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號懸浮城市。
一座高樓頂上,徐志輝笑呵呵,無比的的溫和,站在圍欄邊上,看著這座懸浮城市,眼中閃爍燦爛的光彩,他那大腹便便的身軀騰起陣陣銀光,似要舉霞飛升,欲往天上飛去。
他是王建最得力的助手,手中權力滔天,是Z國實際掌權最高層之一。
而且,身為1號懸浮城市第二把手,罕有人比他更了解Z國目前有著多少資源,因為白落等人所帶回來的巨獸基因全部都在這里。
在他身后,站著一個人,一頭白發(fā)披散著,劉海蓋住了半邊臉頰,看著沐浴霞光的徐志輝,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齒,笑容略顯可怕。
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稱他為白毛鬼,習慣性使然,真實姓名已經被人們所忘記,唯一記住的只有他那一頭永恒不變的白發(fā)。
白毛鬼作為一個處在黑暗里的人,專門為Z國處理一些官方不便出面,或者是不便示人的事情。
徐志輝渾身釋放光芒,習慣性地扶著大肚腩在樓頂緩慢行走,眼光在隨意觀看,似在欣賞風景。
白毛鬼跟在他身后,眼中滿是敬畏的神色,沒有敢小看這個略顯笨拙的背影,剛才那一幕可把他驚的不輕,沒有想到徐志輝還是一位巨獸戰(zhàn)士,而且是一位高階巨獸戰(zhàn)士。
這還是徐志輝第一次在白毛鬼面前展現(xiàn)實力,以前他從不知道,更是從未想過,自己的直接領導隱藏的如此之深。
“開始了。”徐志輝微笑,越發(fā)神圣祥和,整具身體都被光芒淹沒了。
白毛鬼面無表情地點頭,長長的劉海隨風飄起,露出了那半邊臉龐,竟然,眼眶空洞,他是一個獨眼狼。
“效果很好,超過了預期。”白毛鬼說道,空洞的眼眶又被劉海覆蓋,恢復了稍顯俊朗的面貌。
“呵!真是絢爛,地球上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的盛宴了,真讓人期待?!毙熘据x開口,臉上依舊掛著平和的笑,毛孔中正在溢出一縷又一縷的光輝,整個人的氣機在變強。
“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卑酌黹_口,帶著殘酷的笑容,一頭白發(fā)無風自動,他看向徐志輝,道:“這批搶完,再來一批,地球那么多不同種族,進化道路千奇百態(tài),我要勾起所有人的欲望。”
“不急,慢慢來,好戲才剛剛開始,還未開花就已凋零,未免無趣了些?!毙熘据x笑容和藹,話語中卻是蘊含驚天殺機。
最高指揮辦公室里。
楊華憋的一臉通紅,略顯嫩雅的臉上充滿了不服,不知是不是因為激動的緣故,他的額頭在冒汗,身體不停地在顫抖。
但,他很倔強,依舊抿著嘴不肯退后一步,哪怕是面對王建這樣的霸者威嚴,他依然堅持自己的選擇。
“你很不錯?!蓖踅ㄇ昧饲米雷樱蟊程上聛?,仰起頭顱,深沉的臉龐舒展,似冰川融化,笑了起來。
不是誰都勇氣敢在他面前直抒己言,他很欣賞面前這個年輕小伙的闖勁,Z國就需要這樣的人才。
王建難得的沒有發(fā)火,即便楊華拂逆了他的意思,但哪個年輕人沒有一腔熱血?
他也是從年輕走過來的,深知這種急功近利的心態(tài),但他依然不肯松口,道:“不準去!”
“憑什么?我哪一點比不上白落?憑什么他就能去,我就不能去?”楊華眼睛通紅,委屈的快要哭了,聲音沙啞,道:“論實力,我不比他弱,論才能,我就不說了,帶兵上戰(zhàn)場就能一見分曉,他只不過是比我年長,資質老一些而已?!?p> 楊華真的快哭了,眼睛布滿血絲,身體不停顫動。
從小到大,哪怕是到了如今,他都從沒受到過如此不公平待遇,他只不過是想去戰(zhàn)場表現(xiàn)一番而已,憑什么那個白落能在戰(zhàn)場上屢屢立功,而他卻只能窩在這個小地方混吃等死?
王建頭疼地拍了拍額頭,還真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小子哪里能知道他的難處。
Z國自然不能單單靠一個白落來維持,但要是白落出了意外怎么辦?
如果所有的高階戰(zhàn)士都派了出去,全死在外面又如何?
王建當然不肯放任楊華去戰(zhàn)場,即便要去,也不是現(xiàn)在,時機不對,除非又有新發(fā)現(xiàn)的潛力種子,不然他是不可能讓楊華走的。
他可不能把Z國的前程當兒戲,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高階戰(zhàn)力全死在外面,導致Z國青黃不接,這個責任他付不起。
“好啦!你先回去,我再斟酌斟酌?!蓖踅ㄉw棺定論,下了逐客令。
“哼!”楊華恨恨地轉身,摔門而去,在心中卻罵了白落千百遍。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白落就無辜的躺了槍。
“哈欠……”白落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想著莫不是哪位美女又寂寞了,在想念他。
此時天光早已大亮,他們正在趕往最高峰。
十幾公里的山坡,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早就放棄了。
但白落一行人沒有一個凡俗,融合了巨獸基因,強化了軀體,區(qū)區(qū)十幾公里路程,很輕松。
前方,猴子坐在大黑的脖子上,揪住它兩只耳朵,控制著行進的方向。
“駕!”猴子喝喊,也不知從哪學來,有模有樣,把狗當馬騎。
“吁……”猴子突然大喊,扯著大黑的耳朵往后拉,疼的二哈齜牙哀鳴。
一個趔趄,猴子差點被甩飛出去。
大黑極盡演繹了什么叫做靠得住的座駕,它來了個急剎車,堪堪停在了一顆古樹前,與樹干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驚險!”猴子咋呼,而后拍打大黑的腦袋,說它眼瞎不會看路。
大黑委屈之極,義正言辭反駁,道:“這還不是你把控的方向?你是掌舵人,卻怪起狗來,我不干了!”
而后,它罷工了,任猴子如何拍打鬧騰,大黑就是不起來,趴在哪里,一副任君隨便打的模樣。
叮咚!
忽然,一滴液體砸中猴子的腦袋。
猴子一怔,摸了摸頭上濕漉的地方,放在鼻子下面味了味,而后定睛一看,腥紅色的,是血!
他頓時一躍三十米,跳到了遠處。
“什么情況?”白落一驚,快步來到了這里。
“吱?!?p> 猴子仿佛被嚇壞了,話都不會說了,它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指著古樹上方。
麥思敏向猴子所指的方向望去,頓時大驚失色,尖叫起來:“啊…………”
眾人聞聲而動,也快速向這邊趕來,聚攏在一起,齊齊往樹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