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銷了?”高升一愣:“莫非她已經(jīng)把紫陽玉佩賣出去了?所以要斬斷過往的一切聯(lián)系?”
“有可能。”林南點頭道:“升哥,你猜她能賣多少錢?”
“她認為紫陽玉佩是值三千萬的?!备呱龂@了口氣:“這么快斬斷聯(lián)系,應(yīng)該是比三千萬還要高。”
“比三千萬還要高?”林南臉色都變黑了,如果早知道這樣,在高升對付季剛的時候,他會不顧一切沖上去把紫陽玉佩奪過來的!
“最大的可能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备呱従徴f道:“也就是說,現(xiàn)在鄧珊珊已經(jīng)遭遇不幸了?!?p> “升哥,你早些告訴我就好了?!绷帜系哪樕兴謴?fù),雖然說不應(yīng)該為他人的悲慘遭遇而幸災(zāi)樂禍,但至少他的心情好受了一些。
“我那時只想著如何完成任務(wù),沒想那么多。”高升說道:“季剛那邊有消息么?”
“我找到了兩個地方,但都已經(jīng)被警局搜查過了,肯定不會把好東西留給我們?!绷帜蠐u頭道。
高升和林南相對無言,他們的財政狀況又變得抓襟見肘了,把改善生活的希望寄托在了季剛的遺寶上,只是實際操作之后,才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他們才幾個人,萬寧市警局有多少警察?想搶在警局的前面,近乎癡人做夢。
“對了,升哥,我昨天看到老蔡了?!绷帜险f道。
“老蔡?這么快就出院了?”高升一愣。
“嗯,他身體條件好,傷勢恢復(fù)得很快,而且在醫(yī)院里躺不住,便鬧著出來了?!绷帜险f道:“不過,他的心情顯得很失落……”
“出什么事了?”高升問道。
“他冒死去做臥底,最后反而一點功勞都沒有?!绷帜险f道:“明明是警局方面的部署不夠周密,把一個見過老蔡的混混放出去了,害得老蔡差點被干掉,可警局居然說他行事武斷,暴露了緝毒總局的計劃,結(jié)果線索到季剛這里就被切斷了,責(zé)任要由他來承擔(dān)?!?p> “這不是讓人寒心么?”高升皺眉說道。
“誰說不是呢!”林南說道。
“畢竟是把季剛這個團伙剿滅了,總該有些功勞的吧?”高升說道。
“你沒看電視???功勞當(dāng)然有,但都是薛家人的,與老蔡有什么關(guān)系?”林南說道,隨后他頓了頓:“升哥,你看……是不是把老蔡也拉進來?”
“你別胡鬧?!备呱龘u頭道:“他是警察,我們雖然不做違法的事情,但終歸要經(jīng)常在灰色地帶行走,讓他看不順眼,有可能壞大事的。”
“那可未必?!绷帜险f道:“老蔡不是那種不知道變通的人,而且我們知根知底,有兄弟情,至少他絕對不會出賣我們啊?!?p> “這個我知道?!备呱f道:“但他今天說你這么做不對,明天又阻攔你別的事情,你煩不煩?”
“升哥,試一試吧,看他很不如意,給他一個機會?!绷帜险f道。
“這件事聽我的?!备呱f道:“等他不干警察了再說。”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高升囑咐林南繼續(xù)追查季剛的線索,不要放棄,隨后便返回了酒吧,谷老不在,小白居然也不在,高升在里面呆得無聊,跑到二樓的藏書室去看魔道典籍,還不到半個小時,他便受不了了,因為什么都沒看懂,又回到下面到處亂轉(zhuǎn)。
高升是個有底線的人,一直很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場中鑲嵌著很多珠寶,做為將要破產(chǎn)的人,他可以做到視而不見,酒柜內(nèi)放著很多酒瓶,里面的酒能給他帶來力量,但他絕不會偷喝,那不是他的,必須要經(jīng)過小白的允許。
或許就算他真的喝了,小白也不會介意,可這是他的堅持,做人不能蹬鼻子上臉。
感覺谷老和小白一時半會不能回來,又無事可做,高升便進了棋室,開始靜坐修煉。
如果鎮(zhèn)天府里有別的修士,十有八九會瞧不起高升的,人家都是爭分奪秒的修煉,高升卻是無聊了才去修煉,缺少奮進之心。
這也怪不得高升,一方面是修煉的時間還不長,不可能擁有很強的定力,另一方面是他有很多事情要去想,也靜不下來,還有,他很想深入了解鎮(zhèn)天府,可看書完全看不懂,對他一點幫助都沒有,心里焦急又好奇,卻毫無辦法。
只是高升自己都沒想到,他這一坐居然坐了整整三天,也不知道是棋室有什么特殊的陣法,還是他的力量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反正完全沒意識到時間的流轉(zhuǎn),從入定中醒轉(zhuǎn),隨便拿出手機看了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與趙馨寧約定的日子。
高升立即起身走出棋室,見谷老和小白還是沒回來,這時他感覺自己餓得厲害,離開酒吧,直接進了旁邊的佐羅牛肉面館,點了一大碗牛肉面。
剛剛開始吃,便接到了趙馨寧的飛信,軍機已經(jīng)出發(fā),預(yù)計在五、六個小時之后,將在萬寧市機場降落。
時間還足夠,高升付賬出門,去找林南聊了一會,又睡了幾個小時,才動身趕往機場,上次見過的機組人員已經(jīng)等在特殊通道門前了。
黃昏時分,高升走下了軍機,趙馨寧親自出迎,高升知道,這都是賣小白的面子,但現(xiàn)在也成了他的人情,以后趙馨寧有了難處,他一定要幫著趙馨寧度過難關(guān)。
“他怎么樣了?”高升迫不及待的問道。
“情況還好?!壁w馨寧微笑著說道:“我為他配備了一整套醫(yī)療小組,其中有心腎方面的專家,并且進行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免得他出現(xiàn)心臟衰竭或者是腎功能衰竭的癥狀?!?p> “還是你想得周到……”高升咧了咧嘴:“人沒事吧?”
“沒事?!壁w馨寧說道:“在他接近的崩潰的時候,醫(yī)療小組會讓他休息一段時間,進行恢復(fù)治療,不過……”
“不過什么?”高升立即緊張起來。
“不過他的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壁w馨寧說道:“我的心理醫(yī)生說,他有可能在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內(nèi),滯留在無欲無求的心境內(nèi),第一天的時候,他還能保持自己的自然功能,第二天就得開始用藥了,而昨天的劑量已經(jīng)很危險了?!?p> “就是……累壞了唄……”高升干笑著說道。
“不是一般的累?!壁w馨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