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畫墨悠悠轉(zhuǎn)醒,頭痛欲裂,還沒緩過神,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此刻,她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四周圍了一群說著鳥語的人。
為何叫鳥語?因為她聽不懂呀。
這群人約20來個,有男有女,穿著獸皮衣服,頭發(fā)散亂。
媽呀,這什么鬼地方?該不會跑到吃人族了吧!
想到這,她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片刻后,感受到她們的善意,林畫墨這才坐直身體,開始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
她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像極了一個監(jiān)獄,三面墻,正前方是一排木柵欄。
柵欄外面掛著一盞燈籠,灰暗的光映照進(jìn)來。
這到底是哪?
記得她當(dāng)時后腦勺被重?fù)?,之后就不省人事了?p> “啊……”
還沒來得及多想,她就被身旁痛苦的嘶吼聲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林畫墨側(cè)頭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就讓她渾身如墜冰窟。
那是一個妙齡的女子,身體瘦的和紙片一樣,面部發(fā)白,這情形怎么那么像失血過多。
只見她癱倒在地上,全身都在抽搐,咬牙攥拳,一旁的同伴流淚說著什么。
房間里本就昏暗潮濕,而女子的獸皮衣服又破損嚴(yán)重,露出大面積肌膚。
等等,她胳膊上是什么?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明顯是密密麻麻的傷口。
天?。∷降捉?jīng)歷了什么?
林畫墨正震驚時,聽到有腳步聲逼近。
她緩緩抬眸,看到兩個白衣女子站在柵欄旁。
當(dāng)看清其中一個女人的面龐時,不由愣住了。
林卿,怎么是她?
自城主府一別,兩人好像沒有交集吧!
難道是為了那一千兩黃金。
和之前相比,林卿倒素凈不少,整個人都憔悴不堪,仿若老了十歲。
“怎么,見我很意外?!绷智潆p眸像染了毒般炙熱。
自從她爹被處死后,日子過的越加凄慘,后來還被人販子賣到妓院里受盡欺凌。
要不是被毒閣的人救了,現(xiàn)在估計早被折磨死了。
而這個賤人卻這么逍遙,怎么可以?絕對不可以。
看到那雙狐媚的臉,她就抓狂了,好想找一把刀生生毀了,看那些男人還要她嗎?
沒想到連袁徹那么高傲的人都護(hù)著他,更是連白金卡這么貴重的物件都送出去了。
只是林卿又如何知道白金卡的事情呢?
原來秋韻在拍賣會門外蹲下翻包袱的時候,林卿就在了,后來更是守在外面守株待兔,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一幕。
“突襲我的人是你?”顯然林畫墨也想到這一茬。
“是又如何?”林卿居高臨下,看著對方無助的樣子,心里一陣快感。
“你想怎樣?”林畫墨試探的摸著墻壁站了起來,問道。
這會她其實心里怕極了,表面上還維持著鎮(zhèn)定。
她看的清楚,這女人鐵了心要對付她。
既然如此,求饒根本沒用,那又何必自取其辱。
本來她以為這廝出出氣就夠了,后來才知道低估對方的狠毒了。
“你別急嗎?游戲才剛剛開始?!绷智淇粗?,就好像看著一只卑微的螻蟻。
該死,林畫墨恨死這種未知的恐懼感。
“廢話什么,帶她去毒室?!绷智渑赃叺呐永淅涞拈_口了。
“是,大姐?!绷智湟艘幌?,乖巧的答道。
林畫墨看到兩人逼近,死命的往墻角縮,口中還大喊道“我不去,不去?!?p> 毒室一聽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她才不要去。
完了,這回死定了。
“這可由不得你?!绷智浜莺莸厮こ鰞蓚€耳光,吹吹手心得意的說道。
林畫墨耳朵嗡嗡響,她捂著臉頰一臉怒氣的看向林卿。
她想說什么,動動唇,卻說不出來。
顯然,這又讓她想起前世在孤兒院的那些日子。
林卿看著對方失魂落魄的樣子,眉眼間都帶著笑。
兩個白衣女子對視一眼,合力拖著林畫墨離開了。
三人的身影消失后,剛才還倒在地上嘶吼的女人瞬間停下動作,睜開一雙清明的眸子。
只見她低頭,撿起一個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