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至少是一個開始,不對嘛?”雷軒笑著說道。只不過,像是帶著一絲苦澀。
“辛苦了,背負(fù)那么多?!毕魜頁崃藫崴纳碜?,柔聲說道。
“不,最辛苦的是大師兄。他為了給師傅報仇,三年了,沒有一刻他是安定下來了。師傅走了之后,大師兄就是我們的精神砥柱。如果他也倒下了,那么,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說實在,我們真的很感謝大師兄,但我們師兄弟幾個也擔(dān)心,他會不會累垮身子。會不會在為師傅報仇了之后,就喪失了繼續(xù)活下去的動力……”說到這,那個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終于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
“沒事的,你大師兄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安然無事的。”汐若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安慰道。盡管他也知道。這幾句安慰,可以說是屁用沒有。
“哈,那承你吉言,咱們哥倆繼續(xù)喝!”雷軒爽朗大笑,舉起酒壇,一飲而盡。盡管汐若來此刻已經(jīng)有了醉意,但是,他不忍心打斷這次的酒宴。
雷軒,真的需要發(fā)泄了。
許久,二人皆寂靜無聲,喝著酒。
“要我說,七林的人就他媽一堆混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真希望此刻,他們能出現(xiàn)在我面前,讓我一劍一個,殺個痛快?!?p> 終于,雷軒他喝醉了,倒在了桌子上,但知道睡著之前,他都在咒罵這那七林的人士。聲音很大,近乎響徹這個浮生酒館。
然,一開頭我就說過了。浮生酒館,可以魚龍混雜,什么樣的人都有啊。
自然,也會有七林的人。畢竟,紫竹林的大本營,可就是在這兗州城內(nèi)啊。這不,當(dāng)即就有近十個紫竹林弟子闖了進(jìn)來,他們的林槍刺穿了這浮生酒館的墻壁,毀壞這古典的木門,也弄倒了那堅硬的石墻。
“是何方人士在此污蔑我們紫竹林的名聲?”為首的男子身著紫衣,他的竹槍,也是由林內(nèi)少有的紫竹所制成的。
看的出來,他的身份不一般,應(yīng)該還是林內(nèi)的關(guān)門弟子。
汐若來也自然而然的探了探他的內(nèi)力,不錯,四流中等的實力。不過這種人,他的能力最多,也就只能和長老那樣的人物持平,人生最巔峰,實力也就三流中等吧。
平庸的實力,又不肯加以努力,就只有這個結(jié)果。
在江湖這個地方,也就只有勤學(xué)苦練這四個字是最公平的了。
可有些人,卻連這點公平都不愿意去爭取。
這就是為什么,在這群人中,有不少年紀(jì)比他大或?qū)W習(xí)時間比他還要長的人,他卻是最強的原因。
不過啊,也那群蠢貨也從來不愿意去承認(rèn),是自己不夠努力,他們總是把自己失敗的原因,歸結(jié)于天資不夠,機遇不行,運氣不好,要不就是老師偏愛,自己是最委屈的那個。
誠然,天賦是存在的。但,天賦是決定了你的上限,而努力決定了你的下限。副族長曾對汐若來說過,每個人的上限,至少都是二流頂尖的水平。但大部分人,都沒有到了要拼上限的地步。
好了,話說回來,反正這群人是闖進(jìn)來了。
所以汐若來也沒多想,這群家伙一看就是來找麻煩的嘛。那么客氣個屁啊!
羽扇拿了起來,一個“拍浪濤”就打算過去了。
磅礴內(nèi)力噴涌而出,打算將這些混蛋的內(nèi)臟拍個粉碎。然而,這道攻擊卻被擋下來了。
那是一把劍,一把木劍。
木,是普通的木,劍,是不凡的劍。精巧的內(nèi)力將浪濤的磅礴盡數(shù)化解,而后,站著的一個人,一襲青衫。
他的面容還算俊朗,臉上沒有什么傷痕,皮膚看上去有一些干燥,精巧的五官和清爽的短發(fā)相得益彰。
“不知,閣下是哪位?”那紫竹林的關(guān)門弟子一開始在看見“浪濤”之時,近乎嚇個半死。不過好在又這個人幫忙化解了,他就認(rèn)為,這個人一定是他們的朋友了。不然不會幫他的。
送他兩個字,愚昧!
那青衫男子此刻只是淡淡地對汐若來說道。
“不知閣下是哪位人物?”青衫男子彬彬有禮地問道。
“洛差。”汐若來甩下了這么一句話,語氣很冷,這也正常,畢竟目前看來,這個青衫男子和他應(yīng)該不是一個陣營的人物。
“何必那么氣惱的先生,我不過是化解了你一次普通的攻擊罷了,這也不能怪我啊,畢竟,我這酒館里的裝飾,都可是很貴的。您使用那么強的內(nèi)力,絕對會打壞的?!鼻嗌滥凶颖虮蛴卸Y地說道。
“哼?!毕魜砝浜咭宦暎f道:“那你不妨看看,我使這一招,會不會弄壞你的裝飾,如果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當(dāng)即把這條命賠給你?!?p> “何必那么生氣呢先生。有什么不能好好談?wù)劦哪??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太魯莽了不是嗎?不妨讓我?dāng)個調(diào)解人,幫你們化解一下矛盾吧。”青衫男子笑了笑,淡淡地說道。
汐若來什么都沒說,只是冷冷地看著青衫男子。
“是這樣的,店主,我們在閣下的酒館內(nèi)喝酒,就聽聞有人大叫,仔細(xì)一聽才知道,這人在嘲諷我們七林中的人士呢。還侮辱我們的長老,林主等聲名和武功具佳的高手,我等實在氣不過,情急之下就闖了進(jìn)來,之后,我們自然會進(jìn)行賠償。”
不得不說,那家伙嘴巴也算活,也挺能說會道。一開口就把侮辱他人門派這一帽子扣在了汐若來頭上。
汐若來依舊什么都沒說,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
“哦?你們是七林弟子?”青衫男子一聽這話,即刻來了興致。
“是的,我們是紫竹林的弟子,而我,是紫竹林大長老的關(guān)門弟子。”那人自豪地說道。
“哦?!鼻嗌滥凶永淅涞鼗貞?yīng)道然后看向了汐若來。
“洛差先生,不知你當(dāng)時所說的,現(xiàn)在可以給我表演一下嗎?哦,記得留一個活口”
這句話,對那幾個紫竹林弟子來說,很冷,但對汐若來來說,很暖。
“恭敬不如從命。”汐若來笑著說道。
“拍浪濤”使出,磅礴內(nèi)力傾瀉而出,羽扇輕搖,第二式“辨微云”將浪濤的每一縷內(nèi)力都安排好了去處。
一息之后,除了那個關(guān)門弟子,紫竹林,再無一人活著。而屋內(nèi)裝飾,沒有一絲影響。
“你看,我說什么來著,不會有失誤的?!毕魜硇χ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