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仍舊是剛踏入的那間祠堂里,巫女正低頭看著她。
“客人,通靈完成了?!?p> 蘇漫漫謝過巫女后,就從屋里走了出來。邊走邊理清思緒,現(xiàn)如今只要幫助原身找到那個蒙面男子就可以了,幫她報仇雪恨。
就知道沒那么簡單,在這時空定然要自己來這兒,肯定是要完成什么,才會讓自己出現(xiàn)這里。
蘇漫漫沿著來時的路,回去秦子然和萬墨的通靈的地方。發(fā)現(xiàn)房門仍是緊閉的,應(yīng)該是還未出來,便放心在門外等候。
沒過一會,房里傳出腳步聲,片刻房間的門被打開,萬墨與秦子然依次走出來。
“秦公子,可有進展?!碧K漫漫關(guān)心詢問道。
秦子然皺眉道:“有進展,不過此人太過于難尋,線索太過于單一?!?p> 蘇漫漫安慰道:“總比沒有線索好一些,秦公子不要太過于氣餒?!?p> 萬墨接著道:“漫漫,此言甚是。秦兄,不過是右手斷了一根小指的蒙臉男子,認真找起來還是有跡所尋?!?p> 蘇漫漫聽后驚訝不已,不會這么巧吧,都是蒙臉男子。蘇漫漫假裝不經(jīng)意的問道:“有問清楚男子的年齡嗎?”
“中年男子?!痹拕偝隹冢K漫漫更加確認了,肯定是共同找一個人。想于此,蘇漫漫不由得開心不已,起初還怕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人海茫茫怎么找,現(xiàn)在秦子然也要找這個人,那么我只需要跟著他便是。
萬墨還記得她要通靈之事,拉著蘇漫漫道:“走吧?”
蘇漫漫正在竊喜當中,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一臉茫然看著萬墨道:“走哪兒去?!?p> “你不是要通靈嗎?”
蘇漫漫尷尬一笑,忙道:“我剛等的時間太長,自己去了。發(fā)現(xiàn)不能跟小貓通靈,所以很快我就出來了?!?p> 萬墨放開蘇漫漫的手,緩緩道:“也好?!?p> 如今她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一個人不怕死,敢去烏木森林去弄通靈草,去之前陰差陽錯找到了雇傭,一起去摘,關(guān)鍵是還對自己隱瞞的死死的,或者說壓根兒就沒打算把這事告訴他。
如今自己又一個人去通靈,遇鬼神她也不怕,平常女孩子最怕的東西,她一點都不怕,反而越挫越勇。
萬墨心里有點兒不是滋味,作為她的夫君,她竟然也從未想過依靠自己,越想越覺得氣堵在胸口,默默不發(fā)一言。
蘇漫漫偷偷望了幾眼萬墨,他仍是不發(fā)一言,自己試著叫他,也不理自己。努力回想他這是怎么了,好像是自己說通靈完了,然后他才開始不跟自己說話的。
我說話之間不存在漏洞吧,直接等著太過于無聊,自己就去通靈,然后通靈不成,就又回來等他們。理由很充分啊,也很合理啊。
蘇漫漫走過去挽著萬墨的肩膀,猶如平常一樣,挽了一會,也不見萬墨拒絕,蘇漫漫這才放下心來,肯定是自己想錯了,溫文爾雅脾氣超好的萬墨,是不可能生氣的。
蘇漫漫忘記了,萬墨上次在山莊里,脾氣也是陰晴不定的,而且情緒持續(xù)的時間很長。
喜歡對方就會自動忽略對方對你的壞,反而心心念念在腦海里的只有他的溫柔,體貼?,F(xiàn)在的蘇漫漫就是這樣。
萬墨氣不順了好一陣,好像自己自從那天偷吻她過后,自己的情緒就不能控制,看見她開心會跟著開心。如今自己別扭,僅僅只是因為她不依靠自己,所以才生氣。想到這里,萬墨不由得深思,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在自己心里占據(jù)了一些位置,這不是好幾跡象。
萬墨連忙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使自己看起來與平常無異。
秦子然通靈的方式與蘇漫漫有所不同,蘇漫漫是被原身直接召魂相見,她是處于昏睡狀態(tài)。
而秦子然與萬墨是全程清醒的,那個巫女以通靈媒介,直接使那人其中一個靈魂上了巫女的身,對他們說是受這個蒙臉男子的致使,而且這個蒙臉男子品性惡劣,還抓捕了他們的親人,威脅他們兩個干了這個事情。
后面說完后,巫女還拿起畫紙,畫起了那人面相,此人只有那厚腫的眼睛露在外面,眉毛淡而稀薄。若是圍著臉也不難認出。
按照巫女的話,是得知兩人被秦子然所抓,并直接來到秦山莊,從屋頂下去,對兩人痛下殺手,來個毀尸滅跡,難怪那天檢查時,門上的鑰匙仍掛的好好的,原是從屋頂落下,直接下毒而殺。
“這種毀尸滅跡的作風(fēng),倒有點是鬼教?!比f墨道。
秦子然撫摸下巴,點頭道:“嗯,的確,也只有鬼教才會用這個下三濫的招數(shù)。不過中毒也不僅僅是鬼教宗主,不是還有陸深無與田瑤瑤嗎?另外還有鬼姬通。要我說,他們個個都很可疑?!?p> 萬墨道:“應(yīng)該不是陸深無與田瑤瑤,他們總是形影不離,而且周圍并未出現(xiàn)一名中年男子。所以現(xiàn)在很明顯,要從鬼教查起。而且他們暗處,竟然知曉我們已經(jīng)抓到那兩人,想必時刻關(guān)注秦兄你的行蹤??峙乱院髸形kU,看來要藏匿身份了?!?p> “萬弟所言甚是,明日我們就喬裝打扮,不要那么高調(diào)行事?!?p> “嗯?!比f墨點頭表示贊同。
兩人談完后,秦子然心里舒暢不少,現(xiàn)在只要一步一步盤查,找到劍譜也是有望了。
舒心的喝下一大口茶,轉(zhuǎn)而看萬墨仍是眉頭緊皺,躊躇了一會,最終道:“萬弟,還有什么煩惱,說出來,秦兄為你想辦法解憂。”
“沒什么事。”萬墨淡淡道。
秦子然大笑,一針見血道:“可是為了夫人。”
“也不全是?!?p> 萬墨道。
“萬弟如今這么盡心盡力幫我,我也不瞞你說,上次萬伯父來找家父,正好我從書房路過,聽到他們的談話,竟是與你夫人有關(guān)?!?p> “他們談什么了?!比f墨早知道爹是瞞著自己什么事情,所以也很好奇?,F(xiàn)在她在他心中分量又不不一樣,所以就更想知曉到底是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秦子然故作玄虛,低頭靠近萬墨耳旁,輕聲道:“他們說,你夫人是他們特意選的,本來還說選我的,結(jié)結(jié)果你爹強力舉薦,后來才把你夫人嫁給你了?!?p> 這話的確是與爹說的一般無二,只是肯定還有別的,忙問道:“你就聽到這些,還有別的嗎?”
“那倒是沒有了,他們發(fā)現(xiàn)我在門口了,我爹還出來把我大罵了一頓?!?p> 問不出來,也就不在問。
從秦子然那處出來時,已是日落之時,客棧在晚霞的照耀下,簡單的紅墻磚瓦也顯得蓬蓽生輝。
高樓處,蘇漫漫正呆呆站在欄桿處,雙眼緊盯著落山的太陽。
身上的襦裙被風(fēng)吹四處飛舞,猶如輕盈的蝴蝶在高樓上翩翩起舞,惹人憐愛。