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舌戰(zhàn)大伯娘
……啥,不是才百分之九十嗎,怎么獎勵就到賬了?蘇梨白有些疑惑,忙問了問喵喵。
喵喵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而是直接給她展示了一副畫面。
只見腦海里出現(xiàn)了張老頭的頭像,上面有兩個長條,類似于游戲里的星星條和進(jìn)度條。
星星條五顆星已點(diǎn)亮了四顆,進(jìn)度條也清楚地顯示著90%,同時頭像下面還有備注——繼續(xù)完成任務(wù)100%,可額外獲得小鬼好感值2點(diǎn)。
“看來張大爺?shù)男脑高€不止是讓張大虎分出來啊,可能還想給他娶個媳婦兒?”蘇梨白沉思道,又問喵喵:“小鬼好感值有什么用啊,還有系統(tǒng)空間怎么開啟?”
“宿主問到點(diǎn)子上了哦,小鬼好感值可以用來升級系統(tǒng),還能兌換一些道具哦,好感值達(dá)到5就可以開啟系統(tǒng)空間取出系統(tǒng)給的物品了,不過想要開啟普通儲存功能,還得10個好感值哦。”
說著喵喵直接把關(guān)于系統(tǒng)升級的一些信息展示給了蘇梨白。
“好吧,也就是說為了讓系統(tǒng)功能更多更強(qiáng),我還得多做任務(wù)才行?!笨戳讼到y(tǒng)一些待開啟的功能,蘇梨白越來越覺得見鬼不僅不可怕,還隱隱有些期待呢,有了這些功能的加持,發(fā)家致富還不只是時間問題,哈哈哈。
看著村長已經(jīng)幫張大虎分好了家,蘇梨白暫時放下了這邊的任務(wù),打算先去將銀子藏起來,要是回去晚了,他們那一大家子人又得有話說了。
誰知她還藏好銀子后還沒走近大門,就聽見院子里傳來了弟弟安兒的哭聲和趙氏打罵的聲音。
“你個小兔崽子,膽子肥了啊,竟敢偷我的東西,說,把我的鐲子偷哪兒去了!”
“我沒偷,我根本就沒見過?!卑矁阂贿吙拗贿吔腥轮?,“大娘冤枉我,我要告訴大姐……”
由于近日蘇梨白表現(xiàn)得硬氣,所以在安兒的心中,有事找她比找王氏還管用。
哪知這話更是激怒了趙氏:“好你個賤種胚子,你以為那賤丫頭最近討了兩次老太婆歡心就能騎到我頭上去,還敢跟我叫板,看我不打得你后悔從娘胎里爬出來……”
說著舉起手里的竹條就往安兒身上招呼,竹條還沒打下就聽得大門“哐嘡”一聲被踹開了,驚得趙氏手下動作都頓了頓,只見蘇梨白背著一背東西霸氣地就向她走來。
安兒看到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向她奔去:“大姐,大娘說我偷了她的東西,還說我們有娘生沒爹教,都是賤種……”
蘇梨白聽了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將安兒護(hù)在懷里安撫著,當(dāng)即就對趙氏道:“大娘,我爹跟大伯都是我爺奶生的,我們是賤種,那我大伯是不是就是賤人,連帶著我爺我奶也是賤人咯?!?p> “你個死丫頭瞎說什么呢,有你這么罵自己爺奶跟大伯的嗎。”趙氏聽了這話頓時急道,她可沒這個意思。
“是嗎,我這話不是順著大娘你的意思說的嗎?!?p> 蘇梨白冷笑一聲,不等趙氏反駁便繼續(xù)道:“還有,我們爹是不在家,那不是因?yàn)槌⒄鞅考叶嫉萌ト藛帷0蠢碚f你們大房男丁最多,大堂哥、二堂哥也都成年,能服兵役了。
可我爹走的時候安兒不過才四歲,按朝廷律法來講,單看我們二房是不用出人服兵役的,我爹不是為了這個大家才去的嗎,怎么到了大娘這里就變成我們是沒爹的孩子了呢,我們爹還沒死呢!”
趙氏一聽這話是自己理虧,當(dāng)即不干了,忙嚷道:“你這丫頭瞎扯什么呢,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你別給我扯這有的沒的,就說你弟弟偷了我的鐲子這事兒怎么算吧?!?p> “呵,大娘要說這事更簡單了。”蘇梨白不由得好笑,“請問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弟弟拿你鐲子了?而且他一個小孩子你說他拿吃的還有可能,拿鐲子是要干嘛,去討小姑娘歡心嗎?”
不等趙氏說話,安兒倒是先不滿地辯駁道:“吃的安兒也不會偷拿,偷東西是不對的?!?p> “嗯,乖,姐姐就是打個比方,知道我家安兒是好孩子,才不會做這種缺德的壞事呢。”
蘇梨白笑瞇瞇地摸了摸他的頭,待看向趙氏時目光又倏然轉(zhuǎn)冷:“大娘,你倒是說說,怎么就認(rèn)為是安兒拿了你的鐲子了?”
“這……你別以為我是胡亂冤枉他,今天早上我出門才將鐲子放房間里,現(xiàn)在回來發(fā)現(xiàn)鐲子不見了,紅櫻去了她外祖家,家里沒人就他最先回來,不是他還能是別人?”
這鐲子是她唯一值錢的東西,上面都是鍍金的,拿出去能賣好幾兩銀子呢,她平時下地怕弄臟了,都是給放屋里的。
“大娘你出門不鎖門的嗎,而且聽大娘這話,這鐲子應(yīng)該很貴重吧,這么貴重的東西大娘會不放柜子里鎖起來?”
“我……我自然是鎖起來的,但這鎖還好好的就鐲子不見了,所以這賊只可能是家里人?!闭f到這里趙氏的底氣又足了些,今天下午大家都在地里干活,就這個安小子最先回來,不是他是誰。
“呵呵…大伯娘這話我聽不懂了?!碧K梨白聽了忍不住笑了,“既然鎖沒壞,這人一定是有鑰匙,難不成大伯娘還會把自己房間的鑰匙給安兒不成?”
趙氏一聽這話也反應(yīng)過來了,是啊,雖然二房一家都是賤骨頭下賤胚子,極有可能偷了她的鐲子,但自己這鑰匙他們確實(shí)是沒有的……紅櫻倒是有鑰匙,但自己的女兒她還是了解的,而且她今天也不在家……
“哼,我不管,沒準(zhǔn)兒你們是不注意偷拿了我的鑰匙呢!”總之自己的鐲子確實(shí)是丟了,既然不能白丟,這個冤大頭只能二房來當(dāng)。
但她也不想想,別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事事都按她想的發(fā)展,而且剛剛蘇梨白進(jìn)門的時候,阿祖已經(jīng)告訴她,那鐲子是趙氏的二兒子蘇永平悄悄回來拿走了。
“是嗎?那請問大娘鑰匙平時都放哪兒的?”蘇梨白瞧了一眼她那粗黑的脖子,故意問道。
果然,趙氏從自己衣襟里取出掛在脖子上的鑰匙,自得道:“這么重要的東西,我自然是貼身帶著了?!?p> “哦?也就是說,大娘貼著胸膛帶的東西被人偷拿了再放回去,大娘都沒感覺?”
聽蘇梨白這么說,趙氏直覺她說的不是什么好事,果然就聽她涼涼的聲音繼續(xù)道:“這今天丟的是鑰匙還好,若哪天被人摸了不該摸的東西,丟了清白還不自知,那可就有點(diǎn)嚴(yán)重了。”
“你個死丫頭說什么呢!”這話一出,趙氏就算再愚笨也反應(yīng)過來了,就著手里的竹條就像蘇梨白撲過去:“看我不撕爛你這張嘴,居然還敢玷污老娘的清白……”
蘇梨白當(dāng)然不可能站著讓她打,拉著安兒就往旁邊躲去,恰好蘇老太等下地的人這時也回來了,她可剛剛就聽到蘇老太那大嗓門的聲音了。
于是干脆拉著安兒往門外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奶,爺爺你們可回來了,大娘鐲子不見了,硬是說安兒拿了,說要打死安兒呢?!?p> 安兒聽了這話也立馬哭道:“嗚嗚……我沒拿我真的沒拿…我也不是賤種,我有爹…”還不忘將自己手上被打的紅痕給露出來。
聽了后面那句,蘇梨白忍不住想給他點(diǎn)個贊,真是個小機(jī)靈鬼,她才說這么一句就知道配合了。
王氏聽了連鋤頭都來不及放好,忙跑過來護(hù)著自己的一雙兒女,抱著小兒子安慰著。青杏也走過來拉著蘇梨白的手,還忍不住剜了一眼趙氏。
蘇老太和蘇老頭聽了這話臉都沉了沉,雖然他們這些年一直不怎么待見二房娘倆幾個,但這主要還是針對那懦弱的王氏。
老二畢竟是他們的兒子,如今這二兒子上了戰(zhàn)場生死未卜,只留下安小子一個兒子,卻還被人說成是沒爹的孩子,這怎么能讓他們不怒。
“老大家的,是你說安兒是沒爹的孩子?”不等趙氏開口,蘇老太隱怒的聲音便在院子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