的空茶杯,兩指捏住了中年文士即蔡先生推過來倒著茶水的茶杯上,捻動一二,笑道,“蔡先生這是打算先禮后兵?”

  蔡先生遞了茶水,也不去管短發(fā)道士究竟是否喝,他飲了一口茶,說道,“到了月中,小鎮(zhèn)出現(xiàn)在世間透一口氣,卻冒昧沖撞了道長。道長若是不計前嫌,就此離去,蔡某自當禮送道長?!?p>  言下之意就是,短發(fā)道士若是再在此糾纏,便要不客氣了。

  張自道不以為意,神色如常,笑道,“貧道折回此地,原本只是要問一事。”

  文士打扮的蔡先生說道,“未請教何事?蔡某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言至于此,蔡先生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

  這短發(fā)道士話里是說,原本只是要問一事。

  那便不是一件事。

  張自道見話差不多挑明,說道,“蔡先生可知道此妖?”

  一面說著,張自道以茶水做墨,手指做筆,在木桌上畫出了那第三幅畫像。

  短發(fā)道士非是不去問鎮(zhèn)上其它的鬼,不過那些鬼皆是沉浸在執(zhí)怨之中,形同提線木偶。若是試圖喚醒對方靈智,又如在蛛網(wǎng)上拖拽獵物,定會驚動結(jié)網(wǎng)捕獵的蜘蛛。

  與其如此,不如直接尋到小鎮(zhèn)的幕后之人。

  蔡先生看了看桌子上的畫像,說道,“未曾見過,也未曾聽聞?!?p>  張自道沉吟一二,掏出那枚‘太和’銅錢。

  蔡先生視線便也盯住了‘太和’銅錢,他口中卻是說道,“蔡某當真不知道長所問之妖,這枚錢固然寶貴,只是蔡某著實不知?!?p>  卻聽短發(fā)道士說道,“貧道可未曾說用這枚錢買消息。”

  蔡先生便神色一愣。

  又聽短發(fā)道士說道,“貧道把這枚錢送與你如何?”

  “好!”

  蔡先生一拍桌子,毫無儀態(tài)可言。

  這枚錢上愿力之多,蔡先生還從未見過,得了這枚錢,境界可不止是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而是能再進百尺也說不定。

  一旦能讓他煉化了‘太和’銅錢上的愿力,介時,除非結(jié)丹境的修士至此,結(jié)丹境之下的修士又有哪個能威脅的了他。

  見‘太和’銅錢被短發(fā)道士推了過來。

  蔡先生一面心中暗道利令智昏,一面卻又未能忍住誘惑,手向那枚‘太和’銅錢抓去。

  “道士,你敢害我!”

  蔡先生剛觸碰到‘太和’銅錢,又急忙甩手,要把‘太和’銅錢扔了出去。不過附著在‘太和’銅錢上的愿力誘人,蔡先生扔的動作不小,卻是只又扔回了桌子上。

  “竟能抵御得了‘太和’銅錢的惑心?!?p>  張自道見‘太和’銅錢無功,卻也不失望。

  這位蔡先生修為應是相當于修士的筑基,不甚厲害的那種。

  蔡先生一招手,院舍外便飛來一道水箭撲向短發(fā)道士。

  趁著短發(fā)道士躲閃。

  蔡先生以茶壺扣住了‘太和’銅錢,卷了茶壺向院舍外遁去。

  張自道追出院子,見蔡先生跳入了門前的河中。

  “原還是個貪錢鬼!”

  張自道立在河岸邊,一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卻見那河水如水沸,不斷有巨大的水泡翻涌上來。

  不消片刻,又有漆黑如墨的黑水倒涌上來。

  原本清澈可見河底的河水,便如被染上了墨汁一般,又有一股腥臭之味散發(fā)出來。

  “道士,休要欺人太甚!”

  “你若現(xiàn)在離去,本神便不追究你的沖撞之罪!”

  那河中有蔡先生的聲音發(fā)出。

  本神?

  張自道冷笑,不由得想起一句話來,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此時只不過是一介鬼物,也敢再稱神。

  又過一息時間。

  河中陡然飛出一物,正是那盛著‘太和’銅錢的茶壺。

  正好落于那橋上。

  河水也開始平靜下來。

  張自道見狀便不再施法。

  他轉(zhuǎn)頭像街道那邊看去,只見橋頭立著男女老少,悄然無動靜,呼吸聲皆無,慘白無血色的臉上,皆是掛著怨毒的神情。

  那賣糖葫蘆的小女孩兒,少了一顆左眼,留下空洞的黑洞,她手里的糖葫蘆串上,串著半顆眼球。

  又見橋下水涌動。

  有一水龍卷涌上來,有一丈多高,比橋還高。

  水卷之上,立著一人,是那蔡先生。

  蔡先生此時無腿,只看得見上半身,下半身仿佛與水化為了一體。

  “第三幅畫就是蔡先生?”

  張自道看去,皺了下眉頭,那畫像所畫之人,與這位蔡先生卻是不同。

  “道士,本神再說一遍,你若肯就此離去,發(fā)誓不再踏足小鎮(zhèn),本神可以既往不咎,饒你性命!”

  蔡先生此時面目猙獰,披散著頭發(fā),頭發(fā)又如水草一般在空中胡亂的飛舞。

  哪里還有初見時一分的文人氣質(zhì)。

  張自道一邊拔出背上的劍,一邊說道,“方才在院內(nèi)時,你以毒茶待客,意圖銅錢。這會兒見貧道不易招惹,怎么,打算就這么嚇走貧道?”

  蔡先生見短發(fā)道士揭穿他,呵道,“殺了他!”

  一旁河水飛出一具白骨,骨縫中還沾染著河底的淤泥。這具白骨不足六尺高,且線條纖細。

  卻是之前那個坐于橋上的妙齡女子。

  張自道記得蔡先生稱這女子為入畫。

  短發(fā)道士運行真氣,一掌拍在白骨胸前,這具白骨便又跌入水中。

  橋頭那里站著的群鬼,也步步逼近。

  卻聽一聲。

  “蔡先生,看在九扇門的面子上,此事可否就此作罷?!?p>  ……

  ……

  ……

  多謝貔貅還是饕餮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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