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媚娘打臉
丁大人雖然在心里嘀咕著這些,但是口里卻已經(jīng)笑著問道:“賈大人如今是怎樣的局勢?”
“聘機思晨武太后臨朝稱治,文武百官雖有諸多的怨言,但卻不敢輕舉妄動,甚至有一些官員打算見風(fēng)使舵就如今日的那個御史……”賈大人想都沒有想脫口而出道。
我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他為何就是不懂其意,而且又在扯那些沒有用的東西了,丁大人心里又忍不住嘀咕到但口里卻道:“賈大人說的不錯,如今朝中的局勢確實如此。
可我說的不是朝中的局勢,而是對外的局勢?”
“對外的局勢那就更別提了,自從先皇駕崩那些小國就開始頻頻犯邊疆,雖然每次都是小打小鬧,而且武太后也做了種種安排。
但是依然于事無補,每一次看起來是小打小鬧,實則是在試探大唐,而且有越來越烈的趨勢,現(xiàn)在又有揚州叛亂。
這就是武太后一個女子不安心待在后宮聘機思晨的后果。”賈大人依舊想都沒有想脫口而出道。
但說著說著便開始氣憤起來了,說到最后更是氣憤難當(dāng)仔細一聽,還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丁大人自然聽得出他語氣當(dāng)中的變化于是又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賈大人確實如你所說的,這就是聘機思晨的后果,太后一個女子就應(yīng)該安安心心的待在后宮而不是在朝堂上指手畫腳甚至有那樣的野心。
那樣的野心,是一個女子該有的嗎?雖然太后并非尋常女子,但始終也是一個女子,一個女子就應(yīng)該做一個女子該做的,而不是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p> “丁大人,當(dāng)初那個老家伙也是這么想的,可結(jié)果,咱們可不能再低估武太后?!辟Z大人皺著眉頭,極為認真的道。
聽到這話丁大人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也越說越?jīng)]邊了,于是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瞧我說到哪去了,如今這局勢可謂是內(nèi)外夾擊,內(nèi)憂外患,但對我們搭救裴大人卻是一件好事。”
聽此賈大人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疑惑不解的看著丁大人。
丁大人見此又忍不住心里嘆了一口氣,但卻沒有拐彎抹角在問什么,期待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而是開門見山的道:“如今局勢如何,太后心里應(yīng)該清清楚楚才是面對如今這局勢,太后或許不會把我們這些文臣放在眼里,可絕對不會不把武將放在眼里。
要知道面對如今之局勢武將是必不可少的,而程將軍又被派往邊界鎮(zhèn)守了。
若這時候程將軍與我們一樣上奏折為裴大人陳情,太后不可能不權(quán)衡利弊,再加上有我們此事應(yīng)該可成。
而且想來太后應(yīng)該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處置裴大人,不然今日就不會說搜查其家看是否與那些人有……”
“武太后只是說說罷了他想處置那個老家伙,那個老家伙沒有書信來往,也會變得有的當(dāng)初廢太子李賢不就是如此的嗎?”賈大人又是脫口而出道,語氣當(dāng)中依舊帶著一些不平。
“是啊無中生有是武太后慣用的手段,是我把事情想的過于簡單了,可現(xiàn)在除了這個法子,還能有什么法子?!倍〈笕舜诡^喪氣低落得道。
“哎,除了這個法子,我們已經(jīng)別無他法了,現(xiàn)在也只能放手一搏了,若是能把那個老家伙就出來,則有扭轉(zhuǎn)局勢的機會,若不能……”
“若不能就像我們剛剛所說一樣,頂多是賠上自己的前途與性命。”丁大人接口道語氣當(dāng)中帶著一絲絲堅定,接著又用自己的手拍了拍賈大人的肩膀。
聽此賈大人心里又如剛剛一樣流過一股暖流,但面上卻只是點了點頭道:“此事宜早不宜遲,咱們就按照咱們剛剛所說的分頭行事。
我跟程將軍因為那個老家伙的緣故,私底下也打過幾次交道,我這就休書一封用我府邸最快的馬送去。
平日與我們交好的也即刻派人請來,我倒要看看在這個時候有多少人肯與我們站出來挺身而出?!?p> “就如此形事,結(jié)果必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我們在朝廷也有這么多年了,平日里跟那些人關(guān)系都不錯,那些人都不是愚鈍之人,我們知道裴大人沒有造反他們心里也必定有數(shù)。”丁大人附和又帶點自信的道。
若是此時在自己宮殿里的媚娘知道他們的對話想必會冷笑譏諷的說上一句:“你們可真真是效忠大唐是大唐的好宰相呀,到了這個時候你們不想想如何讓那些小國不再侵犯大唐,也不想著如何平息叛亂。
倒是想著利用這內(nèi)憂外患的局勢來逼哀家放過裴炎,接著可是畢哀家還政于皇帝退居后宮,甚至取哀家的性命?
不管你們要如何逼哀家,心里又是如何的想的,哀家絕不會如你們所愿。
哀家定能想到法子平息這場叛亂,接著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個位置上,證明給天下男子看,哀家雖是一個女子。
但絕不比你們這些男子做得差,至于你們不是已經(jīng)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嗎?那哀家就如你們所愿,把你們貶到地方上,讓你們眼不見為凈。
而程物挺身為武將現(xiàn)在又在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確不能貿(mào)然的動他,等哀家平息了這場叛亂再派人取他性命也不為遲。
裴炎今日敢做出此事,哀家絕對不會放過于他,而誰若為他求情哀家也是容不下的。
你們也別怪哀家心狠,哀家既然想走到那個位置上,打破千古以來的陋習(xí),想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
哀家就必須心狠,也必須這么做,不然的話哀家是萬不能走到那個位置上,得償所愿,證明給天下男子看。
還有一山豈能容二虎,若能容二虎,那誰才是山中之王?
丁大人你剛剛說哀家在這個時候不敢輕易的動你們,動了你們會引起朝廷的不穩(wěn),你們未必太高看自己了。
大唐宰相多的是,多你們一個不多少你們一個不少,而且把你們這些有異心的弄出去文武百官才會徹底的團結(jié)起來,一致對外。
還有你們兩位宰相呀,不是哀家說你們,你們枉為大唐宰相多年卻對人心人性絲毫不了解。
人心人性是這個世界上最經(jīng)受不住考驗的,今日裴炎的所作所為不就是一個例子嗎?你們?yōu)楹尉褪强床欢?,偏要做這些無用功。
你們以為平日里與你們交好的那些官員,此時定然會與你們一樣挺身而出搭救裴炎你們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人心人性所致在做選擇之時總會權(quán)衡利弊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而今日之事文武百官自然心里有數(shù),可即便有數(shù)又如何?
難道他們會看不清楚當(dāng)今的局勢嗎?還是如你們一樣明知不可為但偏要為之,丟了自己的前途與性命也在所不辭。
哀家真不知哀家是一個女子又如何?還不是輔佐先皇多年這么多年,哀家可沒少為天下人操心,也沒少為天下人辦事,對于你們這些文武百官,哀家自認為對你們也不薄,可你們?yōu)楹我绱藢ΥЪ遥y道就因為哀家是個女子嗎?”
當(dāng)然在自己宮殿里的媚娘自然不知道他們的對話,這些對話也自然是不存在的,此時的媚娘正靜靜的坐在平時自己批折子桌子里面的椅子上只是這一次媚娘并沒有批閱折子。
而是靜靜的坐在那里,頭微微的低著似乎又在看駱賓王的那篇奇文,又似乎根本就沒有看那篇奇文而是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緒當(dāng)中。
青草心里又是擔(dān)心不已,但這一次他并沒有問什么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用眼睛看了一眼對面的元寶。
見元寶對他搖了搖頭,便收回了眼神,低著頭站在媚娘身邊,殿里十分的安靜,除了呼吸聲什么聲音都沒有。
直到好一會兒這種安靜才被媚娘打破“元寶去把唐叔李孝逸給哀家請過來,同時派人把魏元忠給哀家找過來,他們倆誰先到就讓誰先進來,另外一個在外面候著,若是兩人同時到,就讓唐叔先進來?!?p> “是娘娘,奴才這就去辦。”元寶恭敬得道,說完這話又恭敬的行了一個禮接著如往常一樣緩緩的退了出去。
退到了門外,就見自己的兩個小徒弟正恭敬的站在不遠處,元寶走了幾步,走到了兩個徒弟身邊,看了一眼平時比較穩(wěn)重的一個徒弟道:“小銀子立馬出宮一趟把魏元忠,魏大人找過來,記住中途不得有半絲耽擱,若耽擱了,小心自己的小命。”
“是師傅徒兒立刻就去辦,絕對不會有絲毫耽擱,只是師傅,魏大人若問起所謂何事,徒兒要如何作答?”小銀子保證尊敬又疑惑不解道。
“就說太后有事召見,讓他無需多問,趕緊隨你前來即可。”元寶微微有點不耐煩的道。
身為徒弟自然能聽出元寶語氣當(dāng)中的不耐煩,于是立刻應(yīng)了一聲是,便迅速的邁動了自己的腳步。
沒有一會兒也就消失在元寶的眼前。
元寶又看向了另一個徒弟交代道:“你好好在這里守著,若娘娘有什么吩咐你即刻就去辦,不得有半絲耽擱。
還有在娘娘面前,你別再耍你的那些小聰明了,小……”
“元寶你怎么還處在這里?怎么還沒出宮?”元寶還沒有把自己的話說完,耳邊就傳來青草那熟悉的聲音。
“我這不是交代這小兔崽子幾句嗎?免得他不知輕重惹娘娘生氣,丟了自己的性命?!痹獙毩?xí)以為常的解釋道。
“若這個時候他還如往常一樣不知輕重,那丟了自己的性命也是他該得的。
得了,你趕緊去幫娘娘辦事吧,免得耽誤了娘娘的事情,到時候丟了性命的不是他,而是你。”青草如往常一樣故作冷淡嚴肅的道。
對此元寶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便邁動了腳步,心里卻嘀咕到這個青草依舊如以前一樣不熟之人面前裝的一本正經(jīng)冷冷淡淡的,可到了與他相熟的人面前就……
“元寶你倒是快點呀,你這速度若是耽誤了娘娘的事情,恐怕掉腦袋的就真的成你了?!痹獙氝€沒在心里嘀咕完耳邊就再次傳來青草那熟悉的聲音。
聽到青草的聲音元寶也就顧不上在心里嘀咕那些了,立刻開口問道:“你怎么隨我出來了,趕緊回去伺候娘娘?!?p> “誰跟你說我是隨你一起出來的,我也是出來為娘娘辦事的?!鼻嗖蒡湴恋玫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