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幼嘴唇上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往外滲血,淡色的粉末慢慢融化,滲透進傷口當中。
因為南延之后的動作放得輕柔,所以她的眉毛處于舒展狀態(tài),沒有再皺起來。
她睡得很熟,很安穩(wěn)。
南延下了樓梯,把棉簽和空了的藥粉包扔進垃圾桶,抽出一張紙巾認真地擦拭手指。
安穩(wěn)?
這家伙的心真不是一般的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不怕他對她做點什么嗎?
也許是他表現(xiàn)的太正人君子了?
南·變態(tài)·延認真思考,他是不是對付幼太好了。
否則付幼為什么就能睡得這么熟?
處于睡夢當中的付幼,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抖了一下。
燦金的晨光灑在圣德的每一處,綠草如茵,學生喧鬧。
今天是周一上學日,也是升國旗的日子,所以大家都穿上了圣德的校服,襯衫長褲,打著精致的領(lǐng)結(jié),每個人看起來都精神又正經(jīng)。
除了付幼。
付幼是轉(zhuǎn)學生,校服需要過幾天才能拿到手,她只能穿自己的衣服。
而原主帶來的衣服,大多是寬松的短袖短褲,付幼早上起床看見南延穿的校服是襯衫,便找出唯一的一件白襯衫穿上。
穿上后她才知道,為什么原主只帶了一件襯衫。
因為以她的身材,根本不足以把一件男士襯衫撐起來。
“早上好班長,早上好付幼!這襯衫是你的嗎?怎么看起來這么不合身???”教室里,秦元走過來打招呼,隨即就對付幼身上的襯衫非常感興趣。
“我怎么有種你偷穿大人衣服的錯覺?付幼,你老實交代,你到底多大?你該不會還不滿十歲吧?你的身板怎么這么???”
說著,秦元的手就要上來摸付幼的肩膀,像是想要捏一捏。
付幼身子一移,讓他的手落了個空。
秦元微怔。
付幼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仿佛有一層薄冰籠罩在上面,寒意逼人。
昨天她已經(jīng)知道,秦元口中的“班寵”,并不是她所想的那個意思。
也就是說,秦元只是想欺負她。
這樣的人,她不想有任何接觸。
秦元很快回過神來,笑中帶著惡意地問:“付幼,你什么意思?你這是不想跟班里同學搞好關(guān)系?”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提高了些,音量足夠讓在班里的學生聽見。
很多人的目光都向他們投來。
感受到眾人的視線,作為焦點的付幼心里很緊張,她不習慣被這么多人關(guān)注。
但她面上依舊冷肅,嗓音一如既往的高冷沙啞,“不想?!?p> 付幼沒有說謊。
不僅是這個班,還有圣德,乃至整個世界,她想要搞好關(guān)系的,只有南延一個。
付幼的話一出,秦元再次愣住。
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這么回答,是要跟全班為敵?
“付幼你這話說得有點過分了吧?”
“你才剛來八班,就這么得罪大家,真是枉費我們昨晚為你準備的歡迎會!”
“傻逼!不想跟我們搞好關(guān)系,那就滾出八班??!好像誰稀罕你一樣!”
付幼茶色的眼眸眨了眨,望向身邊的南延,“昨晚的歡迎會,不是你主辦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