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找林思韻哭了一場,任誰錯失了兩個億也會痛心疾首的。
所以說,沒文化,真可怕。
“算了,算了!想開點,再找一個不就得了!”林思韻安慰若若,“我以前就覺得你那個死鬼對你好是好,可就是感覺有點輕飄飄的。他是給你買了房買了車,送你一整面墻的愛馬仕,但你不覺得他禮重心意輕嗎?就好比我現(xiàn)在,那些老板啊領導啊送我的禮物哪有不貴重的?可我開心歸開心,我并不感動?。∠喾?,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班上有個喜歡的男生送給我一顆巧克力,真的只有一顆,還是國產的很普通的那種,我竟然感動得想哭!”
“靳威他跟追你的那些中老年油膩大叔不一樣,他在我之前沒談過戀愛,我就是他的第一個女朋友。我們在一起的兩年,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他和別的女的曖昧不清。有一次,他應酬到凌晨才回家,喝得醉醺醺的,他抱著我一邊哭一邊說他錯了,他不該打我,求我不要跟他分手,可是他從沒打過我??!第二天等他清醒了,我問起他,他說他做了一個夢,夢見對我動了手,特別害怕失去我。”若若揩了揩眼角的淚,神色恢復不少,“他絕對是愛我的!”
“是是,他愛你。他就是太愛你了!他要是沒那么愛你也不會在你的名字前加上配偶兩個字。”林思韻陰腔怪調,端起桌上的紅酒杯晃了晃,“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若若郁悶的嘆了口氣,怏怏不樂:“伏低做小伺候他兩年,才掙了一套房和一輛車,車子就算了,房子大概值個兩千多萬。可我沒有工作,總不能守著這兩千多萬的固定資產喝西北風吧?以前聽靳威說過,資產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金流。豪宅不太好出租,所以我準備把房子賣了,扣掉稅,兩千萬肯定是有的。我想著在關外地鐵口附近投資那種一室一廳四十平左右的小公寓,不限購,買十套連著的,我呀以后就當包租婆了。我算了下,一套房一個月的租金是兩千五,十套房一個月就是兩萬五,雖然和以前比是少得可憐,但總算是有了個穩(wěn)定的現(xiàn)金流。而且房子是不斷在升值的,也能抵消一部分通貨膨脹,比手里干拿著現(xiàn)金強?!?p> 靳威咂舌,若若真是又一次刷新了他對她的認知,這妮子跟著他兩年,都知道將現(xiàn)金流理論活學活用了!剛剛還郁悶呢,一講起她的投資就頭頭是道,眼里精光四射,怕是早就盤算好了。
可是她只學到了點皮毛啊!
兩千萬去投資房地產租賃,十套房一年的租金也就三十萬,年化收益率只有百分之一點五!而目前銀行一年期定期存款利率也是百分之一點五!你他媽隨便買個銀行理財都比你當包租婆賺的多?。《椰F(xiàn)在房價那么高,國家又在調控限價,長期誰也說不好,但短期投資房產的利得空間已被壓縮得很小了。
以靳威的投資風格和財富積累速度,兩千萬本金,他要是一年內沒賺個兩三百萬出來,他就覺得自己無能。
林思韻一臉艷羨的看著若若,嘟著大紅唇,嗲道:“小可愛,好專業(yè),棒棒噠!”
若若翹著手指點了下林思韻,嬌笑如花:“你也可以噠!”
“來!”林思韻舉起酒杯,笑著唱了起來,“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對酒當歌,共享人世繁華,cheers!”
十八樓大陽臺,上頭天藍日暖,白云飄飄,下面車水馬龍,塵世攘攘。
靳威笑得著實酸澀諷刺,他最擔心最掛念的人,其實一點都不需要他。沒了他,人家照樣活得快樂瀟灑!
如今再說什么都沒用了,權當包養(yǎng)了一個戲子。睡了她兩年,貴是貴了點,但她還算敬業(yè),而且她跟他時還是個干干凈凈的雛兒。靳威正打算走,見林思韻沖若若騷氣十足的眨巴了下眼:“你這兩年老老實實專供他一人享用,憋壞了吧?想不想放飛自我玩點刺激的?”
若若端起酒杯,手指摩挲著杯口,媚眼如絲,笑問:“什么刺激的?”
林思韻靠近若若,小聲嘀咕一通,若若面露幾分遲疑。
“事后……干凈嗎?”
“放心好了!大家都是出來打獵的,我跟他們玩過一次,和他們也算挺熟的了。誰糾纏你,他們也不會,因為他倆是一對兒?!绷炙柬嵮谧煨Φ馈?p> “什么?”若若驚訝得瞪了瞪眼,“一對基還跟女的那個?”
林思韻“哎呦”了一聲,“有的人做那個連物種都不分,誰還在乎性別呀?你怎么跟那死鬼在一起之后變得越來越膽小了?以前又不是沒做過……”
靳威腦子“嗡”的一聲,整個魂兒都僵了!一萬頭草泥馬昂首挺胸從他心頭跑過,心被踩踏成了一灘血泥!
他看著若若,看著她那清純明艷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小臉,感覺冷颼颼的。瞬間覺得冥司察查司的鬼小姐可愛順眼多了!
她不是鬼,比鬼還可怕!身份、學歷連那道膜都是假的,她還有什么是真的?
放飛自我?哈!
他倒要看看小白兔蕩起來能蕩成什么樣。結果,若若猶豫再三,還是沒去。算她還有點良知!畢竟跟著他兩年,眼光被他帶高了,那些葷素不忌說不定還攜帶者病原體的夯貨早已入不了她的眼。
一時放縱一時爽,一朝染病火葬場。風險這樣大的事,她縱有心也無膽去做,因為不符合她那只追求百分之一點五年化收益率的保守風格。
不管怎么說,若若總比林思韻那種毫無底線的騷浪賤強多了。
若若沒去,林思韻叫了別的姐妹一起赴約。四人先打針后運動玩得正嗨的時候,掃黃警察破門而入,抓了個正著!
聚眾Y亂刑罰不重,但沾了毒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夠這幫狗男女喝一壺了。
靳威望著呼嘯而去的警車在想,純潔應該是世上最貴的奢侈品之一吧?純潔的友誼少見,純潔的愛情難尋,純潔的思想真誠可貴。他自己和純潔不沾邊兒,但他遇到了宋問,這妞少女時代就是純潔的代名詞。
高二下學期期末考試結束后,在他的軟磨硬泡下宋問終于答應陪他去看電影。少年當時那個激動呀,雀躍呀,臨出門前還揣了兩個套放兜里,以備不時之需。
到了地方,進了電梯,宋問見他摁了十樓,就覺著不對勁了,問他:“電影院哪有在十樓的?你要帶我去哪兒?”
“真的是電影院!誰規(guī)定電影院不能在十樓?”他摟住她的肩,生怕她反悔跑了。
到了十樓,拐了兩拐來到一處玻璃門前,上面貼著七個大字“惜夢緣情侶影院”,下面幾排小字將該影院的優(yōu)點一一羅列:迷你包間,片源充足,燈光可調,隔音效果好,和諧性極高,充卡還送紅?!?p> 宋問點點頭,懂了,然后一步一步把他逼到墻角靠墻站著,“這就是你說的電影院?”
“嗯……吶?!苯涡Γ囎∩裆?,顯得自己正經些,“我覺得我們是時候進行一場精準約會了。你說我們是不是情侶?”
宋問雙手環(huán)抱,揚起下巴斜睨著他,半天才不情不愿的微微點了下頭。
“我們今天是不是來看電影的?”
宋問又點了下頭。
“那不就妥了?情侶看電影,來情侶影院不是最合適的嗎?目標多明確,多有針對性??!來都來了,進去體驗一回!”靳威一把攬住宋問,推著她往里走,沖前臺一猥瑣大叔喊,“老板,開間房!”
宋問一聽,急忙掙扎著要出去,靳威一邊攬緊了她可著勁兒的撒嬌耍賴,一邊拍了幾張大團結催老板快點。
老板四十多歲,脖子上帶著條比狗鏈還粗的黃金項鏈,下面還墜著一塊長方形的觀音金牌,老板收了錢,瞅了瞅他們,問:“滿十八歲了嗎?”
“滿了滿了,早滿了!”靳威嘿嘿笑著,搭在宋問肩上的手悄悄溜進她的長發(fā)后,扣在她的后脖頸上,微微用力。
宋問瞪他,他則垂目深深看她一眼,眸中帶著三分請求,七分威脅。
“我們這有規(guī)定,未滿十八歲不能入內?!崩习暹呎f邊點開電腦上的開房系統(tǒng),“現(xiàn)在還有自然唯美廊橋遺夢,溫馨浪漫羅馬假日和激情四射紅磨坊三個主題包廂可以選,你們選哪個?”
“激情四射那個!”靳威毫不猶豫脫口而出,說完對著宋問一笑,揉了揉她的頭。
“你以前是不是來過這?”宋問皺眉審視著他。
“我發(fā)誓是第一次來,要不是吳非告訴我,我都不知道還有這種地方?!?p> 老板帶他們進去影院里面,里面光線有些昏暗,走道上鋪著米黃色帶花紋的地毯,粉紅色的墻壁上掛了很多抽象派人體油畫,每隔幾米就有一道心型拱門,閃著凄迷如醉的彩色冷光。
靳威把宋問推進包廂,關上了門。
晶巖
和諧字眼是逼不得已,一直被屏蔽,真是修改了無數(shù)遍,不知怎么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