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大事者,無一不是無所不用其極者,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壽兒,你可懂了!”
“壽兒明白,上次是醉酒誤事,打亂了父親多年的謀劃,是孩兒的錯!”東方欽壽低著頭,眼睛里卻閃過一絲陰狠。
“上次你醉花樓大放厥詞,羞辱郝八妹,為父本欲懲戒于你的,不是你不該,而是你沒有在合適的時(shí)機(jī)去說合適的話。”
“在沒有絕對實(shí)力碾壓對手時(shí),至少也要做到表面的尊重,身為一個大家族的子弟,我對你十分失望!”
“雖然,郝家后代沒有一個像樣,能夠扛起下一代大梁的,可現(xiàn)在,有郝猛和郝仁兩個家伙在,如果沒有出意外,這一二十年還是能鎮(zhèn)住。”
“但是,一二十年,時(shí)間太久,其中隨時(shí)有可能發(fā)生變故,時(shí)不待我??!”
東方亮看著眼前的兒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見到東方欽壽低頭不語,心里微微一嘆。
接著道:“可千算萬算,老天爺都在幫我,我埋在郝家多年不曾啟用的暗子,連夜傳來消息,郝猛那家伙原來早就中了毒,一直用修為壓制,不然就會毒發(fā)生亡,這樣一來,郝家的天,塌了!”
說到這里,慷慨激昂的東方亮?xí)囊恍?,拍了拍東方欽壽的肩膀。
“你知道我為什么得到這個消息后還會容忍郝帥那小子站在咱家大門口像潑婦一樣,問候了我們東方家祖宗十八代不說,我甚至不允許你們?nèi)魏稳巳セ刈?,?dāng)了縮頭烏龜。欽壽,你說我為什么會這樣做?”
“父親這是一種試探!”
東方欽壽想了一下,認(rèn)真的道:“一來,因?yàn)槟前底樱m說是父親親手埋得,可畢竟人心隔肚皮,多年不曾啟用,父親需要認(rèn)證!”
“沒錯,接著說!”東方亮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贊同!
“二來,郝家這小子雖說不被郝猛看中,可畢竟也是郝家的庶子?!?p> “那毒三江之所以能夠被我調(diào)動,是父親默許的?!?p> “因?yàn)檫@件事就算做的的天衣無縫,可這個節(jié)骨眼,只要那小子出事,輿論指向定會懷疑我東方家,可苦于沒有證據(jù),以郝猛那剛烈的性子,如果實(shí)力沒受傷,必定會找我東方家的麻煩!”
說道這里,東方欽壽停頓了下,看了眼東方亮的反應(yīng),才繼續(xù)說道:“可郝猛卻選擇了妥協(xié),女兒被辱,兒子出了這種意外,郝猛卻妥協(xié)了,宣布退婚,足以看出,郝猛真的中毒,而且是…”
“劇毒?!备缸佣水惪谕暤恼f道,相視一笑,然后一臉慎重的模樣。
“所以,這一次,郝帥這個變故必須死,郝家,不能有后起之秀!”東方亮眼里殺機(jī)必現(xiàn)。
“知道了,我會按父親的吩咐去做的!”東方欽壽點(diǎn)了點(diǎn)頭。
……
郝猛書房內(nèi),郝帥和郝雯走了進(jìn)來,郝雯對著郝猛說道:“見過父親。”
“嗯…”郝猛有些復(fù)雜的看著這兩個子女。
“聽說父親你中毒了,要不要緊!”
郝雯雖然因?yàn)榛榧捱@件事,對父親有些隔閡。
可最近這段時(shí)間,郝家是一波三折,在整個初云城都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而眼前這個男人,也憔悴了不少,郝雯還是有些擔(dān)心。
“沒事,暫時(shí)死不了!”郝猛淡然的說道,仿佛中毒的不是自己一樣。
看了看郝帥,意有所指說道:“昏迷了幾天,看樣子變了一個人似的,感覺如何?”
“還好!”郝帥也有些復(fù)雜的看著這個男人,這具身體的父親。
可是要他叫出口,郝帥自問此刻做不到。
“好就行!”對于郝帥沒有叫自己父親這件事,郝猛不以為然。
因?yàn)?,郝帥的前身也幾乎不喊他父親,父子二人關(guān)系一直不算好。
“丫頭,你是不是跑到藏經(jīng)閣拿了不少基礎(chǔ)秘籍?”郝猛放下手里的書本。
“是,”郝雯心里一咯噔,暗道遭了!
“是你要的吧!”郝猛看上郝帥。
“對,是我?!彪m然不知道郝猛會如何處罰郝雯,可郝帥不想連累這個妹妹,于是說道:“是我逼著她來拿的,不關(guān)雯兒的事,有什么我擔(dān)著?!?p> “哥…”一邊的郝雯急了,想要和郝猛解釋。
“我說過要處罰你們了嗎!”郝猛不咸不淡的說道,接著從桌上一個小花瓶中,倒出一串鑰匙,丟給了郝帥。
“自己要看什么,就去樓上?!?p> “這是樓上的鑰匙,有你想要的答案!”郝猛揮了揮手,道:“去吧,出去關(guān)好門!”
“這…”兩人原本想著等待自己的是一陣狂風(fēng)暴雨,可卻沒有想到,郝猛把三樓和四樓的鑰匙都給了自己。
復(fù)雜的看了一眼這個父親,郝帥感覺他似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樣,很神秘。
難道,他知道自己不再是他之前的那個兒子了?
隨即又否認(rèn)了這個想法,這可是自己最大的秘密,誰也沒有說。
郝帥心里有些猜不透,也看不明白!
“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想不通,看不透,就別想太多,別看的太明白?”
拿著鑰匙,順著樓梯來到樓上。
進(jìn)門口,一個鶴發(fā)童顏,精神抖擻的老頭,正躺在一張竹制躺椅上,悠悠的搖晃著,曬著太陽。
躺椅旁的小茶幾上,一個半米高的褐色大葫蘆放在上面,盡管蓋著壺口,卻還是有一股醉人的酒香溢出,芬芳馥郁。
“古爺爺,我來還書啦!”郝雯提著之前給郝帥的那個包裹,來到老頭面前。
“嗯,放進(jìn)去吧!”老頭沒有張開眼,還是微微瞇著,一動不動。
“小家伙,要拿也要去三樓拿那些高級一點(diǎn)的秘籍,這些市面上常見的不入流秘籍,沒多大用!”
老頭一臉嫌棄的模樣,嘀嘀咕咕的說道:“偷個書都不會,要不是老頭子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在外面,早就被打死了!”
郝帥看了這小妹一眼。
頓時(shí)雯兒的臉上微紅起來,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這郝家的人啊,一代不如一代,居然落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茍延殘喘,哎!”老頭及其細(xì)微的喃喃自語道,接著又打起了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