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皇帝看到李璟竟然把一直帶著的面紗當(dāng)眾拿掉,不由得詫異地把目光看向他身旁的木楠。
這個兒子旁人不清楚,自己作為父親,他可是清楚的很,從他母妃去世之后,他就變得陰晴不定,而且極少出來見人,就算是自己下詔讓他來宮里,都要時刻帶著一個面紗,旁人都說是因?yàn)樗詺堉笕菝渤舐?,不堪見人,可事?shí)卻是相反,正是因?yàn)樵介L越好,為了避免麻煩,他才把自己藏起來。
今日就是因?yàn)榕匀硕嗫戳藥籽鬯耐蹂?,他便要將隱藏多年的自己暴露在眾人面前,目的只是吸引木楠的注意,看來這個女子真的有點(diǎn)不簡單。
媚妃能夠得到皇帝常年的寵愛,并不是無緣無故的,她除了了解男人的心思外,她自己思維敏捷,觀察仔細(xì),美眸在皇上、七皇子、七皇妃身上流連了一圈,便明白了眾人心思。
“皇上,您看,七王妃好厲害呢,竟然連五十斤的大弓箭都能單手拿起,還能正中靶心,嘖嘖,真的是太厲害了!臣妾別說拿那只大弓,就是只把箭拿起來可能都費(fèi)勁?!泵腻街鴻烟倚∽欤瑡擅牡卣f道。
“可能也就是市井人家從小干慣粗活,所以才會有一股蠻力吧?!被屎笤谂赃呡p蔑地說。
“皇后娘娘說得對,真可惜,媚兒也是自小生活在市井之中,如果不是有幸遇到皇上,現(xiàn)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受罪呢,皇上,媚兒真是慶幸此生能遇到您!”媚妃娘娘拿起手帕遮住半邊臉,嬌滴滴地說道。
“呵呵,媚兒,你現(xiàn)在不是有朕了嗎?以前的事情就不必再想了?!被实凵焓峙牧伺拿腻谋?,安慰道。他完全沒有理會皇后的話。
皇后在一旁恨得牙癢癢的,卻又不敢再說什么了。
五十斤的弓箭,李臻、李航和辰石也都拿得起來,只是李航的準(zhǔn)頭稍稍有點(diǎn)偏差,只射中外面的紅圈,并沒有中紅心,而李臻和辰石也都跟木楠一樣,正中紅心。
“世襲將軍是什么意思?”木楠問道。
“老子的軍銜直接給兒子?!崩瞽Z言簡意賅地說道。
“這通常世襲的不都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嗎?這辰石好像很厲害呢。”
“呵呵,他呀,就是一個瘋子。”
“瘋子?”木楠詫異地再次看向辰石,發(fā)現(xiàn)他也正定定地看著自己。
“你看,他這個眼神就說明他已經(jīng)把你列為他的對手了,不打敗你他是不會罷休的?!崩瞽Z也看到辰石的目光,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哼,來的正好!”木楠彎起嘴角,冷冷地笑道。
“第一場,三名晉級者:二皇子、辰將軍、七王妃。現(xiàn)在進(jìn)入第二場比拼——武藝切磋?!?p> “一個女子去參加男子之間的武藝之爭,真的好嗎?”場下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大多數(shù)千金小姐都是嗤之以鼻,等著看木楠笑話。
“皇上,臣不跟七王妃切磋武藝?!背绞蝗簧锨耙徊秸f道。
“哦?為何?”皇帝問道。
“自古有言:好男不和女斗。就算勝了也是勝之不武。”辰石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
哼!好一個大男子主義濃重的自大鬼!木楠心里嘲諷了一句,然后上前兩步說道:
“辰將軍是怕輸了,顏面不保吧?”
“笑話,臣怎會輸給區(qū)區(qū)一個弱女子。”辰石看著木楠,自信地說道。
“本妃都說代表我家王爺出戰(zhàn),兩位皇子都自覺把我當(dāng)成是男子,為何辰將軍還如此執(zhí)著,試問哪一個弱女子能單手提五十斤的重弓,能射中這百步遠(yuǎn)外的箭靶?”木楠一邊說一邊慢慢走到場上。
“要不也別弄什么抽簽了,反正我也已經(jīng)到這臺上了,這第一場就由我們來切磋好了?!?p> “木楠,你學(xué)過武術(shù)?”皇帝突然開口問道。
木楠搖了搖頭。她的確沒有正兒八經(jīng)地學(xué)過武術(shù),她學(xué)的那些都是一招斃命的殺招。
“沒學(xué)過還如此大膽挑釁辰將軍,連朕都不知道該說你膽子大還是無知者無畏好了,呵呵,小七,你認(rèn)為呢?”
“回父皇,既然楠兒是代替兒臣出戰(zhàn)的,那她就是兒臣本人,既然站上了戰(zhàn)臺,就絕沒有往后退的理由?!崩瞽Z站起來,看著木楠的背影說道。
“那好,既然你們心意已決,那第一場就由辰石對陣木楠吧。”皇帝金口一開,便再無變改。
“皇上……”辰石還想說什么,但是看到皇帝向他擺了擺手,就嘆了口氣,閉嘴不言了。
木楠已經(jīng)走到對陣場的中央,由于只是切磋,所以并沒有準(zhǔn)備兵器,兩人都是赤手空拳。
“皇上,七王妃乃是女流之輩,雖說現(xiàn)在是代替七王出戰(zhàn),臣還是不愿欺負(fù)女子,就準(zhǔn)許七王妃用兵器吧?!背绞笆窒蛑魑恍卸Y說道。
“準(zhǔn)奏?!被实埸c(diǎn)了點(diǎn)頭。
“呵呵,那我卻之不恭了?!蹦鹃馕渡铋L地笑了笑,說道。
既然你堅持要讓我使用兵器,那我再推辭就是傻了,木楠從袖口拿出了一個樣式奇怪的弓弩。
“這個是什么兵器?”
“不知道,從來沒有見過。你們見過嗎?”
“沒有?!眻鱿碌谋娙硕俭@奇地盯著木楠手中的兵器,小聲討論,場上的辰石也是一臉詫異,這把弓弩完全看不到它里面的機(jī)構(gòu),只是形狀小巧,又是拿在手上的兵器,還有一個導(dǎo)向管,所以才被眾人誤認(rèn)為弓弩。
“七王妃,冒昧問一句,你這是什么兵器?”辰石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他自認(rèn)對所有兵器都認(rèn)識,就算是不熟悉,也會有個大概的了解,可是這個兵器,他不僅不知道,連見都沒有見到。
“槍?!蹦鹃院喴赓W。
“槍?這個……”辰石還想問什么。
“還打嗎?”木楠卻有點(diǎn)不耐煩了,老是站在這里接受眾人的目光,雖說木楠不在乎,但是感覺終歸也不是很好受,像耍猴一樣。
“好?!?p> 辰石說完之后,還是沒有動,定定地站在那里,似乎是等著木楠先出手。木楠也不客氣,嘴角揚(yáng)起,舉起手對著辰石的腳背就是一槍。
雖然這個也叫槍,但是跟現(xiàn)代的槍是完全不一樣的,沒有那樣的速度和殺傷力,用來做子彈的東西也只是一些比較硬的石頭而已。
猝不及防之下,辰石的腳被打中了。辰石吃痛猛然蹲下!
木楠乘勝追擊,再次瞄準(zhǔn)辰石的身體就是一槍。辰石的肩膀再中一槍,他往后倒的同時翻滾了一下,才算是終止了木楠的連續(xù)攻擊。
跟木楠拉開了距離之后,辰石對木楠手中的“槍”表示十分感興趣,他盯著木楠手中的槍,真恨不得此刻就搶過來,看看里面的構(gòu)造。
雖然剛才兩槍沒有對辰石造成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但是辰石的腳背和肩膀仍然隱隱作痛,他謹(jǐn)慎地盯著木楠的手腕,一旦手腕有抬起來的姿勢,辰石就做好躲避的準(zhǔn)備,畢竟被打一下,真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