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盛夏時節(jié)，知了在梧桐樹的葉子中隱隱的鳴唱，人們說，蝴蝶的廢物是為了戀花，那么知了的高歌就是為了戀夏吧！梧桐樹下的少年們，圍成一堆，正在開會——
此時，我們的目光鎖定在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少年，一眼望就知道這個家伙是荷爾蒙分泌旺盛，無處發(fā)泄。這個少年奸笑著環(huán)顧著周圍的兄弟們，得意洋洋的說：“我出50萬，看看你們誰能跟我搶！”
一石激起千層浪，小團體中的少年們，聽到他出手如此的闊氣，有的托著腮幫子摸著自己下巴上稀稀落落的幾根胡子；其中一個瘦高的男生推搡著著另一個胖乎乎的男生說，“都進局子了，你，趕緊退出?！?p> 胖乎乎的男生被他那么一推，一個重心沒穩(wěn)差點摔倒了，他彈彈自己身上的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次蹲好了，連連搖頭，“你怎么不退出?。课铱隙ú煌顺?！等我賺到了60萬，壓你們一頭，我就贏了！”
“哈哈！”就在大家計算著要出多少錢才能贏得這次比賽的時候，趙東城則在一邊大笑著，指著出50萬的青春痘男生，“我能出一個億，贏定了！”
呵呵，看到這里你們一定很奇怪，這些男生那里來的這么多錢？都是富二代嗎？如果你們要是這么想，那我就明確的告訴你，你們——想多了！吼吼！其實，他們是在玩大富翁！驚喜吧，意外吧！嘻嘻——
最后這次游戲，趙東城獲得了勝利，高興得恨不得原地打馬車股輪；那些失敗的男生們，則垂頭喪氣，一臉晦氣。不過少年的心事就像是夏天的陣雨，一陣電閃雷鳴很快就能露出湛藍的天空和雪白的云朵。我們經(jīng)常會念那段少年時光，大概懷念的就是那份瀟灑和超脫吧！
雖然失敗了，但是男孩們。很快就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圍著趙東城嘰嘰喳喳的說，“兄弟齊心，你們放心，我們一起幫著你追余瀟瀟?！?p> “對啊，一起出馬，肯定能成！”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團隊中執(zhí)行力最強的胖男生推了推自己鼻子上的眼鏡框，一本正經(jīng)的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個本子，眼睛里面閃爍著認真、堅持，一定得到勝利的信念，一字一句的說：“這里面都是我找到的，那妞兒的資料！她爸是軍轉(zhuǎn)干來到管道閥門上工作，身高168，體重50公斤，血型B，星座金牛座！我們可以根據(jù)時尚雜志里面的星座攻略來研究一下，追求金牛座的女孩應(yīng)該從哪里下手！”
趙東城懷疑的看著小胖子，真是由衷的懷疑自己和這個家伙是不是和自己有代溝??！在和小胖子目光對視了幾秒鐘之后，他最終還是拿過了那份資料揣在懷里，一臉陳懇的告訴小胖子，“兄弟，大恩不言謝，都記在心里啦！”
“來來來，我這里還有！”50萬青春痘男生則神秘兮兮的，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一張皺巴巴的地圖，像是《水滸傳》里的吳用軍師一樣，攤開地圖，看著大家說，“這是余瀟瀟家到她們學(xué)校的路線圖，瞧，在這里！”說著，他用手點著地圖上用記號筆畫了圓圈的地方，“只要我們，這個位置上圍追堵截，就能夠經(jīng)常和那妞兒制造出偶遇來！”
“哇哇哇！”身邊的兄弟們發(fā)出了驚嘆聲，再夸張點的差點就鼓掌了！
趙東城小心的、雙手的接過了兄弟們遞給自己的這份地圖，緊緊的我在手里面，就差熱淚盈眶，相擁而泣了，“兄弟們，等我們大婚那天，我好好請大家搓一頓！”他拍著自己的胸脯，承諾著。
這還不算完，還有哥們拿出一本追女生大全的秘籍書來，告訴趙東城，“知識就是力量！你回去以后好好研讀，我們都頂你！”
看著兄弟們眾志成城的幫助自己，不留余力，趙東城很感動。
晚上回到家，月亮在窗外，樹影也在窗外，趙東城躺在床上。
借著從窗外透過的月光，我們可以看到趙東城此時一臉陶醉的笑容?，F(xiàn)在他的腦海里面，一遍一遍回憶著余瀟瀟的笑、余瀟瀟頭發(fā)被風(fēng)吹起的的樣子、余瀟瀟騎車的側(cè)臉、余瀟瀟在前面的背影。
如果我們有一架高精尖的儀器，可以透視趙東城的大腦，我們就可以看到成千上萬的腦細胞早自覺的組成一幀幀的畫面，有時候是《愛在黎明破曉前》，唯美浪漫，男女主角那種惺惺相惜的依靠在一起，只是臉都是換成了他和余瀟瀟；有時候是《泰坦尼克號》里面男女主跳舞前，男主親吻女主手背的場景，男女主的臉都換成了他和余瀟瀟；有時候會出現(xiàn)《怦然心動》里面小男孩和小女孩第一次見面，同樣他們的臉都換成了他和余瀟瀟；還會出現(xiàn)了《戀戀筆記本》里面男女主老年以后躺在床上相擁在一起的情景，同樣腦海里面的兩個老人也是他和余瀟瀟年老以后的樣子。
幸福，這就是幸福！青春的幸福，真是美好！
求之不得，輾轉(zhuǎn)反側(cè)！被窩里面的趙東城現(xiàn)在就在輾轉(zhuǎn)反側(cè)，根本睡不著覺。
假設(shè)，我們偷偷的鉆到他的床下，就可以感受到——鋼絲床因為他翻過來翻過去而產(chǎn)生的吱吱紐紐的聲響，同時我們還可以從下面看到，鋼絲床被他扭動的身體凸起凹陷，凸起凹陷，并且發(fā)出更刺耳的咯吱咯吱的響聲。
夜是如此深沉，整個房間都沐浴在夜幕中。
在隔壁，趙東城的母親從睡夢中驚醒，她坐起身來，揉揉眼睛，耳邊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什么聲音？兒子那邊傳來的！”一邊說著，趙東城的媽媽一邊準(zhǔn)備披上衣服起來，“我去看看?！?p> 話剛說完，她就被趙東城的爸爸一把按住，趙東城的爸爸這時候顯得倒是比較鎮(zhèn)定，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拉著自己的老婆，往懷里一扯，“安心睡覺?！闭f著，伸手，把燈關(guān)了。
房間在次陷入了夜的沉靜，只有趙東城房間里面時不時傳來咯吱聲和小聲的呻吟聲。
手繪的地圖上，有一個卡通小人，畫工很一般，但是勉強可以看，小人的下面寫著趙東城的名字。圍著地圖的還是那天玩大富豪的那幫孩子們。
50萬青春痘男生的聲音響起，“我昨天晚上策劃了一夜，認為.....”指出一條路線，“如果她是在上學(xué)的路上，我們可以......”他指著一條路線，“在他們家屬院里面的食堂附近來潛伏，等她出現(xiàn)，圍著她，制造機會讓趙東城和她好好談?wù)劇！鼻啻憾荒猩歉北砬榫拖袷抢想娪袄锩妗赌险鞅睉?zhàn)》的指揮官一樣，自信滿滿的接著說，“周末一般她會去圖書館，偶爾會約著朋友去本市最大的商場逛街，女生嘛......那么這個時候，我們能做些什么呢？”說到這里，他環(huán)顧著周圍那些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同伙們。
“我們能做些什么？”那些發(fā)育遲緩的小屁孩，抬著臉，一臉迷茫的看著青春痘男孩。
趙東城的臉朝著左上斜視45°，太陽正好是這個方向。在陽光的照耀下，他的眼睛瞇著，臉上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迷蒙的神態(tài)。
在趙東城的大腦里面這幅地圖從二維變成了三維、四維形象，地圖上畫著紅線的那些路線，最終變成了現(xiàn)實中的風(fēng)景，一座座高樓從地上拔地而起。
仿佛有一雙手把那個扁平的趙東城卡通小人從地圖上拿起來，丟在了一邊。同時將真實的趙東城放在了地圖當(dāng)中。地圖中的換趙東城了發(fā)型，帥氣的扶著自行車，站在那里，左顧右盼，等著余瀟瀟的出現(xiàn)。
畫外音響起了小胖子的聲音——“余瀟瀟可沒有外表看起來那么光鮮，其實她們家也是一言難盡。我嚴(yán)重警告你，那妞兒喜歡清爽、陽光的男生，你換完發(fā)型以后要買束玫瑰花！”說著一雙手，一把奪過了地圖上趙東城手里面的方便自戀的小鏡子，丟掉！像是變魔法一樣，那雙無形中的大手遞給他一束玫瑰花。
畫外音——小胖子、青春痘這兩個好哥們異口同聲，告訴趙東城，“追女生必勝法則第一百二十條，一定要送花?！?p> 啪——正在胡思亂想，趙東城被哥們一把推到，“你丫想什么呢？發(fā)呆？”
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收起自己的幻想，趙東城正在準(zhǔn)備整理一下身上黏上的土，一眼就看見余瀟瀟把頭發(fā)高高的挽起來，露出細長的脖子，像是天鵝一樣優(yōu)雅走過。
他慌慌張張就想上前去找她，剛走沒兩步就被后面的哥們抓住了，“拿著、拿著！”一邊說一邊塞給他一把玫瑰花。
拿著玫瑰花，趙東城著急忙慌的來到自行車邊，想騎著車瀟灑追到余瀟瀟的身邊，一臉痞壞痞壞的笑容，攔著美女眨眨眼睛，說，“最美的花送給最美的你”?；孟胫杏酁t瀟接過鮮花沖著自己的微笑，她一笑天空中風(fēng)流運轉(zhuǎn)，陽光燦爛。
想象中的風(fēng)流倜儻，那完全都是幻想，剛走沒兩步，趙東城一手扶車把，一手拿玫瑰花，一不小心玫瑰花就掉了下來。
“哎呀，我擦！”身后的隊友們紛紛捂著臉，“這真是出師不利??！”
看到玫瑰花掉在地上，趙東城停下車，彎腰低頭想去撿。一邊撿玫瑰花，兩只賊溜溜的眼睛，一邊盯著前面不遠處的余瀟瀟。好容易，撿起玫瑰花，他笨拙的拍拍花上面灰塵，再抬起頭看見余瀟瀟已經(jīng)走遠了。
“趕緊追?。 焙竺娴年犛褌?，都在暗自使勁兒。
聽到后面隊友們的加油打氣，趙東城趕緊騎上車，加大了馬力就準(zhǔn)備追上去。
只見余瀟瀟拐了一個彎兒，趙東城看見有兩個清爽、陽光的男生——高君行和上官策，出現(xiàn)在余瀟瀟的跟前。三個人湊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向前走。
沒有聽清三個人在說什么，趙東城此時就像是檸檬精附體了一樣，玫瑰花的枝干差點被他給掐斷了。一腳蹬地，一腳踏在腳踏板上，考慮了半天，趙東城一腳踩下去自行車腳蹬，還是決定追上去。
一路響著鈴聲，努力的向前面三個人追了過去。
“哎！”后面的隊友們，看到趙東城的身影越變越小了，都松了一口氣。
“你說，他這次能成功呢？”
“要是沒有那兩個男生可能會好點吧！”青春痘男孩說。
經(jīng)過不斷的努力，趙東城終于追上了，靈巧的停車，恰好就在余瀟瀟的身邊。
想象中趙東城覺得自己應(yīng)該像是電影上的道明寺霸道，甚至還有點花澤類的憂郁，但是無論如何都是帥氣的花樣美男范兒。把車停在余瀟瀟的身邊，然后自帶美圖效果的把玫瑰花遞給余瀟瀟。想象中，接過玫瑰花的余瀟瀟，黑色的眸子里面全都是趙東城，一時間天地萬物化為須有，旁邊過的高君行和上官策只有干瞪眼的份兒。
而現(xiàn)實呢，現(xiàn)實是趙東城一路追趕，倒是很順利的追上了余瀟瀟。剛停下車，手里面的玫瑰花再次掉在地上，“我擦！”他在心里面暗自罵自己就是個笨蛋。
站在一邊兒的上官策看到了，就準(zhǔn)備替他去撿。
“你干嘛！”趙東城一看這架勢就急眼了，“你放著別動，我自己來撿?！闭f完了，卻不肯下車彎腰撿，還想保持著一個帥哥應(yīng)該有的風(fēng)度。但是，他畢竟是紅塵兒女，現(xiàn)實中的人，不是偶像劇里的主角。撿玫瑰花的時候，趙東城不幸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地，自行車也砸在了他的腿上。
高君行在一邊拉著上官策，不讓他去扶人，笑嘻嘻的看著趙東城出丑。
“哎呀！”雖然不熟，余瀟瀟還是好心的、關(guān)切的去扶他。
上官策看到此情此景狠狠白了高君行一眼，心想：早知道還不如我去扶呢，你個笨蛋。
高君行自然明白上官策眼里面的指責(zé)，聳聳肩，故作輕松，其實心里面也酸酸的在吃醋，“余瀟瀟，你管他干嘛？咱們一會兒還趕時間呢！”高君行說。
趙東城看在眼里，恨在心頭，賭氣地甩開余瀟瀟的胳膊，自己爬了起來，憤怒的看著四周。同時，他看到余瀟瀟努力微笑著看著他。
“你沒事吧？”余瀟瀟關(guān)心的問。
“那能有什么事？頂多臟點！”高君行在一邊冷嘲熱諷。
經(jīng)過高君行的提醒，趙東城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果然很臟！看著高君行斜著眼看著自己笑；又瞧見上官策想憋著笑但是努力表現(xiàn)自己很有風(fēng)度的樣子；再低頭看看地上已經(jīng)不成樣子的玫瑰花；抬起頭看著余瀟瀟無辜而溫柔的目光，趙東城惡狠狠的在玫瑰花上面很踏上幾腳，臨走前丟下一句，“這次不算！我還會在來的”
離開了余瀟瀟，帶著憤怒的情緒，趙東城一邊想著心事一邊騎車。他穿過城市街道，從小巷子里面晾著的衣服下彎腰走過；從廣場上散步的老人孩子們中間靈活的蜿蜒走過；在馬路上瀟灑的越過一輛又一輛的自行車；在大拱橋的臺階上一階一階的上去，引來路人的驚嘆、掌聲；他在心里一遍遍咒罵，這車技，怎么就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不能抑制的，他腦子臉里面浮現(xiàn)著高君行和上官策的臉，耳邊響起哥們說的陽光少年幾個字，越想越生氣，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家理發(fā)店。
趙東城停下車走進去，一進門就大叫著，“老板！我要理發(fā)！”
“好勒，你要什么發(fā)型？”
“我要一個.........”好半天才下定決心，趙東城說，“朋克頭，酷的，扎眼的！”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趙東城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追上余瀟瀟。
陽光灑在馬路牙子上，青春痘男孩和哥幾個蹲著喝北冰洋。
“趙東城這家伙去哪里了？怎么還沒來？”青春痘男孩等的都有點不耐煩了。
“就是的！每次做事情拖拖拉拉的！”小胖子也是一肚子不滿。
就在這時，他們眼前出現(xiàn)了一條穿著破洞就在庫的腿，往上面在看，是造型夸張的趙東城。青春是什么樣子的？當(dāng)我們身處青春之時，都不會去思考青春真實的樣貌，等我們想去探尋青春的真諦之時，卻發(fā)現(xiàn)那些握在手里面的沙子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青春的荷爾蒙就是獨特的，我們要求自己在眾人中一定要獨特！否則就覺得自己不可能吸引到那個女孩的注意。
小胖最先站起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趙東城，疑惑的問，“怎么造型又回來了？”
一把搶過他手里面的汽水，趙東城賭氣一般的猛灌上幾口，然后長長的打了一個嗝，“那妞兒，一定是我的，我的，我的！”
“可她喜歡陽光少年??！”胖子說，“你現(xiàn)在這身打扮，有點懸！”
“陽光什么？你們沒看見？她身邊的陽光少年還少嗎？哥們就是要特立獨行，和別人不一樣，保持自己的本色才能鶴立雞群！”趙東城說。
哥幾個聽了他的話，都連連點頭。
“是?。〗?jīng)過昨天一仗，看得出來，你的情敵是挺多的！”小胖子一臉同情的看著趙東城，“咱們得想個辦法！”
青春痘聽聞，眼珠子一轉(zhuǎn)，站起身來，活動一下自己的手腳，熱情的建議，“我覺得可以給那些毛頭小子一些教訓(xùn)，讓他們知難而退?！?p> 兄弟幾個互相瞧瞧，確認過眼神，都同意青春痘的說法。最后大家的腦袋圍在一起開始密謀起來。
伴隨著下課鈴聲，學(xué)校大門打開，孩子們一擁而出。在高大的梧桐樹下，趙東城和哥幾個站在學(xué)校門口目不轉(zhuǎn)睛的打量著一批批學(xué)生，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五分鐘、十分鐘.......終于在人群中找到了余瀟瀟的身影。
鎖定目標(biāo)以后，二話不說趙東城上前攔住了自己喜歡的女生——余瀟瀟。
余瀟瀟被人攔住，心里很緊張，回頭看看周圍的同學(xué)們，沒有一個愿意出來為她解圍。沒辦法，她覺得只好自己獨自面對這些小混混了。余瀟瀟有些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幾個看著穿著就很不正經(jīng)的人，“你們是誰？我們認識嗎？”
她這樣的表情，讓趙東城心里暗自得意起來，那種感覺很笨拙說不清道不明的，少年的直男們，總是喜歡用做壞事的方式讓女孩來注意自己、記住自己。
“不認識?。∥覀冋J識認識，不就認識了？”趙東城很為自己的幽默感到自豪，回頭看看自己的哥們們。
哥們們也很捧場的笑起來，符合著，“就是?。∫换厣厥彀?！”他們幾個見到余瀟瀟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一樣，都很開心。
趙東城則更是大膽、主動，他拉著余瀟瀟說，“來來來，咱們好好談?wù)??！?p> “喂喂喂！你們都是誰??！”本以為自己的陰謀已經(jīng)得逞了，不料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他們被一個女生給阻攔了。
這個女生就是——歐陽欲曉。后面的結(jié)果，在前文中已經(jīng)介紹了，這次追求行動趙東城撲街了。但是著只是開始，只是開始而已......
回憶結(jié)束，二十年后的趙東城看著身邊的余瀟瀟翻了一個身，她溫柔的側(cè)臉，就在自己的身邊，唾手可及，心里不免有些得意還有一些感慨。無論是愛情還是事業(yè)，最后勝利者都是那個最堅持的人吧。從抽斗里面拿出一根煙，掏出打火機，剛準(zhǔn)備的點上。手機的聲音很清脆響起，趙東城也是一愣，趕緊回頭看著睡在一邊的余瀟瀟，生怕把她吵醒了。
躺在床上的余瀟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著趙東城，“這么晚了，誰??！”
回身看看手機，發(fā)現(xiàn)只是一個短信，不重要。趙東城一把將余瀟瀟摟在懷里......
得意？什么是得意？如果讓趙東城來說，自己現(xiàn)在就是完完全全的得意，懷里面摟著自己年少時的心動女神？原本以為的觸不可及的東西，此時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里面。難道不應(yīng)該得意嗎？
如果可以打敗當(dāng)初嘲笑自己的、看不起自己的那些人，那這得意則將會來得更深刻吧.......
親熱完了，余瀟瀟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嬌聲說，“頭有點疼，被你這么一折騰，我不知道今天晚上還能不能睡著了?！?p> 在床頭柜上，拿出一盒藥，倒出兩片來，遞給余瀟瀟，趙東城接著起身又倒了一杯水，“喝點藥，早點休息?！?p> 吃了藥以后，余瀟瀟很快就進入了甜甜的夢想......
看著窗外的樹影婆娑，回味著剛才的肌膚相親，耳邊仿佛還有余瀟瀟呼吸的溫度。閉上眼睛，身上還有女人剛剛留下的余溫。
趙東城，再次陷入了回憶里面.......
回憶中的自己，自己的愛是很卑微的。在腦海的畫面中，永遠都有這樣的一幅場景——
門縫外面有一雙眼睛帶著渴求的深情在往里面看，順著這雙眼睛，我們可以看到在舞蹈房里面，余瀟瀟在練習(xí)芭蕾舞。她胳膊細長、雙腿柔軟，舞姿優(yōu)美。在門縫外的趙東城，就這樣貪婪的看著臉的余瀟瀟，以他的視角來看，里面的余瀟瀟好像是有意也像是無意，眼睛時不時看向門，就好像知道門外有人在偷看自己，臉上還時不時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門外的趙東城做賊心虛，每當(dāng)他自我感覺被余瀟瀟發(fā)現(xiàn)時，就會不自覺地向后退，不敢再往里面看，沒多大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再把臉靠近門邊，眼睛貼近了那條縫隙。
每次從舞蹈教室偷看女孩離開，年少的趙東城都會一直向前奔跑著。速度帶動著他的襯衫像是風(fēng)箏一樣飛起，腦海里面交織回應(yīng)著余瀟瀟的臉、余瀟瀟跳舞的每一個姿勢、胳膊、長腿.....
二十年前——
陽光照在趙東城熟睡的臉上，床邊的鬧鐘顯示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點多了。
趙東城的爸爸在洗手間洗漱，媽媽在院子里面洗衣服，陽光充盈的早上，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美好、完滿。
也許是被清晨早期的鳥兒給叫醒了，趙東晨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來到洗手間。
看見兒子醒了，趙東城的媽媽放下了手里面的衣服，趕緊站起來，從院子里見往屋里面走，“小城??！早點在飯桌上，趁熱吃??！”說完趙東城的媽媽順勢來到了兒子的房間，不緊不慢的幫著兒子整理內(nèi)務(wù)，這幾乎是每天早上必備的功課。今天也不例。
收拾完書桌，趙東城的媽媽來到的兒子的床邊，掀開被子，“啊！”她驚叫了一聲?；仡^看著正在吃早飯的兒子，張開嘴巴又合上了。
“怎么了？”趙東城的爸爸尋聲來到妻子的身邊，看到床上的污漬，老爸淡定的伸手把老婆看著兒子的頭的頭扭回來，并且擰了老婆的胳膊，遞了個眼色。
很快，夫妻兩個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某種共識。趙東城的媽媽掀開床單，抱著準(zhǔn)備去洗。趙東城的爸爸來到餐桌邊，往兒子腦袋上狠狠打了一下，趙東城低著頭悶聲吃飯，一聲不吭。
“今天必須把頭發(fā)弄弄好?！卑职窒逻_了最后通牒。
趙東城點點頭，可是心里想的卻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好的了。
結(jié)束了回憶以后，，趙東城臉上不自覺的笑了。人生最得意的事情是什么？就是美夢成真！回頭看著余瀟瀟還在熟睡，他起身離開屋子。
在門被關(guān)上的一刻，余瀟瀟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她坐起身來，攏攏頭發(fā)，摸索著掏出了手機，打開微信APP，找到了那圓圓的微信號，想發(fā)出一則信息，剛打了幾個字，又馬上給刪除了，打了幾個字又刪除了。最后，她沮喪的把手機扔到一邊，下床，掀開床墊，從里面拿出了一盒煙，抽出一根點上。
而趙東城呢，他從溫柔鄉(xiāng)里出來以后，開車離開了別墅。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打開藍牙耳機，是李瑩瑩的聲音——
“打電話什么事情？”他問。
“老板，五分鐘之內(nèi)趕緊來到我身邊哦！有要緊事情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