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只有不斷的跑。
可就他現(xiàn)在的身體條件,卻并不感覺累,真正累的…是心。
莫非他是天煞孤星,走哪哪遭殃?袁逆不禁自我懷疑。
旁白:……錯!不在他,而是這個世界,袁逆自以為的錯,只因他的弱小無法糾正他人的錯!這是一個崇尚力量的世界,也唯有強者,是‘對’的-
弱者只能屈服于強者,在這樣的大勢中隨波逐流……
“咦,小逆弟弟!”
一聲驚喜的呼喚,使得埋頭跑路的袁逆回過神,卻是瞧得一伙熟人。
“你們這是怎么了?”
來到近前,何瀾才是察覺袁逆與醫(yī)婉柔的狀態(tài)很不對,衣服都臟兮兮的不說,一個臉色煞白的嚇人一個臉色紅的嚇人。
“瀾姐,幫我們找一處休息的地方好么?!痹嫫D聲道,嘴角已是溢出鮮血,是他自己咬破舌尖用來提神的,不然他也堅持不到現(xiàn)在。
“好!還愣著干嘛快搭把手?。 焙螢憫?yīng)了一聲急忙招呼道,其他人才是反應(yīng)過來。
阿甘想要去扶醫(yī)婉柔,卻是被眼疾手快的何瀾擋到一旁,“我來扶醫(yī)姑娘,大哥你帶上小逆。”
“好!”
精神一松,袁逆昏睡過去。
……
“多謝了何烈大哥?!狈课輧?nèi)袁逆對背他過來的何烈感謝道,此時他已是被帶到了何烈等人的小駐地。
“別放在心上,阿瀾那丫頭與你也挺投緣的,舉手之勞罷了?!焙瘟业?。
袁逆點點頭沒在說話,聽明白了何烈的意思,對方是看在何瀾的面子上才搭救他們的,顯然當初二人的不告而別還是讓何烈等人有些不喜的。
“何烈大哥,我姐姐呢?”袁逆詢問道。
“在隔壁我妹妹房間呢,這里是我的房間,也不方面安置你姐姐?!?p> “呃?。?!”
兩人正說著,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嚎便是從隔壁傳出。
何烈當即二話不說沖了出去,袁逆也是拖著虛脫的身體跟上。
待袁逆趕到時,房間內(nèi)已是站滿了人,何烈小隊的人全部到齊,不過那個阿甘卻是已經(jīng)躺倒在地面色醬紫,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
“婉柔姐!”
發(fā)現(xiàn)強撐在床榻上的醫(yī)婉柔,袁逆不由分說便是沖了過去。
“小逆…”
面目森寒的醫(yī)婉柔瞧得袁逆后臉色稍緩,續(xù)而卻是直接撲進了袁逆懷里。
袁逆一時愣神,待瞧得地上衣衫不整的阿甘時聯(lián)想到了什么,一股暴怒的虐火在心頭點燃,語氣森寒:“婉柔姐…他,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麗人面龐在胸膛上蹭了蹭,袁逆心頭稍安。
“小妹這是怎么回事!”何烈臉色難看的問道。
站在床邊的何瀾臉色同樣不好看,不過可以瞧得出不是對醫(yī)婉柔,而是躺在地上的某人。
聽聞自家大哥的話,才是道:“我?guī)пt(yī)姑娘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中了一種媚藥,因此便打算去買解毒藥,不過醫(yī)姑娘說自己能解毒,讓我去給她打盆水就行。
而等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闭f著,何瀾素手一指衣衫不整,且顯然中毒的阿甘。
“敗類!”
犀尤一聲怒罵,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即使他這不愿動腦的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隊長怎么辦?阿甘畢竟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崩匣⒄髑蟮馈?p> 老虎僅是一句話下來,犀尤那憤恨的表情也是稍斂,說的沒錯…對方即使做了錯事,但畢竟他們一起出生入死過,總不能眼看著對方等死吧,不然置義字何存?
何烈的眼中也是閃爍著怒火,他個人一向是正派的作風,不說嫉惡如仇但卻絕不會做那些敗類之事!因此他組建小隊時也是重點考察的隊友品性。
以往雖知道阿甘這小子存在一些陋習,但都算不得大錯,因此他也就一直放縱著,可眼下……
“醫(yī)姑娘?!?p> 何烈面色羞難的看向醫(yī)婉柔:“還請姑娘能給這畜生解毒,他畢竟是我小隊里的成員,他做出如此理應(yīng)憤恨之事該誅,但我身為他的隊長卻不能棄之不顧。
還請姑娘饒他一命,事后我會將這敗類踢出我的隊伍,姑娘再要殺他解恨我何某人絕不阻攔!”
袁逆心頭窩火,卻是無法發(fā)泄,何烈顧及情理,他何嘗不是?不然他定要弄死那個未遂之輩!
但眼下,卻只能看婉柔姐的選擇了,如果她讓那個家伙死,他定堅定不移的護持在她身前…
興許同樣是因為先前何瀾出手搭救她和袁逆的原因,醫(yī)婉柔僅是瞥了何烈一眼,便自儲物袋內(nèi)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一旁的何瀾:“多謝你先前出手相救了。”
“算不上搭救,只不過是碰巧遇到把你們帶回來而已,沒有我們在城內(nèi)你們也是出不了什么事的?!苯舆^藥瓶何瀾說道。
沒在回話,醫(yī)婉柔看向袁逆。
“看來只能去別的地方給你找藥了?!?p> 聽聞這輕柔細語,袁逆眼淚無聲流下。
“婉柔姐咱們不找了,我們回山里好不好?你陪著我一直到我傷養(yǎng)好?!?p> 呼吸一怠,瞧得袁逆那害怕什么的樣子,觸然心酸,輕點了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我會陪著小逆,直到將傷養(yǎng)好的?!?p> 房屋內(nèi)的人具是沉默,靜看著這一對恍若長久隔世的姊弟,直至二人離開也沒有人阻止。
“不知道小逆弟弟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使得他對這凡塵這般畏怯?!?p> 何瀾說道,心聲憐憫。
“興許是遭到過什么迫害吧,你們或許沒發(fā)現(xiàn),其實那個小逆他是一位妖裔?!焙瘟覈@聲道,他也是在帶對方回來時發(fā)現(xiàn)的。
幾人點點頭,心里有些了然,他們或許與那二人僅是過客,后在無交集,但他們怕是忘不了今日所見之情。
一恍若受傷雛鳥般的少年,他對這個世界存在美好,卻有更多的畏懼,生怕遭到迫害,只想回到自己避風的巢穴。
一恍若隔世的仙子,她善良且不問世事,她愿陪雛鳥安度此生。
在旁人看來,他們興許是逃避現(xiàn)實的弱者,亦或好聽的說隱士者,但是…雛鳥不經(jīng)過風雨磨難,又怎會翱翔天空呢?
而那陪伴雛鳥成長的人,亦會平復(f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