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匆匆不回頭。
眨眼間,一個月的時間就此過去。
這期間,云默可以說是吃了相當多的苦頭,因為除了每天要接受“悶棍”的毒打之外,還要接受“撞南墻”的試煉!
這“撞南墻”可不同于撞南墻,竟然真的是撞墻。
也不知道書老從哪里想出了那么一個點子,居然又鼓搗出一件名為“南墻”的東西,采用一種特殊材質(zhì)的精鐵,堅固無比,而他每天被悶棍打完之后,都要撞一段時間的“南墻”。
那南墻可是相當?shù)膱怨?,而且因為材質(zhì)特殊,居然還有反彈效果。也就是說,自己所撞上去產(chǎn)生的力量,居然還會反彈在他的身上,所以經(jīng)常會產(chǎn)生這么一個有些尷尬的情況。
兩面墻之間,一道人影在來回不斷的撞來撞去,身上立時便得青一塊紫一塊,甚至有一次還差點把胳膊撞斷,好在書老眼疾手快,及時發(fā)現(xiàn)了云默遇險的狀況,一下子將他救起。
“悶棍”的敲打,“南墻”的撞擊,每天都讓云默叫苦不迭,可以說是相當?shù)耐纯嚯y耐。
不過那也沒辦法,誰讓這是云默自己要求的。
因為云默非要將時間提前半個月,所以自然就加大了訓練量,好在云默身子骨還算強健。雖說他一直無法修煉,但身體卻是相當不錯,畢竟五年間他從來都沒有中斷過對身體的鍛煉。
可惜肉體再強,也不可能打得過一個最低級的脈者。
只是他的想法卻是被書老所駁斥。
“這個世界上,肉身才是最強大的。許多人以為肉身不過是脈力的載體,軀殼而已,這種想法實在是再錯誤不過!因為上古時期的大能,雖然也吸納天地元力,化為脈力,但卻不只是用來戰(zhàn)斗,更重要的是用脈力滋養(yǎng)肉身,使肉身更加的強大?!?p> 這是書老的原話,但云默卻有不同的意見。
他認為脈力才是最強的攻擊手段,畢竟在脈力面前,任何肉身都可以被洞穿。
“也許上古大能,擎山擲岳,翻江倒海等大手段,在你們這群后來者眼中,不過是脈力運用所致,但實際上是肉身所致!”
書老給云默道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秘密。
“上古大能居然用肉身辦到這些事情?我不信!”
云默自然不會相信,這超出了他對肉身力量的認識。
作為不信的代價,云默當天的殺豬聲,簡直凄慘到難以形容,猶如一百頭豬被殺。
有了那次的教訓之后,云默學乖了很多,極少再敢和書老進行理論。
沒辦法,你不信,我讓你體會一下什么叫做殺豬般的慘叫聲。
一頭不夠,殺十頭。十頭不夠,殺百頭。百頭不夠——好像云默已經(jīng)止步于百頭豬被殺的叫聲。
“好了,今天你可以睡個好覺了!”
在書老給云默進行最后一次脈力灌輸之后,云默再次癱倒在了床上,渾身冒汗。
老實說,云默都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強烈的痛感。
在他心里,有希望的痛苦,千百倍好過麻木一樣的閑暇。
起碼那痛苦證明著他在慢慢的成長,而閑暇卻在慢慢消磨掉他的意志。
書老已經(jīng)沒入云默的眉心深處,但他的話卻是讓云默有些興奮不已。
“明天,你就可以去找你父親給你進行啟脈了!”
想到這,云默身上的疲憊都仿佛消散了,猛地從床上跳起來,高興道,“我終于可以修煉了!”
翌日,清晨。
“為什么不行?”
當云默找到父親云益,提出啟脈的要求后,卻再次被同樣的理由拒絕了!
“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通了體內(nèi)的阻塞的脈絡,這次啟脈一定可以成功的!父親您要相信我!”
云默一臉懇求。
對于云默請求,云益只是搖頭。
“傻孩子,哪怕你有百分百的把握啟脈成功,我也不會同意!”
說著,云益輕輕摸了摸云默的腦袋,一臉慈愛說道,“我知道你很想修煉,但你今年已經(jīng)啟脈過一次。根據(jù)古人們總結出來的經(jīng)驗,啟脈一年只能進行一次,否則的話,會對身體造成難以想象的傷害。輕則身體經(jīng)脈半損,無法修煉,重則走火入魔,難以挽回。其實為父比任何人都想你可以修煉,只是事情不能強求,過剛易折。我想你應該可以明白?!?p> “再者說了,什么阻塞的脈絡?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這些是——好吧,父親,我知道了!”
云默一聽不讓他啟脈,當時就急了。剛想要將書老的事情說出來,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盡管自己有千萬般的念頭,想要將書老的事情告訴給云益,不過一想到自己做出的承諾,就足以讓他放棄。
受人恩惠,卻不忠于諾言,這不符他做人的準則。
看到云默低下頭,云益莫名有些心疼。
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雖然無法修煉,但心性卻相當成熟。即便困難如泰山壓頂,也不會讓他低頭。
只是自己這個兒子越是如此懂事,他就越是難受。
為人父者,哪有不疼愛自己兒子的?
“父親,我想要出去走走?!?p> 忽然,云默展顏一笑。
只是那笑容在云益看來,有些勉強。
再高明的演技,也抵不過父親對兒子的關切。
但云益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目送著云默離去。
“默兒,為父永遠都會站在你身后。哪怕我百年之后,也會為你留下足夠的手段,保你一生平安!”
此刻,云益手里面緊緊攥著一封書信,依稀可以看到書信封面有一個偌大的“蕭”字!
后山,一處僻靜的地方。
“不就是被拒絕了嗎?干嘛這么失落?”
這時,書老從云默眉心處顯化而出,看到云默一臉沮喪的樣子,隨口問道。
“唉!”
云默沒有回答,嘆了一口氣,一個人靜坐發(fā)呆。
忽然,書老來了一句,“要不,我?guī)湍銌⒚}?”
“這行嗎?”云默有些不相信。
書老有些不高興,氣呼呼說道,“都這么長時間了,你居然還在質(zhì)疑我的能力?”
“倒不是在懷疑您的能力!”
云默搖了搖頭,“只是父親都說了,一年內(nèi)只能進行一次啟脈,可我今年已經(jīng)啟脈過一次了!”
“的確一年內(nèi)多次啟脈會對身體造成危害!”
書老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但是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
“不過你比較特殊。根據(jù)我的觀察,你經(jīng)脈的阻塞之物相當嚴重,所以導致啟脈屢屢失敗。這原本是你最大的困擾,但現(xiàn)在看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什么意思?”
這話一出,云默不由眼前一亮。
“其實之前的啟脈對你影響不大,所以你完全可以再次啟脈!”
書老一臉淡然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