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是得多害怕才能發(fā)出這樣的吼聲?。?p> 事態(tài)緊急,根本不容許聯(lián)絡(luò)員有片刻遲疑,李三思緊急上報。
救援隊緊急出動。
開玩笑,你以為60秒出勤是吹的嘛?
可是出再快的勤也追不上時間。
白以歌一直沒掛斷電話。
那畜生低下了身,白以歌終于看清了它的正臉:它的皮膚表面布滿了黑色鱗片,鱗片交界處發(fā)出了瑩綠色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她母親的黑童話給她的影響,如果不是鱗片,她想她應(yīng)該會依稀辨認(rèn)出人臉…
白以歌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把電話切到了后臺,隔著擋風(fēng)玻璃,懟著這人形怪物就是一頓連拍。
人形怪物看著白以歌的動作發(fā)出了低低的嘶啞聲,仿佛在嘲笑她在螳臂當(dāng)車。
白以歌對著電話哆嗦著:“我…我拍到了那畜生的照片。”
在電話那頭的指導(dǎo)下,白以歌發(fā)圖片私發(fā)給了S市消防公眾號和微博。
人形怪物容不得白以歌再有其他動作,它伸出了爪子,一把擊穿了擋風(fēng)玻璃,想要抓住螻蟻般的她。
白以歌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魄力,拖著早已經(jīng)軟了的腿,匍匐著往后艱難前行,她根本不敢回頭看,只覺得身后陰風(fēng)陣陣。
那人形怪物像是不耐煩了,抓不到白以歌就拿司機開刀,司機被一爪子拍出了車外,他是從后車廂出去的。
白以歌心有余悸,死死地抓住兩邊的座椅,趴在車廂里,企圖躲過人形怪物的第二拍。
哪知那畜生有了靈性,不再與白以歌打巷戰(zhàn),倆個爪子一把想要托起公交車。
這公交車畢竟還是有點份量的,給白以歌逃生留下了些許時間。
白以歌一看這哪行,連忙站起來,取下窗旁的逃生錘,掄起就是一砸。
那畜生不給白以歌更多思考的時間,她破完窗,整個公交車便已懸空。
白以歌沒有片刻愣神,生命面前哪還容許有半點遲疑,往下就是一躍。
好在公交車沒被那畜生抬起多高,也好在白以歌跳窗是人往后跳,摔了一個屁股墩。
落地并不代表就安全了,那畜生還托著一輛50座的公交車呢。
白以歌沒有過多思考,周圍是空曠地帶,怎么樣好像都是一個死字,索性就賭一把,賭她能贏。
人形怪物,又或者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它異魔,出人意料地放棄了公交車,直直地把它砸回了地上。
白以歌的手機還保持著通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哽咽道:“公交車被毀,司機兇多吉少?!?p> 她此時此刻突然相信自己母親從小給她念到大的黑童話不是童話了,如果蘇銀河說得是真的,那么這樣一定有用。
“@*〈@》》¥《&〈〈”白以歌念出了奇怪的咒語,剎那間,異魔竟然斂起了猙獰的笑容,表情嚴(yán)肅。
“〈×~》_/+/-?”原來狗嘴里也能吐出象牙?
“@*〈@》》¥《&〈〈”白以歌只會這一句。
“〈-《@-~+》?”
這根本就是雞同鴨講嘛,但好歹起到一定作用了。
她嘴里一直在重復(fù)這句話,直至不省人事。
白以歌陷入昏迷前好像聽到警笛聲。
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