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是讓仰望天空的我,跟你一樣站在這大地上嗎!”
——不,黃金英靈的若元其事好像只不過是外人的感覺而已。
戰(zhàn)斗進行到這個地步,archer的憤怒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吧,深深地刻在眉間,那一道道立起的皺紋把美貌變成了兇相。
“你對我的大不敬,足以讓你死上千次萬次,站在那里的雜種、我要把你殺得片甲不留?!?p> archer過于憤怒,現(xiàn)在的雙眸如燃燒的紅蓮一般,一邊怒視著聶天行一邊吼叫。
在他的周圍又出現(xiàn)了兵器群.并使空間扭轉(zhuǎn)……
出鞘的劍、還有槍。都裝飾得奪目閃亮,還發(fā)射出無法隱藏的魔力。明顯不是尋常的武器,只能是寶具。
出鞘的寶具有三十二把。
聶天行低身前沖躲過了十六支寶具的連續(xù)攻擊,可是他也沒有想到archer竟然使出了如此之多多的寶具。其他的servant也沒有想到。黃金archer的潛力已經(jīng)超出了任何人所能預(yù)見的范圍了。
“……吉爾伽美什要動真格了。他要使出‘王的財寶’?!?p> 遠坂時臣聽到言峰綺禮通過寶石通信器傳送的實況,抱住了腦袋。
就算是在遠離戰(zhàn)場倉庫街的遠坂府地下,也可以自由地了解發(fā)生的一切狀況。
身為“裁判”的綺禮的合作取得了期待中的成果。事情發(fā)展的態(tài)勢應(yīng)該是萬無一失的。
惟一在意料之外的是——期望英靈吉爾伽美什成為最強的servant,而將他呼喚出來。
吉爾伽美什卻以archer的職階來到了現(xiàn)世。
archer這一職階的特征是寶具強大。這么說一點也不為過。吉爾伽美什擁有跟ex級別相當?shù)某鲱惏屋偷膶毦?,圣杯卻分配給他archer的職階,這件事也許已成定局。
但這么做的結(jié)果就是,給予了唯我獨尊的英雄王極高的單獨行動技能,這只能是失算。
時臣畏懼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威名,想在自己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之內(nèi)尊重吉爾伽美什的意愿。但是難道吉爾伽美什這么快就逼近了所能容忍的最大極限嗎……
吉爾伽美什這次使出的是他最后的王牌。
但是現(xiàn)在還是潛心研究暗殺者的情報的時候。把必殺寶具“王的財寶”再三顯示在眾人面前,這樣輕率的舉動——對付像berserker那樣不知其底細的敵人。
全力以赴是絕對不可取的。
強制擁有單獨行動技能,不依存master的servant的話,只有依靠令咒。這是只能使用三次的強制命令權(quán)。把毫無尊重master之心的吉爾伽美什收為servant,這三次強制命令權(quán)更是非常寶貴。
無論何時也要從容不迫,保持優(yōu)雅——這是遠坂家世代相傳的家訓。我把它銘記于心,此刻卻被迫要比別的master先使用令咒……
“master,請你速作決斷!”
通信器的另一端傳來了綺禮堅定的催促聲。
時臣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凝視右手的鎧甲。
archer那凝視著聶天行充滿怒火的眼神,不慌不忙地扭轉(zhuǎn)了方向。
視線投向了東南方,那邊是深山町的丘陵地帶和高級住宅街。
那里就是遠坂府的所在地,有幾個人注意到了這一點呢?
“用像殿下之類的忠言,鎮(zhèn)住王者——我的憤怒嗎?你越來越大膽了.時臣……”
archer非常厭惡地吊起嘴角,壓低聲音吐出了這么一句話。在他周圍展開的無數(shù)寶具一起隱藏了光輝,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留你一命,雜種?!?p> 雖然archer臉上還是氣憤不平.但通紅雙眸里的殺氣已經(jīng)退了而去。只是他驕傲的神情依然沒有動搖,黃金archer睥睨著在場的servant們。
“聶天行!去擊殺Lancer!”
聶天行撇了一眼衛(wèi)宮切嗣的位置。
“我憑什么聽你的?不過……這次我本就想這么做?!?p> 聶天行這次沒有放水,而是鬼魅般的來到了Lancer身后。
Lancer靠著心眼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但是……
“并非以百之奧義,而是以一之術(shù)理擊斃敵人。
此即『無二打』!破!”
一拳,只是一拳。
Lancer身上的靈基頓時消散。
“武具之類全無必要,真英雄一擊足矣?!?p> 聶天行回過身,背著手,回到了愛麗絲菲爾身邊。
單純靠著身體的“技”之奧義無二打,如果他想,甚至可以每一擊都打出這種威勢。
但是那豈不是太無聊了?
幻想鄉(xiāng)哪里都好,就是找不到和自己一戰(zhàn)高下的近戰(zhàn)高手。
無論是鬼族四天王,還是紅美鈴,哪怕是花之暴君,風見幽香,都不是完全擅長近戰(zhàn)的高手。
所以,想要玩玩,估計也就是在這最后一場圣杯戰(zhàn)爭了。
聶天行和愛麗絲菲爾帶著伊莉雅先走了,只留下saber。
破壞性的風暴吹亂了戰(zhàn)場之后。寂靜來訪了。
海浪擊打巖壁的聲音,遠遠的街道上的喧鬧聲,開始秘密地點綴著夜空。lancer的master解開了附近一帶密布的結(jié)界吧。
saber看著這個戰(zhàn)場上的最后一個人rider,用極為復(fù)雜的目光。
“……你究竟是為了什么來到這里的呢?征服王”
“啊,我沒有仔細地考慮過這件事?!?p> 面對saber的提問,彪形大漢servant好像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淡然地聳了聳肩。
“什么理由呀計劃呀,那些麻煩的事情,就讓后世的歷史學家們給我找一個理由吧。我們這些英雄只要隨心所欲,用滾滾的熱血,在戰(zhàn)場上奔馳就行了。”
“……那只能是王者才能說的話?!?p> saber失望的回答中,態(tài)度堅定。她信奉的是廉潔的騎士道,與rider這種肆無忌憚的行動原理相去甚遠。
“噢?難道我的王道是異類嗎?哼、那也是自然的事情?!?p> rider嗤鼻以笑,對saber挑釁的目光置之不理。
“所有的王道都是獨一無二。身為王的我和身為王的您,本來就是水火不容……您是要將這個世界徹底地分成黑白兩界呀.”
“這就是我所期望的。今天在這里我也要——”
“行了行了,不要那么氣勢凌人?!?p> rider輕輕一笑,用手指向saber。
“身為伊斯坎達爾的我,決不會模仿別人趁人之危的。saber,你先跟archer作一個了斷吧。之后我再跟archer或您,你們之中的勝者決斗,至于那個男性assassin,感覺太危險了?!?p> “……”
saber正想還嘴,但是把lancer一擊打退的assassin英靈的戰(zhàn)斗力是絕不能小視的。
雖然是隊友……
“那么騎士王,我們就暫別了。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激起所有的熱血與你一戰(zhàn)的……小主人,您還有什么話要吩咐嗎?”
在rider腳邊,趴在駕駛臺上的少年卻并沒有回答。rider抓住他的領(lǐng)子,拎起來一看,這個身材矮小的master已經(jīng)翻起了白眼,昏了過去。好像是突擊的時候,assassin的殺氣過于猛烈了。
“……振作一點呀,你這個家伙?!?p> rider嘆著氣把master放入自己的懷中,拉緊了兩頭神牛的韁繩。公牛嘶叫著,發(fā)出雷電,從蹄子處發(fā)射閃電向天空奔騰而去。
“再會!”
伴隨著雷電的轟鳴聲,rider的戰(zhàn)車向南方的天空中駛?cè)ァ?p> saber還是沉默,凝視著rider飛過的天空。她那伶俐的側(cè)臉上沒有剛才拼死搏斗留下的興奮和憔悴之色,只是凜然而又沉靜地站在戰(zhàn)場上。少女穿著鎧甲的身姿就像一幅畫一樣美得不可侵犯。
“一群連皇帝特權(quán)都沒有的假皇帝?!?p> 聶天行靠著天人合一,明明還在現(xiàn)場卻沒人知道。
湊在saber耳邊說了一句,這次真的離開了。
“……”
有皇帝特權(quán)的都是作弊的好嗎?我們可是實力派!
并不是空洞的黑暗。是呈膠粘狀、濃縮的黑暗,好像發(fā)餿般的糜爛,超過極限的黑色——黑暗。
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濃密血腥味。各處都傳來了虛弱的呻吟和啜泣聲。令人察覺到了各種恐怖氣息,此時關(guān)閉了所有視野的黑暗帷幕也許反而是充滿了慈悲的圍屏。
在這樣的黑暗中,有一個如同在水底抬頭看到的滿月一般,放出淡淡白光的圓形。
那是一個線球般大小的水晶球。朦朧的白光是水晶球中浮現(xiàn)的影像。
瓦礫堆成山,荒涼的夜景??墒沁@個場景并不是開始就有的。被徹底破壞過的景觀,在前二十分鐘之前還是空無一人、寂靜的倉庫街。在那里展開的熱戰(zhàn),在背后的水晶球全部地映照了出來。
還有,看到所有戰(zhàn)斗的兩個大人物,水晶球發(fā)出的淡光照映著兩人的臉,兩人的臉上都顯露了異樣的喜悅之情。
“——厲害。真的很厲害?。 ?p> 根據(jù)天文學概率的稀少度踏進這個超常世界的快樂殺人鬼——
雨生龍之介。他細長的眼睛里閃耀著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并發(fā)出了歡呼聲。
“青須大人、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吧?真了不起~這可不是什么電子游戲平臺!”
自從一個偶然的機會,與servantcaster簽訂了契約之后,龍之介就背離了日常的行為變得怪異起來。他貪圖刺激和娛樂享受,把剛才發(fā)生的戰(zhàn)斗看作是無上的娛樂盛宴,毫無抵觸地享受著。
“那么,這就是圣杯戰(zhàn)爭了?大人您也會參與這場戰(zhàn)爭吧?大人您也會像剛才的那些人那樣,在空中飛翔,發(fā)光嗎?”
藍胡子臉色怪異的在心里說了一句∶
“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