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寒的眸色很深,仿佛是一口古潭涌,有暗涌流動。
秦嬈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覺得嗓子發(fā)干,吞了下口水:“我怎么知道,我失憶了啊?!?p> 果然失憶是萬能牌!
周景寒微微一笑,原本冷峻的臉龐因為這一笑變得溫暖生動,像高嶺之雪消融。
“你很愛我,所以才設(shè)計下藥睡了我,然后我們結(jié)婚?!敝芫昂曇羝降瓫]有起伏,像是在闡述一件事實。
秦嬈微微驚愕,這個答案和她想的有些出入??!
不過按她現(xiàn)在的三觀來說,就算再喜歡一個人,也不可能下藥去睡對方的!七年后的自己怎么會變的這么如狼似虎,毫無節(jié)操?
周景寒看見秦嬈微微張著小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繼續(xù)說道:“咱們是三個月前結(jié)婚,而你已經(jīng)懷孕十五周?!?p> 秦嬈剛上大一,學的是臨床醫(yī)學,所以這點兒生理常識還是有的。
她是結(jié)婚前就懷孕了,而眼前這個狗比男人被自己睡了不得不娶了自己。
那……那她到底為什么要睡他?
難道是因為愛?
想到這個字,秦嬈莫名的打了個冷戰(zhàn),一臉戒備的看著周景寒:“你說的都是真的?”
周景寒蹙眉點點頭,像是有些無奈:“再加上當時秦家在生意上有求于我們周家,所以秦家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但要求立馬跟你結(jié)婚,還要求在合作上,周家降低百分之十的利潤?!?p> 秦嬈狐疑的看著周景寒,所以他是不想娶自己的?
“那離婚啊!”
秦嬈有些生氣,秦家也好,周家也罷!都不是好東西!把婚姻當做一個籌碼,拿在生意桌上談。
越想越膈應(yīng)。
周景寒沉思的看著秦嬈的反應(yīng),聽到她氣憤的喊著離婚啊,眉心跳了跳,一副為難的樣子:“好像有點兒麻煩?!?p> 秦嬈不明白了:“在醫(yī)院的時候,你不是說離婚嗎?現(xiàn)在怎么又有點兒麻煩?”
周景深微微蹙了下眉頭:“如果離婚,你打掉肚子的孩子,肯定會讓爺爺生氣?,F(xiàn)在周家掌權(quán)人還是爺爺,到時候遷怒秦到家,恐怕會單方終止跟秦家的合作?,F(xiàn)在的秦家是百尺危樓,搖搖欲墜。如果沒有了周家這棵大樹,破產(chǎn)也只是朝夕之間的事?!?p> 秦嬈對生意不懂,但也聽明白了。如果他們離婚,秦家肯定會破產(chǎn)。
在以前她可能會在意,現(xiàn)在她又沒有在秦家住了七年。
秦家破產(chǎn)也好,餐風露宿也好,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
想到這里,松了口氣:“就這樣啊,那離婚我能分到多少錢?”
周景深嘴角直抽抽,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失憶了!
以前她最怕周家撤資和秦家終止合作。每次看見他都是小心翼翼的陪著笑。
婚后兩人雖然同床,他卻再也沒有碰過她,因為她徹底忘了他。
而眼前這個失憶女人,什么都不擔心也不在乎,這會兒神色輕松的跟他談離婚分財產(chǎn)!
壓住心中那股怒氣,笑了下:“一分都拿不到!因為我們簽有婚前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