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錦塵就跟在后面進來,余一和南枝虎軀一震,還好收招及時。不然絕對會被丟回明暉在魔鬼訓個把月。
“主子你們這是?”余一這幾天主要探官鹽的消息,為了防止被別人盯上,沒有重要事情基本上不會和慕錦塵碰面。
“有人跟,去摸底是誰的人,是瑜王的就留一個活口?!蹦藉\塵這次來處理事情比他預估的時間多出幾天,等李念年的事情處理完就會和瑜王的勢力對上,到時候他要保證萬無一失。
南枝在門口仿幾聲蛐蛐叫聲,一位紫衣男子進到客房里鞠躬行禮,靜候南枝的吩咐。南枝在他耳邊悄聲吩咐幾句,青年頷首稱是快速出去。
“你們這兩日可還順利?”這些日子蘇相思一心思都在摸索李念年體內(nèi)的毒素,興海城的正事都壓在慕錦塵身上,現(xiàn)在回過神來歉意看一眼他。
余一把收集到的消息分類好,大致交代:“巡鹽御史府的護衛(wèi)巡邏比正常府邸還要頻繁幾分,私底下有牽連的商戶已經(jīng)查清。鹽場的守衛(wèi)蹲點過后有些怪異剛想到法子混進去?!?p> 蘇相思手指在桌上點點幾下:“真假賬本,和來往密信呢?”
“這個就要李縣令出手幫忙了……”余一還沒說完房門又被推開,季溫眼眸往上一瞟,嘴型無聲張開“有人?!?p> 季溫正打算記錄下李念年的現(xiàn)象,格窗突然被打開,一個黑衣人提劍闖進來,迎面就對著他的胸口刺來??翱岸氵^幾招,又有一個紫衣青年男子和黑衣人對上。黑衣人敵不過十招就被制服。
南枝聽了這話眼里盡是濃濃的興趣,又有得玩了。
季溫今晚最可惜的就是沒能在李念年毒發(fā)的時候把脈,當時他癲狂的狀態(tài)無法接近。只能趁著一昏迷就盡快抓住一絲線索,心里琢磨著什么時候才能在把上一次脈。
“今日的脈象你可把出什么?”
蘇相思緊皺著眉頭,回想一遍詭異的脈象總有說不出的感覺:“體內(nèi)脈象很奇怪,徒兒猜測定是毒發(fā)時候丹田內(nèi)力把經(jīng)脈沖破,把毒素壓下去后經(jīng)脈又閉合,李念年才會生不如死?!?p> 李念年昏迷時候,脈象又發(fā)生變換。輪到蘇相思把脈時雖已經(jīng)是微乎其微,但是也敏銳感覺到經(jīng)脈居然又慢慢封閉起來。
“他的血和中了回惜毒神相似,體內(nèi)又探不出回惜的毒?!奔緶乜吹窖樵谇逅锏淖兓瘯r就聯(lián)想到回惜。
“中了回惜這個毒藥,只要身上有傷口流血就止不住,傷口不會愈合日日流血致死?!?p> 蘇相思一雙盈亮的雙眼可憐巴巴看著季溫,想讓他多說點,平時可沒有機會接觸到那么多毒藥。
季溫失笑嘆息,對這個徒兒真的是又疼又無奈:“李念年體內(nèi)應該有三種劇毒,這也是為師的猜測?;叵Ш妥现裣嗫?,三日后就能知道了?!?p> 蘇相思撇嘴,又要等三天。心里打起小九九,師傅毒醫(yī)的書好像不少……
凄荒巷尾的那座院子早就荒廢了好幾年,因為里面死過幾個丫鬟仆人鬧過些靈異事情,這戶院子的主人搬走,把院子掛在商行最低價出售也沒人敢買。久而久之里面雜草叢生,直接被人遺忘在腦后。
紫衣男子把黑衣人敲暈后丟到這座荒園里,李炎擺弄屋子里各樣的刑具。想到一會要觀摩大佬審問就感覺到熱血沸騰。
余一和南枝悠哉來的院子時,黑衣人已經(jīng)清醒。五花大綁丟在地上,兩眼發(fā)神,不掙扎也不心急,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余一隨意在找張椅子坐下,沖黑衣人揚揚下巴,一旁人就取下他口中的破布。見他這般冷靜,余一不為難他先出口:“我知道你不是首領(lǐng),不會太折騰你。”
黑衣人神情沒有變化垂下眼眸,依舊不語。
“跟了我們這些天就是想阻止我們查私鹽,瑜王警惕也太小了,派了你這樣的實力來?!庇嘁徊豢蜌馔虏?,興海城的這伙人剛開始跟蹤他們時候就被發(fā)現(xiàn)了,只是想看看他們能忍到何時才出手。
黑衣人太陽穴突突直跳,怎么不按套路來。早就做好用刑的準備,現(xiàn)在這情況讓他琢磨不透。
“你就好好呆著吧,一會三個窩點被端,就送你一程。”余一不想周旋太久,放下話起身就要離開。
“不可能……”黑衣人終于出聲,他們的分點極其隱秘,就連瑜王也不清楚位置,這些人更不可能輕易發(fā)現(xiàn):“你們是誰?”
“想知道我們怎么發(fā)現(xiàn)的?多虧了瑜王放消息給我們,不然哪會引你們上鉤?!痹捯魶]落,余一身影已經(jīng)離開房間。
南枝和李炎也前后離開房間,毫不在意黑衣人死活,連個眼神也不施舍給,李炎臨走前還好心解開他身上的繩子。
黑衣人蒙了,傻眼了。這是怎么回事?
把他綁來了就……就這樣?
現(xiàn)在……不管他了?
反手背在身后,牛皮繩被麻油浸泡過捆住雙手,想用內(nèi)力崩開發(fā)現(xiàn)慢慢被收緊。就在焦急想掙脫麻繩時候有人踹開房門,提著利劍沖進來。
“誰!”黑衣人雙手被綁勉強架出一個防御的姿勢。
“靈身分幾許?”來人是個身形魁梧的男子蒙著面看不清面容,只是吐出這么一句話讓黑衣人大喜。
“分三許,兄弟,快解綁?!?p> 魁梧男子利劍揮斷麻繩,扯住他就往外走。院子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黑衣人想起余一說的話心里愈發(fā)不安。
“趕快走啊,那邊全被端了主子派我來接你出城避一段時間?!笨嗄凶影敕忠膊桓业R,拉著他往外走。
黑衣人臉色慘白,語中是不敢置信:“瑜王背叛主子了?”
“是?!笨嗄凶诱Z中肯定不容置疑。
黑衣人脫口而出:“瑜王把柄在主子手里,他竟敢這樣?!?p> “都這時候了,說這些有什么用。跟上!”魁梧男子內(nèi)力運氣一提跳上墻邊,接著輕輕一跳又落在屋頂上,幾個呼吸間就已經(jīng)飄遠。
黑衣人往主街上看猶豫是否要回基地看,最后咬牙狠下心跟著魁梧男子連夜出了興海城。
兩人走遠,余一、南枝、李炎從街角出來,笑得高深莫測,在月光下讓人打個寒顫。
三更天后店小二插上門銷,提著燈籠要上二樓時聽見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店小二打著哈欠不耐煩:“誰啊!”
“實在抱歉,小女子迷路了,想開間客房歇腳?!?p> 店小二聽到是個柔柔可憐的女子聲音,精神提起來,把門打開瞧見是個水靈清透的女子兩眼放光:“快里邊請,樓上右轉(zhuǎn)第一間?!?p> 女子盈盈一笑,往店小二手里塞幾枚銅板,沖他眨眨水靈的眼睛,邁著小步伐上樓。直到婀娜身姿消失在拐角,小二咧嘴樂呵呵把銅板收進懷里,今晚小費比這個月工錢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