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茗并不希望柳成軍來看自己,這是份難堪,她只想自己消化!她已經(jīng)昏昏然然的睡了兩天,肚子里實在是沒有一點東西了,她還真不想死,想想那時爸爸養(yǎng)她有多辛苦,怎么可能就這樣輕易去死呢?她還是艱難的起來為自己做碗面條。
也不知是怎么啦,當她聞到這油煙味,胃里便翻騰起來,她跑到衛(wèi)生間吐了,再出來吃,但不多一會兒她又吐了,把剛才吃下去的全部吐了出來。
李茗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例假怎么現(xiàn)在還沒來,她的一向很準時的,該不會是自己中招了吧!
第二天一早,李茗就去了醫(yī)院,檢查的結果讓她癱軟了,她真的中招了,她心里憤恨到:真是惡毒的狼,為什么要在她肚子里播種。
這是一段孽緣,李茗不想讓他結出孽果,他現(xiàn)在應該沒有任何的生命體征的,應該不知道疼痛的。
她回家就服了墜胎藥,深夜里,李茗在床上痛得翻滾,最后下體的血液殷紅的流出,她已經(jīng)無力再掙扎,她知道這樣她可能熬不到天亮的,難道自己就這樣去見佛祖了嗎?在佛祖面前自己有臉狀告他們嗎?佛祖都會笑自己太蠢的。
她艱難的爬出臥室,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找到了手機,給柳成軍博電話,柳成軍剛接聽就只聽到李茗虛弱的說:“我不想死呀!、、、、”再后就是無聲了。
柳成軍也慌亂了趕緊的駕車飛馳到李茗家。當他開燈來看到滿地的血,李茗已經(jīng)昏迷,但她下體還在大量的淌血出來。他都驚蒙了瞬間才抱起李茗又飛馳到醫(yī)院。幸好醫(yī)生說還有救,他緊繃的心才稍稍放下,白色病床上,李茗的臉色跟著醫(yī)院的被子一樣的慘白,她幸好活過來了。
他握住李茗冰涼的手:“你怎么這么的傻,你就這么的糟踐自己的身體,為什么不讓我陪著你來醫(yī)院呀!要是我錯過了接你的電話,你叫我這輩子咋能安身!你為什么要做這樣的傻事?!?p> 李茗用及其虛弱的聲音說道:“我們那是孽緣,他是不該來的,來到這世上也只是個笑話,我這樣草率的就把他結束了,我的心是不是太狠了!”
“李茗,你千萬不要責備自己,你沒有錯,那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現(xiàn)在他這樣無情的拋棄了你,沒有誰敢說該你一個弱女子來承擔這份責任的,你已經(jīng)受了這么大的罪,你好好休息安心養(yǎng)好身體,你不說過年了,一定要開開心心的過嗎?”
主治醫(yī)生來查了房,看過李茗的檢查報告后,把柳成軍叫到他辦公室:“先生,那位女孩是你什么人啦!”
“我妹妹!”柳成軍很順口的就說出來了,因為李茗對他的確像哥哥般信任?!按蠓颍惺裁词聠??”
大夫的食指敲打著李茗的報告,“你們啦,也許太不關心她了吧!她這樣的胡來你們也沒管她,現(xiàn)在好啦,她可能要失去當媽媽的資格啦!回家得細心照料?!?p> 柳成軍頭腦轟然一片了,醫(yī)生再說什么他都沒聽清楚,他此時對尹中憤恨得青筋都冒出來了。這么一個陽光明媚的女孩就被他無情的糟蹋成這樣,被奪取了做母親的權利,何其殘忍。他乞求大夫不要告訴李茗。晚上在醫(yī)院照料好李茗后,他就駕車到臨江別墅里,抓住尹中就揍了起來。
尹中當然知道他為誰而來,他沒還手,只躲了兩下,君美看不過了才過來拉開了柳成軍。
柳成軍還指著尹中罵道:“你個畜生,你差點點就害死了她!”
“她怎么啦?”君美小心翼翼的問。
“她怎么啦?你們好意思問,那傻丫頭竟然在家里藥物流產(chǎn),差一點點就命赴黃泉了,尹中你真是變態(tài)。”
凌睿聽到此,他無法面對柳成軍,也無法面對他們?nèi)?,他極速的奔到了書房癱坐在地上,原來他們有孩子啦!這是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尹中和君美也同樣吃驚,當她看到凌睿疾步去了書房,知道凌睿此時的心境,于是對柳成軍說到:“那謝謝你照顧她了,我想她此時肯定不想見到我們的?!?p> “我不是來通知你去見她,她不需要你去打擾她,我只是要讓你們知道自己的罪惡給她帶來了什么!”
柳成軍氣憤的離開了!尹中來到書房,凌睿癱坐在地上說:“我是不是太王八蛋了,又讓你受災了!”
“你已經(jīng)傷害了一個,就不要傷害第二個了,要親自去接尤莉莎嗎?”
“讓李茗走了之后再去,柳成軍也許也不懂得咋樣照顧李茗的飲食的,君美你問問我們家的阿姨,要怎么做點營養(yǎng)的東西給柳成軍帶過去!”
“知道了,這李茗給你還真一樣都下得了手,一點都沒拖泥帶水的!”
凌睿看著尹中臉上是舊傷又添了新傷,柳成軍還真沒手軟。
柳成軍的確不知道該怎么做李茗的營養(yǎng)飲食,所以就接受了君美每天提供的營養(yǎng)套餐,給李茗說是他在餐館訂的。
李茗在醫(yī)院躺了四天就非要出院,她是再也不想留在這個傷心之地了,她得出院,趕緊回家,對這里真的死心了。
柳成軍是好說歹說才讓她再安心住兩天,因為她臉色還很蒼白!是柳成軍的照顧讓李茗很不自在,想起自己不會再來此地,但柳成軍這人情又該咋還呢!要是亞蘭在就好了,可惜她的姑姑已經(jīng)在病危期,自己也沒敢告訴她和凌睿那些破事,李茗這人就是這樣,有些事情她是可以在心里裝一輩子的。
當看到柳成軍誤會她是給尹中其實心里也覺得對不住他的,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結束了,也就無所謂了。
出院她就訂了飛機票,還拜托柳成軍把房子給她轉租出去。凌睿得知李茗已經(jīng)訂下了機票,他也決定了去法國的日期。
柳成軍送李茗到機場時,他經(jīng)過凌氏公司門口意外的碰見凌睿的車,李茗一抬頭就看到了凌睿,他們相互對望那一眼時,好像已經(jīng)相隔一千年的陌生。
李茗哪知凌睿的心此時在滴血,但他無法把傷口展示給任何人看,他去了法國,李茗回了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