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鳩宮勢力遍布大陸,他們找人要比‘有緣自會相見’靠譜多了。
季秋月抬起手,在手心聚起一個光球,那光球里展現(xiàn)的畫面,正是她和季平在曲塘鎮(zhèn)辭別時候的場景。
“這是我爹,四年前的模樣?!?p> 花雪姬認真的把季平印刻在腦海里,點點頭。
“好的,等有了消息,我再找人通知你?!?p> 說完,花雪姬便走向艙門,手指搭在把手上,似乎是要出去,季秋月一怔,猛然反應(yīng)過來。
“誒?你……莫不是要走?”
花雪姬眼中帶著調(diào)侃,似乎在說,你才發(fā)現(xiàn)呀。
“是啊,忽然想起,有件事還沒辦,浮生閣的話,以后再去好了?!?p> 這樣啊……
季秋月點點頭。
“那么,后會有期。別忘了,我還欠你一個心愿?!?p> 花雪姬拉開艙門,一時間冷風(fēng)倒灌,將她秀麗的長發(fā)吹的獵獵飛揚,她扭頭,對著季秋月展顏一笑。
“等著吧?!?p> 真是一個,隨性灑脫的姑娘。
季秋月目光閃了閃,安分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給外邊的那兩人解決私人恩怨的空間和時間。
此時外邊的雪似乎小了些,風(fēng)也漸漸停歇了。
玉浮生單手背在身后,后背挺直,如一棵勁松一般站在船頭。
花雪姬一出艙門,看到的便是這一副勁松沐雪之景,她把艙門關(guān)上,故意弄出了動靜。
玉浮生是聽到響動才回的頭,猛然見到熟悉的眉眼,心尖狠狠的抖了抖,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他,竟下意識的松了口氣。
“花姑娘怎么出來了?和季姑娘相處的不好么?”
“沒有閑雜人等干擾,我們相處的十分融洽。”
“……”
花雪姬兩只手都背在身后,腳下的步子輕快,猶如一只蹦蹦跳跳的兔子。
她迎著玉浮生走了過去,眼見的玉浮生臉色越發(fā)凝重,心情卻不厚道的變好了。
“說吧,為什么跟我搶人?”
“……”
花雪姬語氣十分盛氣凌人,玉浮生眉頭擰的死緊,似乎不樂意見她這樣,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覺的攥緊。
“早就聽聞卿夢公子,有一孿生妹妹,卻一直未得見,今日一見,卻是常人所言,即便是一胎所生,性格也有可能南轅北轍。”
看來玉浮生的好脾氣已經(jīng)被花雪姬磋磨光了,他口中所言,對一個女子來說,多少有些尖酸刻薄。
但花雪姬并非尋常女子,至少不會因為幾句話,便亂了方寸。
“是啊,我兄長就是性子太軟,所以才被人誣陷也不懂辯駁?!?p> “……”
她果然,和他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性格恬然、溫柔、嫻靜,而眼前這有著和他一般容顏的女子,卻尖銳如針芒。
玉浮生拂袖轉(zhuǎn)身,不愿再和她兩看生厭。
“當(dāng)年之事……也罷,終有一日,我會與他當(dāng)面講清,當(dāng)面……道歉?!?p> 花雪姬淺色的眸子閃了閃,目光凝在男人束著發(fā)髻的那兩根發(fā)帶上,臉上一閃而過的迷茫,一開口,卻是與她神情不相符的小人得志。
“不必,我兄長不會想見你的,你如果想道歉就跟我說吧,說的我高興了,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幫你轉(zhuǎn)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