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薛懷義的詢問三師兄并沒有如剛剛一樣急著回答而是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自信還有一絲絲高深莫測,三師兄就是掛著這樣的笑容道:“師傅你不是說如今陛下對你的態(tài)度不復之前。
你屢次求見十之八九陛下都是避而不見,哪怕是見了也有那個狗屁姓沈的在旁使得你想說什么也不便說。
即便師傅你為了陛下鼓足勇氣豁出面子,想咬著牙把自己心里的話跟陛下說出來陛下也總是跟狗屁姓沈的顧左右而言它使得師傅只能一次次委曲求全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到肚子里?!?p> 還以為他能說出一朵花來,沒想到只不過是討巧賣乖罷了,看自己怎么揭穿他二師兄不由不屑的想到。
而面上卻已經笑著道:“三師弟記性不錯,總結的也很到位,師傅的確這般說過。
可見師弟如我跟大師兄一樣,把師傅的話句句放在心里,否則斷然不會記得這么清楚。
不過師弟你說的這些與你剛剛所說的有何關系似乎八竿子打不著吧?!?p> 以前只覺得二師兄小心眼,沒想到他卻如此愚不可及,看來自己只要假以時日定然可以取代他在師傅心里的位置三師兄也不由不屑的想到面上卻為第一時間出聲。
而是笑了笑才道:“師兄此言差矣,我所說的看起來八竿子打不著實則卻不然,他們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師父師兄,你們不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且聽我慢慢說來,不知師傅師兄可聽過這么一句話見面三分情?”三師兄語氣一轉的問道眼睛則看了看薛懷義又看了看眾人。
只見眾人與薛懷義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他這才接著道:“師傅如以前一樣在街上馳馬奔騰,既能疏解師父這些日子的怒氣,又能引起那些不知好歹的人的注意從而向陛下啟奏師父的過失。
而從以往來看那些人并不少,只要人數(shù)一多陛下定然會為了大局與那些人的面子,勢必會傳召師傅詢問此事。
師傅不就可以借此機會見到陛下,只要能見到陛下師傅便可以把自己心里的話與陛下說一說,再說一說往日里與陛下的情份。
只要陛下能想起與師傅往日里的情份,定然會扭轉心意對師傅一如往昔。
而那個狗屁姓沈的便什么也不是師父想拿他怎樣便拿他怎樣。”說完三師兄便又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那笑容里依舊如剛剛一樣自信,可高深莫測卻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篤定。
薛懷義雖然沒有什么大智慧可卻有些小聰明且此人還不是旁人,而是自己的小和尚每日里朝夕相處又怎會不知他是何心性不由自主的便露出了一個開懷的笑容。
隨即張開嘴巴便想說什么,可不知是運氣不佳還是如何反正如剛剛一樣還未發(fā)出聲音,耳邊便傳來:“三師弟此話說的極是。
看來是師兄思慮不周竟然沒有想到這些彎彎繞繞差點誤了師傅扭轉局勢的機會。
真是罪過罪過師兄慚愧的很,不過有一點師兄還是不太明白師弟可否告知?”二師兄那熟悉附和陰陽怪氣的聲音。
但說著說著二師兄的語氣又如剛剛一變詢問起來了薛懷義兩次三番想開口卻被自己的徒弟一再搶先心里自然是惱怒至極。
不過卻想聽這兩人把話說完好決定日后自己該做些什么來扭轉局面,重新贏回媚娘的寵愛便耐下了性子什么也沒有說聽了下去。
“不知師兄有何事不明不妨說說,看師弟是否能為師兄解惑答疑。
若能為師兄解惑答疑師弟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比龓熜止首骺蜌庠捓镉性挼牡?。
二師兄聽到這話心里自然是不悅這小子慣會裝模作樣扮巧賣乖的,看自己怎么揭穿他。
而面上卻不顯依舊如剛剛一樣漏出了一個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沒有一絲笑意,有的只是客氣與疏離以及一絲絲不懷好意。
二師兄便是以這樣的模樣開門見山道:“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如今既然對師傅有一些不滿想給師傅一些處罰,以示警戒。
這從這些日子陛下對師父的態(tài)度便能得知一二且看樣子陛下已經下定了決心又怎會輕易的更改?
如何又會如師弟所言的一樣,讓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參上幾本便過問此事。
就算陛下為了大橘也為了那些人的面子不得不過問此事,但天下之大陛下手底下又那么多人未必需要陛下親自過問。
陛下只需派一個人前來便可師弟你先別說話,聽師兄把話說完,你再說話可好?”二師兄語氣一轉的問道。
但他也不等三師兄的回答,就自己接著道:“拋開這一點不說那個狗屁姓沈的也不會坐以待斃,讓師傅扭轉局勢奪回陛下的寵愛。
要知道誰擁有陛下的寵愛就擁有榮華富貴與權力,而誰又不想擁有榮華富貴與權力。
若誰不想擁有這兩樣便是傻子了,那個狗屁姓沈的既然能在宮里待了那么久且如今悄無聲息的便如師傅一樣伺候在陛下身旁,足以可見是不可小覷之人。
他定然會想盡辦法阻撓師傅說出心里所想來扭轉局勢。
而陛下如今尚未消氣定然會聽他的,師傅想要扭轉局勢,恐怕要另想法子才好。”
二師兄果然是愚不可及,他是否以為自己考慮不周連此等問題都未想到,他抓到自己的錯處了便能讓他自己在師傅面前得臉。
真是愚不可及呀三師兄不屑的想著面上卻已經笑著附和道:“師兄說的極是擁有陛下的寵愛就擁有了榮華富貴與權力,此事誰都知曉。
那個狗屁姓沈的自然也不例外,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定然會想盡辦法阻撓師傅。
可此事不是他想阻撓就阻撓的,師傅,陛下是否國家大事不是特殊之事是不會讓你在旁聆聽的?!钡f著說著二師兄的語氣便是一變篤定詢問道。
眼睛也隨機一轉看向了薛懷義似乎等著薛懷義的回答或反應。
薛懷義便在他的目光之下點了點頭以作回答。
見此他心里雖不覺得意外,可還是不禁有一絲絲高興與得意悄悄的流過。
而面上則笑得越發(fā)燦爛的道:“我在跟著師傅之前,曾經聽過一個文人說,什么后宮不得干政。
雖然我不完全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但估摸著不許那些后宮的娘娘敢于政事。
師傅雖不是女子自然也不是女子可以比的可陛下也不是尋常人,且從陛下態(tài)度來看陛下未必沒有此意。
師傅在陛下身邊多年都無法擺脫后宮不得干政,那個姓沈的自然也不例外。
師兄你也不必擔心陛下把此事當做家事而不是國事來處理,當那些不知好歹道貌岸然之人紛紛起奏師傅的過失。
此事便不是家事了,而是國事了?!?p> 聽到這話二師兄不知是覺得依舊不妥,還是出于自己的不甘心,還想張嘴說什么?
剛張開嘴巴還未發(fā)出聲音就見薛懷義皺著眉頭對他揮了揮手不耐煩的道:“行了老二別說了,我看老三這次說的對,既然我一次次進宮求見陛下。
陛下卻那般對我,我又何必再做那無用之功次次委屈自己,倒不如,如老三所言反其道而行之或許可行也未可知?!?p> 聽到這話老二心里覺得更加不妥了,甚至還有一絲絲不安漸漸的升了起來。
而面上則再次張了張嘴,想勸戒一般可卻如剛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