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德A座教學樓前面的林蔭路上,一名身形嬌小的少年正朝教學樓的反方向走著,還背著他的書包。
付幼當然不會滾出圣德,她還要幫系統(tǒng)捕捉南延的精神力呢。
她要去醫(yī)務室。
本來打算大課間再去的,現(xiàn)在提前去也沒事。
反正她又不是真的來圣德學習,翹課什么的無所謂。
更何況還是被排擠,到時候在班主任面前也有合適的理由。
醫(yī)務室的位置可比班級的位置好找多了,付幼沒過多久就來到這里,敲了敲門。
“咦?”醫(yī)務室里傳出一道驚疑的聲音,然后說:“進來吧?!?p> 付幼推開門進去。
坐在辦公桌后的醫(yī)生抬起頭來,一張美艷不可方物的瓜子臉出現(xiàn),那雙勾人的丹鳳眼微微上揚,眼尾蘊含著萬千風情。
付幼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幕驚了驚。
她從來不知道,醫(yī)務室的醫(yī)生居然會這么漂亮。
在她的印象當中,醫(yī)生好像都是比較樸素的。
方荔見付幼看自己都看愣了,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種情況她早就習以為常。
“同學,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方荔提醒一句笑著問。
付幼這才回神,匆忙收回視線。
她覺得她剛才的行為太沒有禮貌,臉都有點憋紅,垂著眸子往前走了幾步到辦公桌前,先道了一句歉。
“對不起。老師你好,我的嘴被劃傷了,傷口不大但是有點痛,我想配點藥粉涂?!?p> 付幼這個人就是這樣,當有人對她笑臉相迎沒有惡意的時候,她的話就會多一點,態(tài)度就會溫和。
感覺到別人一丁點的惡意或者反感,她就會很敏感,會慌張,會自卑,會忙不迭地往后退,就會用冷漠的刺偽裝自己,畫地為牢。
付幼的話一出,方荔剛才還笑著的臉頓時就變得有些凝重。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站著的少年,眼神意味不明。
沉默了大約半分鐘后,她才讓付幼坐下來,她要看看付幼的傷口。
“的確有傷口,但大部分都愈合,你這不是已經(jīng)涂過藥粉了嗎?”方荔捏著付幼的下巴說。
她柔弱無骨的手開始不安分,順著付幼的下巴往上摸。
掠過臉頰,擦過太陽穴,最后停留在付幼短短的黑發(fā)上,像擼小動物一樣,輕輕地摸了兩下。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
“涂過了?”付幼很吃驚。
她根本就沒有藥粉,昨晚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就睡覺了,想著今天來醫(yī)務室拿藥的啊。
難道……是南延給她涂的?
可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是因為睡得太沉了嗎?
一想到在她熟睡的時候,南延拿著沾了藥粉的棉棒給她的嘴唇涂藥,付幼就忍不住當場打了個哆嗦。
她受傷都是因為南延的命令,南延卻給她涂藥?
南延是不是有?。克窃趺聪氲??
怕她太快被玩壞,所以順手“修”了一下?
方荔摸過付幼的頭骨以后,對自己心中的猜想,已經(jīng)大致確定。
又看見付幼眼神放空,還突然抖了一下,好奇地問:“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