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的婚姻里,紀景深對楚流年,都是用的冷暴力。
她這個妻子,就如同是虛設一般。
而今天,他碰了她,原本是楚流年在這兩年的時間里每天都期盼著的。
可卻如一條導火索,讓她下定決心,結束這場本該就不應該開始的婚姻。
他的辦公室已經(jīng)恢復了整潔,就如同那件事情絲毫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楚流年,談談你為什么突然要離婚?”紀景深坐在辦公椅上,單手撐著下巴,一副悠閑的姿態(tài),好像什么都置身事外一樣。
而楚流年站在他的面前,眼神瞥向那偌大的辦公桌面,想到早晨在這里發(fā)生過的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姐姐回來了,我不該再擋在你們中間。當初要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離開你?!?p> “你要是現(xiàn)在不忙的話,和我回去拿一下結婚證,我們?nèi)ッ裾洲k理下離婚吧!”
說完,楚流年看著紀景深冷漠的臉沉默了好幾秒,然后陰沉的眸子看向她,說道:“走吧。”
就這簡單的兩個字,好像擊垮了楚流年的防線,她強忍住淚水,說道:“我去拿下包,地下車庫等你?!?p> 說罷,楚流年沖出了他的辦公室,卻沒有立刻回去拿包,而是直奔洗手間。
……
擦干眼淚后,楚流年在鏡子前整理了一番,然后回到秘書辦公室拿自己的包。
“流年,你去哪?”程墨見她急匆匆的樣子,臉色也不是很好,有些擔心的問道。
程墨是秘書辦公室里唯一的男秘書,也是剛來一個月的新秘書。雖然是新秘書,但是程墨是知名大學畢業(yè)的頂尖高材生,業(yè)務能力十分強硬。
“我……我家里出了點事情,我和秦秘書已經(jīng)請過假了,下午的工作就麻煩你們了?!背髂晡⑽⒌皖^,掩飾自己的情緒。
“好的好的,如果有什么困難你盡管和我們說,大家都是同事,我們可以幫的肯定會幫忙的?!背棠珡膭傔M來的時候,就對楚流年有些好感,只是她性子冷淡,而且很不合群,讓程墨沒有什么機會與她熟絡。
“謝謝你,程秘書。那我先走了?!闭f罷,楚流年拎起包就匆匆離開。
楚流年來到地下車庫的時候,剛出電梯,迎面就是紀景深。
“直接坐我車回去?!彼滔乱痪?,然后向前走。
楚流年自己也有車,從來都是她一個人開車來回的,可能是因為馬上要離婚了,紀景深的心情好,所以要載她吧。
楚流年也沒精力再與他反駁,索性就跟著他,然后坐上了紀景深的保時捷。
他開的車速很快,一路上兩人都無言。
楚流年看著窗外的風景,想著紀景深應該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離婚。
不自覺的,她竟然忍不住笑了一聲。
她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當初就不應該答應這場婚事。
如果當初出國的是自己,想必也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痛苦了。
“你就這么想解脫?”他冰冷的聲音響起,似乎對楚流年的笑很不滿。
車輛迅速行駛到了別墅的車庫里,并停下。
這幢別墅是楚流年和紀景深的婚房,可是這兩年來,大部分天數(shù)住在這里的只有她和王嬸兒。
就算是紀景深過來住,也是有他單獨的房間。
“你又何嘗不是呢?”她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